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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后重生七零,开局灭爷爷全家乔茵茵AI小说结局

芝尧也叫西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声声的尖叫声从简陋的房间传来,动手的人似乎害怕周围人听到,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破抹布。阴狠的表情恨不得杀了对方,污言秽语还往外蹦着:“你这个小贱蹄子,跟你妈一样是个贱货,让你下乡就瞧得起你了。不答应,我就把你卖了,给老鳏夫做媳妇,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估计是听不到声音,她手上的动作更狠,一下下的踹到对方的肚子上。看着她额头上满是血迹,人一动也不用动,以为是装死,还踹了几脚:“乔茵茵,你别在这里装死,我告诉你,你就是病了,你也要下乡,这就是你的命。”对方咣当一声关闭了房门,门上还掉落下来厚厚的尘土,墙角的蜘蛛似乎被吓到,躲了起来,这房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等地上的女孩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只能透着月光看到所在的房间破烂不堪。她这是...

主角:乔茵茵AI   更新:2025-06-17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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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茵茵AI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后重生七零,开局灭爷爷全家乔茵茵AI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芝尧也叫西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声的尖叫声从简陋的房间传来,动手的人似乎害怕周围人听到,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破抹布。阴狠的表情恨不得杀了对方,污言秽语还往外蹦着:“你这个小贱蹄子,跟你妈一样是个贱货,让你下乡就瞧得起你了。不答应,我就把你卖了,给老鳏夫做媳妇,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估计是听不到声音,她手上的动作更狠,一下下的踹到对方的肚子上。看着她额头上满是血迹,人一动也不用动,以为是装死,还踹了几脚:“乔茵茵,你别在这里装死,我告诉你,你就是病了,你也要下乡,这就是你的命。”对方咣当一声关闭了房门,门上还掉落下来厚厚的尘土,墙角的蜘蛛似乎被吓到,躲了起来,这房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等地上的女孩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只能透着月光看到所在的房间破烂不堪。她这是...

《惨死后重生七零,开局灭爷爷全家乔茵茵AI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声声的尖叫声从简陋的房间传来,动手的人似乎害怕周围人听到,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破抹布。

阴狠的表情恨不得杀了对方,污言秽语还往外蹦着:“你这个小贱蹄子,跟你妈一样是个贱货,让你下乡就瞧得起你了。

不答应,我就把你卖了,给老鳏夫做媳妇,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

估计是听不到声音,她手上的动作更狠,一下下的踹到对方的肚子上。

看着她额头上满是血迹,人一动也不用动,以为是装死,还踹了几脚:“乔茵茵,你别在这里装死,我告诉你,你就是病了,你也要下乡,这就是你的命。”

对方咣当一声关闭了房门,门上还掉落下来厚厚的尘土,墙角的蜘蛛似乎被吓到,躲了起来,这房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

等地上的女孩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只能透着月光看到所在的房间破烂不堪。

她这是穿越了?

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契机。

她熟练的摸向了脖子上的吊坠,可是一无所有,她难不成没有戴着过来,可她当时明明感觉到吊坠里的东西在呼唤她。

难不成她听错了?

她,乔茵茵,本是2050年乔氏家族的长子独女,22岁从国防科技大学博士毕业,28岁已经是少将军衔,可以说是风头无量。

没想到爷爷感知到身体不对劲,把她强行召唤回来,命令她必须退伍接管家业,家里人看似都顺从,其实暗地里都在使坏。

她是百般的防备,还是被堂妹和父亲的养子下了毒。

谁都不清楚的是,为了以防万一,爷爷在家族的宅子早就布下炸药,只要威胁到她的安全,她可以立即启动炸药,与对方同归于尽。

没想到她居然在一个小可怜身上重生,摸了下额头上干涸的血迹,真是可笑。

乔茵茵正试着回想下对方的记忆,没想到直接昏厥过去·······

早晨被尖锐的声音吵醒,让她刚醒来多了些烦躁,还没坐起来,就看到破旧的门被打开,一张还年轻的脸上都是刻薄。

这就是她的二堂姐乔盼弟,听这个名字就感觉不受宠。

她这具身体真是没的说,本是一个完美的家庭,外公是以前有名的富商,家产都捐给了国家,可谓是红色商人。

因这个原因,又在纺织厂做了几十年的厂长,后来因为父亲乔青锋和母亲柳青瑶的结婚,才退下来,一家人挺幸福的。

乔茵茵本有个师长的父亲,没想到却突然间牺牲了,那时候她才8岁,母亲也就30岁,本以为挺一挺就过去了,谁知道时运不济。

外公也因为意外去世,让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柳青瑶,突发疾病撒手人寰。

乔茵茵就这样一年之内失去了三个亲人,她直接被大伯父收养,本以为得到的是善待。

却没想到,他们第一时间拿走家里所有的钱财,霸占这座院子,还有父亲的抚恤金,每个月的抚养金,都进了这些人的口袋。

说是作为她的抚养费,其实都是养肥了这些人的贪念,不然她那个蠢笨的堂弟,怎么会那么胖,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这些人都该死。

乔盼弟看着乔茵茵小可怜敢瞪自己,她准备直接上手,没想到对方会还击,一拳头,一拳头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我让你打我,谁准你打我的,你这个不受宠的玩意。”

两人扭打之间,乔茵茵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吊坠,一个柳叶形状的玉佩,爷爷说这是从小跟着自己的,说是家族信物。

原来在这个狗东西身上,她把人按在地上打,虽说没有多少力气,可是她上辈子的韧劲还在,知道哪里最让人疼。

趁着她疼痛,把吊坠拽下来,还没让她感知到,直接丢在破烂墙角里。

乔茵茵使出全身的力气,拖着她就往外走:“乔青山,刘招娣,如果你们想要我代替她下乡,就别让她来招惹我,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

我就去街道告发你们,说你们不要脸,不仅欺辱烈士子女,还不要脸的霸占我家房产,昧下我爸的抚恤金,我让你们一家都下农场。”

乔青山本来还在睡觉,就听到怒吼的声音,他走出房门,就看着女儿躺在地上,他皱起眉头。

如今他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肯定顾忌更多,假模假样的呵斥着女儿:“盼弟,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去招惹妹妹,她还小,过几年就懂事了。”

乔盼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到,可是多年的欺辱已经成为习惯,她才不甘心被人欺负:“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等着,我会让人收拾你的。”

乔茵茵疯狂过后,一点都不害怕,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之前她也要带着这一群人下地狱。

她死死的盯着乔青山,让他心里犯怵,这丫头真是疯了,估计是妻子这段时间太苛刻,还是要提醒一点的。

这怎么说也是弟弟唯一的孩子,留条命在还是可以的,想到这里,他愉快的勾起嘴角,看着她悲惨,他心里就得劲。

“媳妇,今天早晨给我卧两个鸡蛋,我要嫩的。”

厨房里传来刘招弟愉快的声音:“好,马上给你做,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肯定是要吃好喝好,跟那些赔钱货可不是一个档次。”

乔茵茵透过窗户看到他们勾起的嘴角,顶梁柱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会笑多久。

她关上破烂不堪的门,用仅有的木棍顶住,这是房间最有用的东西,如果不是有它的存在,估计这具身体早就被侵犯。

乔茵茵捡起掉落墙角的玉佩,她用衣服擦拭干净,看着上面的刮痕,这是她小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爷爷还笑着说,这个信物跟她有缘分,从此就陪着她度过了28年的春秋。

她眼泪啪啪的往下落,家里唯一对她好的只有爷爷和父亲,只是他们都去世了,她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乔茵茵就是为了防着那些亲人,在死前早就做了遗嘱公证。

如果她是被人杀死的,所有的家产都会进行充公,交给国家用于国防建设,现在估计已经开始行动。

就在她感觉到手上被什么东西灼伤,想要甩开时,却被一股吸力拉进去。

她看着里面应有尽有的东西,这不就是她死前的那个庄园,怎么会跑到这里面来。

周围遍布着良田和果香,很像是爷爷给她的农场,旁边的一座商业大厦,这是爷爷在她18岁那一年为她建起来的,怎么都跟着她一起来了。

这里的一切她看着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就在乔茵茵思索的时候,出来了一个大型机器人,说话倒不像是那种机械言语。

茵茵小姐,您好,我是这个领域的管家,我叫哎呀妈AI,可以为您做任何的事,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也会为您调查任何的事,让您平安快乐的过完一生。”

乔茵茵更纳闷了,警惕的往后退了下:你叫哎呀妈AI,你确定这不是随便起的名字,也太奇怪了,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AI递给她一点吃的:我的确叫这个名字,是由你母亲创造出来的,她生下你之后,知道你人生有一劫难,就给我设定好程序,人就离开了,空间自此关闭。

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感知到你估计要重生,所以在你血泪融合的时刻,我被全面激活。

乔茵茵从小就没见过母亲,这一世母亲也早早离开,她内心很期望着拥有母亲关怀的感觉:“我母亲还会不会回来?”

哎呀妈AI摇摇头:你母亲是我们星球最特殊的人,她行走在各个平行世界,维护着系统和空间的平衡,估计您很难见到。

乔茵茵深深的叹口气,就知道她没有那样的福气:你换个名字吧,以后就是乔安,跟我姓,怎么样,哎呀妈那个名字实在是不像话。

乔安点点头,领着她介绍了下空间的内部,这里是无边界的,但那边还存在着什么,需要她自己去探索。

不过空间有灵泉这个大金手指,让她倍感欢喜。

乔茵茵现在真是太需要了,全身脏兮兮的,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就连头发都枯燥干结有异味,估计谁都不愿意靠近她。

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去掉这样的面貌,她要去演一场戏,一场解开他们真面目的戏,让周围人都知道这家人的嘴脸。

乔安,我现在要出去演戏了,等什么时候人都往这里来,你赶紧提醒我,我好晕倒。

乔茵茵走出破烂的房间,就看到院子里没有人在,估计都去上班了,她那个狠毒的爷爷奶奶又回村里显摆去,就算在这里也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走出房门,就往附近的纺织厂走去,这座院子是外公为了方便上班才买下来的,用作父亲和母亲的婚房。

没想到被这样的人霸占,真以为姓乔,就真的是乔家大院,太可笑了。

乔茵茵看到门卫大爷,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大爷,求您帮我叫一下乔青山,我饿的实在是不行,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大爷看着眼前的姑娘很熟悉,刚想叫一下,结果咣当一声人晕倒了。

好家伙,他这才算是看清了人脸,这可是烈士子女,可不能轻慢,还是老厂长的外孙女,这乔青山什么情况。

他赶紧找了厂子里的保安,附近的街道办,妇女主任把她送到医院去,乔茵茵在脑海里跟乔安沟通着,说是时间差不多了,妇女主任都在看结果。

乔茵茵睁开眼睛,就看到妇女主任牛春花一脸的伤心和悲愤:“乔青山太不是人了,明明说好的把你养大,好好的待你,不然抚恤金那80块钱根本不会给他。

他怎么把孩子养成这样,还营养不良,差点内出血,这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乔茵茵一脸的震惊,她伤心的看着众人,说话间还带着大喘气,仿佛时刻都要挂掉。

“什么?大伯和大伯娘都说我是赔钱货,说我在家里白吃饭,一个月10块钱,根本就不够我读书吃饭,是我拖累他们了。”

“他们打我骂我,不让我吃饭,吃肉,让我代替下乡,我都忍了,可是不该让那个弟弟······大晚上敲我的门,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姑娘家,我以后怎么嫁人。”

“春华婶子,我都答应下乡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容不下。”

她越说仿佛越伤心,坐在病床上大声哭泣着,上气不接下的,谁听到了都会内心酸楚。

“我的房子,我爸的抚恤金,存款,工作都给他们了,怎么就不让我活下去,我怎么说也是乔家的孩子。”

乔青山听到消息,那是紧赶慢赶才来到医院,结果就听到这样窒息的话:“你胡说八道什,小孩子烧脑子了,不懂事,你们别在意。”

“茵茵,你想要钱,你就直说,何必这样作贱自己。”

大伯母再旁边搭腔,一脸的心疼:“是啊,茵茵,大伯娘待你就像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说这样丧尽天良的话。

我们都好好的把你抚养到高中,为了国家建设,你怎么都要下乡的,怎么可以说是代替你姐姐呢!”

乔茵茵就知道这几位在演戏,那就看看谁的演技好,她立刻下床,连针都不打了,鲜血直接从手背上流下来。

她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抓着刘招娣的裤脚:“大伯娘,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会下乡的,我不会阻碍姐姐嫁人,我马上就走。

你们别打我,别打死我,我爸就我这一个女儿,给我留一条性命,求你们了。”

牛春花看着刘招娣的样貌,真是会演戏,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刘招娣,一个月80块钱还养不活一个女娃娃吗?怪不得你们一家人吃的肥头大耳,就一个丫头瘦的跟猴一样。

每次我们去家访调查,还跟我说她减肥,不喜欢吃肥肉,我看是连粮食都吃不到吧!”

乔青山看着微缩在地上的侄女,真是小看她了,惯会演戏。

“主任,这孩子最近在跟我们闹脾气,我们也是没办法,陈厂长的儿子不是我们可以肖想的,她居然想要嫁给对方。”

这是打算给她名誉抹黑,在这个勾勾手指就可以下放的年代,一句话就可以害死人。

她泪眼婆娑,差点抽噎过去,额头上的伤痕更严重了,都开始冒血:“大伯,我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为了包庇二堂姐你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你不想要我活,那我也顾不上堂姐的名声了。”

“乔盼弟早就跟陈震宇私相授受,有了肌肤之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看到他们亲嘴,不至于害死我吧!”

嚯,好家伙,这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新闻,让乔青山差点接不住。

刘招娣想要抓住她,却被牛春花把她揽进怀里护着:“我告诉你们,再想着伤害她,你们就坐牢吧!

她是烈士子女,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乔盈盈的工作怎么来的,那是给她的名额。”

乔茵茵被抱着都可以瘫在地上,浑身无力的样子让人心疼,就是几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了。

“乔主任,你们实在是不像话,这可是你弟弟的唯一女儿,你怎么忍心虐待她的。”

乔青山脸上挂不住,反手就打了刘招娣一巴掌:“你这个泼妇,是不是瞒着我虐待茵茵,还不赶紧道歉,不然你今天晚上不要吃饭。”

刘招娣看着丈夫的眼神,眼底透着阴狠,就知道今天必须扛下这个雷,不要没好果子吃。

小贱蹄子真是花样百出,看来昨天打的还是轻的,看回家怎么收拾她。


刘招娣演戏那是手到擒来,不然怎么会哄得婆婆每个月给她40块钱的生活费,这养家都绰绰有余。

“茵茵,大伯娘错了,你原谅大伯娘好不好,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乔茵茵身子往后缩着:“我不会相信你们,当初说给我工作,结果利用我爸的关系,工作给了大堂姐,我却在家里做免费的保姆。

那是我爸牺牲后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你们为什么要来抢,为什么啊!”

“大伯,难不成我爸就不是奶奶亲生的吗?不然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实在是搞不清楚。”

乔茵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到大伯闪烁的眼神,她似乎找到了理由,真踏马狗血,这样的事被她遇上了,这个家到处都是谜团。

牛春花看着刘招娣快要绷不住了:“你不是说这是茵茵自愿的吗?为什么会是强迫,你可真是坏处做尽,你会遭报应的。”

牛春花这个人就是真性情,以前跟柳青瑶的关系不错,她性子泼辣,只有青瑶不把她当做不雅的人,有时候帮她看孩子。

青瑶去世后,她也关注着茵茵,只是这孩子仿佛躲着她,怎么都不说实话,她后来更忙了,也就关注的不多,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

刘招娣感觉到被步步逼近,一时间哑口无言,她捂着脸也很为难:“茵茵,当初可是你说的,你不喜欢工作,说要报答你大伯养育之恩,要给你大姐找个工作,你怎么还忘记了。”

乔茵茵勉强站起身,看着刘招娣虚伪的面孔:“大伯娘,你错了,大伯这几年都在花我爸的钱,养着你们一个家,作为他的亲生女儿,我只能在你们身后吃残羹剩饭。

如果不是狗盆里有点残渣,我估计都饿死了。

我又不是傻子不会算数,我爸卖命钱8000块,战友捐了1000,10年的抚养金9600。

你告诉我,什么孩子10年花18600元,还养成营养不良,我·····我真的是比窦娥都要冤屈。”

她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男人说话的声音:“我们是公安局的,谁报的警。”

牛春花招着手:“小许,是我报的警,这位是烈士子女,她父亲曾经是京城部队的领导。

他牺牲后,孩子就交给大伯乔青山抚养,抚恤金和每年的抚养金都是给他的,我们今天却发现这孩子一直遭到虐待,你们看怎么处理。”

许志安看着眼前的姑娘,他总感觉有点熟悉:“你父亲是不是叫乔青锋?你叫乔茵茵?”

乔茵茵抬起头颅,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方:“对,我父亲就是叫乔青锋,您认识他?”

许志安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局面,他背过身子红了眼眶,擦拭干净才开口说话。

“我们都以为你过得很好,不愿意打扰你,害怕你想起当初的往事,我·····

我居然就在你辖区工作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受虐待,我·····我真是愧对师长。”

他反手拎着乔青山就要打人:“你说,你为什么虐待她,为什么啊!”

乔茵茵一时间也没缓过来这样的反转,难不成这是父亲的旧部。

她紧张的拉着对方:“许叔叔,您别这样,您也不知道的,我还活着,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他这个心就控制不住想要刀人,旁边的同事赶紧把他给拉开。

“队长,把人带回去慢慢审问就可以,在这里打人可是违法的。”

许志安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乔青山你们夫妻跟我们走一趟,你们虐待烈士子女是事实,我们需要更深入的调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到这里,乔青山才开始慌张了:“茵茵,我们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不好看的。”

“你奶奶回来了,看到我们因为你进了监狱,肯定会伤心的,还有你爷爷,他可是最疼爱你了。”

那两个死老登,她会慢慢的把人送进监狱,别着急。

“对,许叔叔他们只是打我而已,也没做什么,算了,谁让我没爸,我马上就要下乡,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就这样吧,我都习惯了。”

许志安黑着脸:“怎么可以就这样,他们犯法了。”

乔茵茵低着头:“可是我爷我奶的手段更厉害,她们会拿烟烫我,会让我跪尖刺地板,会让我喝洗澡水,我······我只想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

“算了吧,许叔,你拿他们没办法的,不然我不听话,他们就要把我被嫁给老鳏夫,我只想活下去。”

她身形微微晃动往前走着,差点摔倒,却听到乔茵茵的低语。

许志安放开了手,看着她离开了。

乔青山就知道这招管用,家里每个人不都是被她妈收拾的服服帖帖,不管是谁,都在他妈手里逃不过几天。

除了柳青瑶,那个在他青春里晃动的女人。

牛春花不知道乔茵茵怎么突然间变卦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的神情带着着急。

“许队长,这可怎么办,茵茵回去肯定会被打死的。”

许志安回想起刚才的一句话,他选择等一等:“我会持续关注这件事,这次多谢你了,还希望你回去多宣传下这样的事迹,也好让他们收敛下。”

旁边的同事看着队长突然收手,就感觉到不对劲,“队长,你不会是不打算管了吧!”

许志安冷着脸:“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恩师的女儿,我不可能不管的。”

当初他刚进入军营,就是乔青锋一直带着他,再后来的任务中还救过他的性命,不然他早就牺牲了。

他退伍后也打听过茵茵的信息,给那边的战友传递回去,周边的人都说她过得很好,还在读书,他就没靠近。

没想到乔家的表演真是太严谨,瞒过了外面的所有人。

可就是这样的乔茵茵,拿什么来反击,他心里有点担心,还有点期待。


刘招娣坐在乔青山自行车的后座,看着前面往前走的乔茵茵:“你说她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突然间反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乔青山冷哼一声,看着那抹身影,眼神带着阴毒:“有什么不对劲的,还不是你最近逼得太紧,不给她吃饭,还让她做饭,洗衣服,甚至还要替老二下乡,谁不崩溃。”

“你回去好好地哄一哄,给她煮碗面,也许就学乖了,不然怎么会跟我们回家,她还是知道靠着我们生活。”

“不然让那个公安盯上,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招娣自然懂得,丈夫做的那点事,都是在钢丝上走路,赚来的钱,她也是拿到一部分的,比婆婆给的多多了。

乔茵茵在内心跟乔安聊着,探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乔青山在背后还有赚钱的生意。

1973年,做什么生意都犯法的年代,能够有什么可以赚钱的。

除非是去黑市上倒买倒卖,这样才能大利润,或者是给什么人贩卖消息,也可以赚到钱。

不过,这可就涉及到通敌卖国,不知道乔青山做的是哪一种事,她真是期待这一个月的生活。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庭院,看着在后面一直磨蹭的乔青山夫妻:“大伯娘,医生说我身体要补一补,我要吃鸡蛋和肉,再来一碗面条就可以。”

“还有,我的房间已经不能待人,给我腾出一间房来。”

刘招娣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在家里,她也顾及不到那么多,对着她阴阳怪气的说话。

“茵茵,你看家里的房间就那么几间,都被住下了,没办法跟你分出来,要不给你在柴房搭个板子,你凑合一个月,反正你也要下乡。”

她刚说完就被乔青山推了下:“茵茵,你大伯娘实在是最近太着急,你二姐的年龄面临着婚嫁,一旦下乡,那估计就回不来了。”

乔茵茵转过身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到现在还在演戏,一辈子躲在女人的身后做一个获得利益者。

“大伯说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嫁人,我年龄还小吗?”

“也对,家里的大姐还没出嫁,我这个年龄最小的姑娘着急什么。”

“既然大伯娘不会收拾房间,那我就自己上手,我记得乔盼弟的房间就挺好,被子也是今年新换的,正好让我用了。”

刘招娣都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乔茵茵像是一阵风,冲进了乔盼弟的房间,踹开门,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往外丢。

“你是不是疯了,这都很贵的,你赔得起吗?”

乔茵茵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样:“赔?用我爸卖命钱把你们喂养的如此心狠手辣,我住自己的房子,我砸了不喜欢的东西,还需要赔偿,真是天大的笑话。”

“要不要我出去为你们宣传下,看看你们夫妻的嘴脸,是怎么贪墨弟弟的抚恤金,还要虐待他的亲生女儿。

你们这靠着我父母得来的工作,也不必干下去了,到时候我觉得你们的脸面一定很精彩,我太期待了。”

乔茵茵说着就往外面而去,她的这股疯狂劲头,让乔青山想起来弟弟为了脱离家族断亲的举动,也是像她一样不管不顾。

不愧是他的女儿,一样的不要命。

乔青山可不想要丢人,他最近还有重大的行动,快步几步拦住了她,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的哄着。

“好,你今天晚上就搬进去,没人会拦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是你说服你爷奶就行,毕竟他们是你的长辈。”

乔茵茵勾起嘴角:“长辈?他们也配,几个老不死罢了,比你们还要歹毒,根上都是坏的在,真不知道怎么生出来我爸那么好的孩子,真是歹竹长出一根好笋。”

她说完就径直往房间走去,根本不看乔青山已经黑透的脸。

刘招娣还有点震惊:“青山,这丫头真是疯了,要不要请爸妈回来。”

乔青山微微摇头:“不必了,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你按我说的去做,盼弟跟盈盈去挤一挤,一个月也就过去了。”

她想要反驳,可是看到丈夫这样的脸色,她也是怕得很。

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她每天都要挨打,做饭不好吃被打,生不出儿子被打,赚不到工分也被打。

那种日子真是一点都过不下去,直到儿子出生才好了很多,想到乔茵茵,她的表情可以说比吃了屎都难看。

乔茵茵关上房门,坐在房间里,看着里面的摆设,还都是七成新的衣服,估计都是用工资买的,考试还是自己替她去的。

原身可真废物,一点都不知道反抗,就像是被养傻了一样,一直都是逆来顺受,难不成她真的是个傻子?

她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还是可以睡觉的,闻着身上的味道,她真是一点都不敢恭维。

乔茵茵好不容易找出来一身军绿色的衣服,走进洗漱间,装模作样的打了几桶水,准备洗澡,反锁上门,实际上却进入了空间。

看着一头乌糟糟的头发,她也不想剪短,直接用护花精油一点点的梳理开,随后才洗漱,看着流下来的水都是黑色的,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

现在的样子跟她前世不太一样,有点稚嫩,青涩,就像是一颗没有绽放的花蕾。

上一世她性感,妖娆,甚至是一双大长腿,要什么有什么,那是多少军营男人的梦想。

现在就是一朵干瘪的花,自己看了都没兴趣,她还没完成计划,不着急洗精伐髓,不然这样艳丽的容貌恐怕会出意外。

她擦拭干净头发,就看到乔盼弟气势汹汹的回来,看着她一身熟悉的衣服更是来气。

“你这个小贱蹄子凭什么进我的房间,这是我家,你就是一个乞讨的人,要不要脸。”

乔茵茵把脏衣服丢到一旁,垃圾就应该跟垃圾待在一起。

她看着自己柔顺有点发黄的头发,甚至是有点欢喜,随意的盘了起来,拽着乔盼往地上按,一下接一下的撞着。

“我是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对着我大喊大叫,你们一家都是寄宿在我家的乞讨之人,你才是那个可怜人,你们家都是在靠着我爹的钱养活着,你记清楚了。”

刘招娣听到声音,皱着眉头走出来,看到两人又打起来了。


刘招娣眼神里待着愤怒,但又不能对她动手:“乔茵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要盼弟的房间,你大伯已经给你了。

你非要折腾的这个家不得安宁,让你大伯被其他人戳脊梁骨吗?这样你才满意吗?说一千道一万,我们也是抚养了你十多年,人要知恩图报。”

乔茵茵耸耸肩,膝盖按着乔盼弟,这是感觉可笑:“你闭嘴吧!如果不是这群吸血鬼,我就算是在育婴院我生活的也很好,你们最该死。”

“用我爸的钱养着我,还说养育之恩,那你怎么不谢谢我对你们的恩赐之恩,住我的院子,花我的钱。

怎么,现在知道反过来骂娘了,不孝顺的狗东西,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时候乔盼弟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浑身都在极致的在挣扎:“妈,凭什么把我的房间给她,那是我的房间,我从小就住在那里的。”

“你赶紧把她赶走,她压得我背部好疼啊!快点····”

乔茵茵抓着对方的头发往后扯,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的调笑:“你从小住在这里?这仿佛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那我呢?我八岁之前住在哪里。

乔盼弟,不要在城里住的久了,你就忘记了,你家在那个贫穷的乔家村,你家住着破旧的土砖房,明白吗?”

她捂着嘴,好像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奥,对了,那个土砖房还是用我父亲的工资盖起来的,不然你爹拿什么生那么多孩子,哈哈哈······”

乔茵茵取笑的声音,传进了乔青山的心里,一点点的扎进去,在里面落地生根,就像是曾经别人对弟弟的夸奖,对他的诋毁。

乔青山坐在客厅砸碎了手里的酒杯,刘招娣听到声音就知道完了:“茵茵,你说什么伯娘都答应,你先放了盼弟,这可是你姐姐,她是无辜的。”

乔茵茵站起身,踩着她的手腕:“无辜的?你可真是可笑,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她受这点痛你就心疼了。

当初的我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你们凭什么堂而皇之的虐待我,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她就该尝一尝我曾经受过的一切。”

她蹲下身子看着乔盼弟,手里的碎片还一点点的划着:“你说我划伤你的脸,陈震宇还会喜欢你吗?我估计他一眼都不会看你,恶心都躲不及。

如果我再告诉他,你这几年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说他会不会都不理你了,哈哈哈·····”

乔盼弟吓得一动不敢动,但她看着乔茵茵离开的背影,她抓着地狠狠地拍打着:“我要杀了你,乔茵茵,你真是该死。”

刘招娣扶起女儿就听到她说的这句话,赶紧捂住她的嘴:“你闭嘴,她死了就是你要下乡,你跟陈震宇那就更不可能,你是不是傻。”

乔盼弟抓着母亲的手:“妈,你帮帮我,乔茵茵出落的太好看,不能让陈震宇看到,不然我就没机会了。”

刘招娣本来也知道她长得好看,这几年都逼着她不吃饭,做苦活。

她虽说是面黄肌瘦,可是那张脸还是越发的精致,怎么都遮挡不住,真是见鬼了。

她听到女儿这样说,脸上变得狠毒:“你别着急,她逃不出妈的手掌心,下乡那地方苦得很,我听说都是山沟沟,吃一次精细粮,那都是家里条件好的。

厂子里有一个孩子去了,回来的时候就憋着一口气,这还是家里给钱的情况。

如果咱们不管,她就是死掉的命,哪里还需要你动手,你可是要做厂长夫人的。”

被母亲这样一说,乔盼弟才消了火气。

她脑海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摸向了脖子:“妈,我的玉坠,你给我的玉坠不见了,是不是被她偷走了,那是我的玉坠了,你说这是我出生就戴着的。”

刘招娣拉着她的领子,来回的翻找着,她朝着屋内大喊着:“茵茵,是不是你偷走的,那可是我们乔家的宝贝,你拿着做什么。”

乔茵茵笑出声:“真是可笑,你们弄丢了,还怪我。”

“如果我没搞错,你说的那个吊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居然说是乔家的,真是不要脸,信不信我打死你。”

刘招娣实在害怕她发疯,拉着女儿就走到旁边:“咱不要了,我回头给你买个新的,比这个好的,行不行,那个都旧了。”

乔盼弟这样才算完,把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晚上

乔盈盈下班回家,看着乔茵茵坐在桌子上吃饭,推了她一下:“你不去端饭,在这里坐着干什么,等着谁伺候你。”

刘招娣一脸的笑意:“盈盈回来了,马上就好了,还有一个白菜。”

“茵茵今天晕倒了,都惊动警察和街道办主任,把我和你爸好一顿说,都扯到虐待去了,我们真是冤枉死人,不知道周围那些人怎么编排我们呢!”

乔盈盈皱起眉头,坐在那里像是大小姐一样,脚下还穿着高跟鞋,低领的裙子,可见她的生活是最精致的。

“你还真是胆大,我们家养大的你,你忘记了?没有我们家,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乞讨。”

乔青山听到这话,心里就不得劲,砰的一声放下筷子:“行了,都少说几句,茵茵是我弟弟的亲生孩子,我有责任把她养大。

再说了,你们小叔是给了钱的,我不是白养的,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伤了和气。”

乔盈盈嘴里嘟嘟囔囔的:“那才几个钱,都不够读书的。”

乔茵茵嗤笑出声:“原来大堂姐你读书需要一个月80块钱,那乔家可真是有钱,不只供我读书,还带着你们三个人都在读书。

我记得大伯大伯母的工资这几年才高了起来,以前是怎么活下去的,怎么没把你们给饿死。”

乔盈盈还想说什么,却被乔青山阻止:“茵茵,你说的我都答应,盼弟已经搬走和你大姐住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的满足你。”

乔盈盈再也忍不住,父亲已经拦住她两次说话:“爸,你干什么,我习惯一个人住了,多一个人算什么事,我都20岁了,是有隐私的。”

乔青山脸黑下来:“那你搬出去,不要在这里住,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就让盼弟在我们房间休息一个月,可以吗?”

乔盈盈摔下筷子,直接回房间,传出砰的关门声。

刘招娣进来就看到大女儿不见了:“青山,盈盈去哪里了,这都吃饭了,上一天的班肯定忙坏了。”

乔青山也是有脾气的人,最恶心有人跟他顶着干,这个家他才是一家之主,“爱吃不吃,不吃饭省了。”

乔耀祖直接夹了两筷子肉,就被乔茵茵拦住,一碗肉直接倒进自己碗里,最厉害讽刺着以往欺负自己的人。

“你都胖成猪样了,还吃什么肉,太胖了容易猝死,独苗苗可看好了,别什么时候就死了,你们可生不出第二个。”

乔耀祖已经13岁,智商就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至今还在小学读书,真是光长膘不长脑子。

“爸妈,这个贱人抢我肉吃,打死她。”

刘招娣哄着儿子,“妈一会给你做,不哭不哭,妈马上就去给你做。”

他就是不愿意,马上就要上手去抢:“那是我的肉,你这个贱人不配吃,给我吃。”

乔茵茵端起一碗味道不好的肉,掐着乔耀祖的脖子,对着嘴直接倒下去,这可是刚出锅的,还带着热气,烫的他嗷嗷叫。

乔青山也想要阻止,被乔茵茵踹倒在地上。

看着乔耀祖脸色憋的通红,她猛地把对方推向乔青山,已经解决两个,看着刘招娣她勾起嘴唇低笑着:“刘招娣,你说我怎么收拾你,比较好。”

拿起旁边的凳子,对着她直接砸过去,看着她头晕晕的流血。

三个人都昏厥过去了,她大喊大叫着:“大伯,大伯娘,弟弟,你们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抢肉吃了,我就是太馋了。”

“救命啊!救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会改的。”


离得最远的房间,乔盼弟坐在床边看着姐姐化妆,一脸的激动:“姐,你说爸妈会不会打死她,毕竟这一次她可是犯了忌讳。”

“你说,小叔一个月的抚养金80块钱,奶奶都独吞了吗?为什么以前跟我们说都是10块钱,这相差太大了。”

乔盈盈心里也在盘算着这笔钱,她现在的工资根本不够花,每个月还给家里上交一些,根本吸引不到优质的男人。

不过最近她真是交了好运,需要更多的钱来装扮自己。

“别管这笔钱怎么回事,最后不都是在咱们家里,你就不要管了。”

“她那么嘚瑟,还不是被爸妈收拾,都是活该,贱人,谁都不能影响我们的生活。”

乔茵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往自己脸上涂抹了血液,衣服还皱皱巴巴的,疯狂的跑出去大喊着。

“来人啊,乔盈盈,乔盼弟,你爸妈出事了,你弟弟也出事了。”

“来人啊,救命了····”

牛春花是来的第一批人,比乔盈盈还要快,就像一直监视着乔家:“怎么了,什么情况,他们是不是又打你了。”

乔茵茵被吓得指着里面:“春花婶,我不过就是吃了块肉,耀祖就跟我抢,把那一碗都塞进嘴里,直接就卡住了。

大伯和大伯娘刚开始只是简单的争执,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现在三个人都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乔茵茵看到乔盈盈来了,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小兴奋:“大姐,你爸妈和弟弟都晕了,你赶紧送医院,我整不了他们,一个比一个重,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好吃的。”

这一场意外让乔盈盈很懵圈,都来不及反应:“爸妈,弟弟,你们怎么了,醒醒啊!”

她瞪着乔茵茵:“你对我爸妈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打起来了。”

乔茵茵躲在了牛春花的后面:“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跟我无关的,我也被挨打了。”

她伸出袖子让各位看见,这其实就是今天早晨跟乔盼弟打架搞得:“真不是我的原因,好像是大伯不满意耀祖的智商,说他像个傻子,根本不像是乔家的子孙,大伯娘估计是心亏,所以打起来了。”

“别问我了,赶紧送去医院,不然都死了,你们就没爹妈,乔家真的就断子绝孙了。”

看着人慌慌张张的都离开,牛春花看着一地狼藉:“你跟着我回家吃饭,不要在这里待,婶子养你一个月还是可以的。”

乔茵茵摇摇头,看着一片油腻腻的东西:“婶子,我要打扫卫生的,不然回来我又要挨揍,过一个月我就解放了,到时候我谢谢婶子,真是麻烦您了。”

牛春花听到她这样说,也只能拍了拍她,离开了。

乔茵茵看着墙头上一直看好戏的人:“许叔,您看够了没,也该出来了。”

许志安从墙头上跳下来,真是目睹了刚才的一幕:“你都是编出来的故事,其实你一直在反抗。”

乔茵茵摇摇头:“许叔,我是第一次反抗,我之前为了读书,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逆来顺受。

我必须学到真本事,最起码保证离开这里饿不死,不然我可不就是太亏了。”

“不过,我怀疑我爸不是这家的孩子,您能帮我去村里调查下,他到底是几几年出生的。

出生的时候谁在现场,不要惊动了乔家的二老,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许志安想起来乔哥好像从来不提起父母和兄弟,基本上都说嫂子和孩子,这件事难不成真的有人在操纵。

“好,这件事我去调查,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贸然行事。”

“你的下乡已经报上去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不过我给你换到了一个战友那,他和我是同一级,不过比我退伍早,到那里他会照顾好你的。”

乔茵茵没想到只见了一面,许志安就愿意帮她:“许叔,谢谢你,您赶紧离开吧!”

她在人离开后,把地面打扫干净,乔安,扫描下这里有没有藏匿的密室和暗格,我觉得我父母应该给我留东西了。

毕竟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外公说的话,这个院子只是一个住宿的地方,还有一个大宅院,那里才是她的家,只是迫于形势不能回去。

乔安处于虚空的状态,就站在她的身边:小姐,有东西的地方我给您标记好了,您只要默念收就可以,不必要留下指纹,这样安全很多。

刚才我又去处理了空间的残存能力,那就是瞬移,这是您的母亲临走前为您研究出来的,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受拘束。

乔茵茵满心欢喜,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母亲,不在她身边,却想好了一切。

怪不得父亲一辈子念念不忘,就算是死,也要跟她合葬在一起,哪怕是一个空坟墓。

乔茵茵来不及看空间里的东西,拿走后就离开这里。

她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地方标记着有东西,她挨边都去收集,清扫了周围的痕迹,才回到房间。

乔茵茵进入空间,看着地上排列好的物品,这是·····

“乔青山怎么会有那么多现金,这可是八万块钱,在73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是八几年万元户都很少。”

“还有这十几块黄金,他如果没做什么违法的事,狗都不信。”

她继续往后看着这些首饰,应该都是母亲的嫁妆,都被刘招娣据为己有,真当自己是凤凰,其实就是插了羽毛的鸡,一点都不像。

她再次仔细的看着那些破旧的盒子,还有那些被包裹在一起的信件,很不对劲。

她打开仔细的看完了全程,原来父亲真的不是乔家的孩子,被替换的那个孩子正在享受荣华富贵。

怪不得,父亲从小到大没有接收到爷爷奶奶的善意,一直都在被剥夺自我的权力,如果不是当兵时偷偷去的,是不是父亲一辈子就被裹挟,成为一个乡下的老汉。

她不敢落下眼泪,害怕留下痕迹,这封信纸看不出什么其他的迹象:乔安,把它拍下来打印出来,到时候好比对字迹。

可是上面的邮戳是京城发出来的,也就是说对方也在京城范围内,而且还可能私底下见过面。

她再次仔细的看了眼里面包裹的东西,现金和金叶子她留下,剩下的信封,让乔安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她觉得可以偷偷去老家看看,那两个老贼真的是回去叙叙旧吗?她觉得背后有什么秘密在。


乔茵茵数了下地上的现金,刘招娣那里是120元,粮票,肉票,布票,母亲的首饰,乔青山这里是八万整齐的现金,10根金条。

老太太这里的现金是3550元,还有很多全国票据,还真是奇怪了,一个老太太怎么会有那么多全国票据,不合理。

存折里面有46000元,看着上面还是母亲的名字,这估计就是母亲当初的存款,真是黑心老太婆。

从家里其他地方就翻出来一个小箱子,里面都是一箱子金条,而且还有一封信。

她记得这个是从院子大树下面挖出来的,以前上面有一个结实的秋千,那是父亲给她做的。

每次在那里玩,母亲都会笑话父亲,说他一辈子的宝贝都在那里了,原来还有那一层的意思。

这是父亲和母亲给他留存下来,用于以后生活的,乔茵茵打开看开了眼,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茵茵,妈妈的宝贝,妈妈和你父亲相爱至今,在一起的时日不多,可那是母亲内心最坚强的依靠。

如今守护我的两个男人都不见了,我心里的天塌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原谅妈妈的自私。

妈妈真的很想多陪你一天,看着你长大,可是妈妈的身体真的很弱,一点力气都没有。

每天晚上睡不着,害怕你被偷走,害怕你出事,甚至现在给你写信,都是颤抖的。

妈妈知道你会被奶奶带走,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她起码可以让你读完书。

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留的一箱子积蓄,希望你以后拿到,过完自己平凡的一生。

你在这个世上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两个舅舅,他们远在香江,他们世界上最疼你的人。

每一年都会跨山海邮寄东西,只是近几年断了联系,如果有机会可以去找他们,他们可以把你抚养长大的。

如果察觉到家里人对你很不好,去部队找傅振兴,他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一定会保护好你自己。

母绝笔,柳青瑶。”

乔茵茵哭的不能自已,她明明不是原身,为什么她整个人仿佛喘不过气,就像切身体会了一遍。

那种母亲的无奈,估计她的身体真的是支撑不住了,不然不会丢下女儿撒手人寰。

乔安看着小姐这样,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小姐,您不是还要伪造现场,现在就开始吗?

乔茵茵擦拭干净眼泪,也没换衣服,还是那件身上都是油星子的,她缓慢的走出房门,对着墙往自己的头上磕了一下。

伪造的像一点,特别是那些放钱的地方,我觉得老太太肯定会发飙。

她听到乔安说乔盼弟回来了,直接躺在地上晕了过去,不省人事,鲜血糊了一脸,谁看了都会被吓一跳。

乔盼弟是回来拿钱的,刚走进院子,就觉得家里像是遭了贼,到处都是被挖的坑,每个房间都遭殃,就连大姐的内衣都被丢了出来,真是挺过分的。

这乔茵茵躺在这里做什么,她快步走过去,正准备踹她一脚,就看到她满脸的血。

吓得她嗷的一声叫出来,这周边住的邻居有很多,而且还是纺织厂家属院,这恨不得晚上动作大点,都知道你几分钟完事。

这一嗓子把周围人都叫出来了:“乔家怎么回事,一天叫了三次,是不是吃饱饭撑得,有劲没地方使了。”

牛春花是街道的妇女主任,肯定要出来瞄一眼,看见地上躺着乔茵茵,那叫一个紧张。

“哎呦我的乖乖,茵茵,你怎么回事,这是哪个狠心的,把孩子就丢在这里不管了。”

“这头上的血窟窿,这要是破相了,以后怎么嫁人。”

她看着还在尖叫的乔盼弟,上去就是一脚:“你叫唤什么玩意,没看到你堂妹都流血了,你干什么吃的。”

她止住了叫声:“春花婶,我家被偷了,我是回来拿钱的,我爸妈和我弟还在昏迷不醒,医生说要动手术,我这可怎么办。”

牛春花甩开她的手:“我哪知道怎么办,我顾不了那么多,你报警吧!”

她抱着人就让丈夫陈春明拉拖板车把人送去医院,丈夫现在是车间主任,多亏了当初老爷子提点,不然还不能往上走一走,他们都记着恩情。

“这孩子也是命苦,这一天出三回事,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乔家太不是人了。”

陈春明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不敢耽搁事:“乔青山的德行你还不清楚,他就是一个小人,特别自私,这次竞选技术副厂长,我估计他肯定会使绊子。”

牛春花愣了下:“别管如何,你就做你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很看好你,乔青山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你可是在厂子实打实干出来的。”

陈春明就觉得媳妇看得起他,他浑身干劲十足,不感觉媳妇泼辣,这样的媳妇管家正好。

乔茵茵听得见他们夫妻说话,原来乔青山在竞争纺织厂的副厂长,怪不得什么都答应她。

这次别说是升职,就是原来的位置也要给他撸下来,让他去监狱里唱铁窗泪。

乔盈盈没等到妹妹拿钱回来,就看到牛春花大喊大叫的呼唤医生,她丈夫怀里还抱着乔茵茵来急救室。

她赶紧拦住对方:“春花婶,这又是怎么了,我家出事了吗?你怎么抱着我妹妹来医院了。”

牛春花都感觉她身上熏死人了,大晚上的抹的脸煞白,真吓人。

“别提了,你家遭贼了,茵茵被贼人给伤到,估计你妹妹已经报警了。”

乔青山刚醒来就听到这句话,头脑本来就有点昏沉,现在更是炸裂。

他跌落床底,往外爬着:“盈盈,她说什么,你妹妹报警了?”

“不要报警,我们自己处理就可以,家里又没有多少的钱,不值当的报警。”

乔盈盈还没进来,就看到父亲被医生强行的拖回床上,就显示待宰的羔羊:“病人,你需要休息,你这次的脑震荡导致昏厥,需要静养,不能大喜大怒。”

他现在脑海里只听到家里遭贼,已经报警了,他家里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被发现,不然就完蛋了。

乔青山看着医生还在收拾东西,他从另一边逃跑,抓着乔盈盈带着急促。

“你快去通知你妹妹,不要报警,钱丢了也就丢了,我们就不要了,大不了我们在赚就可以。

咱们家丢不起这个人,你们都快出嫁了,不能出事。”

乔盈盈感觉父亲很奇怪,他爸一向是很抠门的,现在怎么还不在意了:“爸,家里被翻得乱糟糟的,现在都没钱交医药费,而且乔茵茵也昏迷不醒。”

“还有,你跟妈怎么会打起来,还把弟弟给殃及到,现在还在做手术。”

乔青山捂着头,似乎记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妈说话惹我不高兴了,就吵了几句,没什么重要的事。”

“你弟弟怎么会动手术,他哪里出问题了?他当时不是吃猪肉挺开心的,佟茵茵还跟着她抢呢!”

乔盈盈也是身心疲惫,靠在墙上回答这个问题:“吃东西噎到了,说是被妈给吓得,医生说要切开管,不然人会噎死。”

“你们以后吃饭就不要吵架,搞得我很烦躁,这样我怎么带人回家吃饭,我都跟对方说好。

这样食言很不好,对方还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再这样捣乱我还结不结婚了。”

乔青山一直都知道大女儿的本事,眼光又高,看不上普通人,每次都对她反复容忍。

“好,到时候带回家看看,可以的话,就尽快结婚,你年龄也不小了,生个儿子才是正确的,这样人家也会高看你一眼。”

乔盈盈面带羞涩:“再说吧,我怎么可能会选择差,我可是乔家的女儿。”


刘招娣是在第二天六点醒的,她睁开眼就看着在白花花的房间,猛然坐起来,还浑身一哆嗦,她这是怎么了。

在旁边补着妆的乔盈盈看到她醒来,不是惊喜,而是松口气,略微带着些埋怨。

“妈,你都睡一晚上了,赶紧回家处理事情,家里都闹翻天了,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烦心事,没有一天让人消停的。”

刘招娣揉着额头,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怎么跑医院来了。

“家里出什么事,昨天不是吃饭好好地,怎么我在医院,你弟弟没事吧!”

乔盈盈怀疑她妈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把自己手里的粉饼丢在包里:“妈,你是不是脑子摔傻了,你跟爸不是为了一块肉打了乔茵茵,弟弟也被受到牵连。

昨天晚上做手术我一晚上都在照顾,现在连早饭都没吃,都要累死了,你就不要假装生病了,起床照顾他吧!”

刘招娣真的怀疑时间错乱,她真的这样做了?现在真的想不清楚。

她忽然想到女儿说的,儿子出事了,她才满脸的紧张:“耀祖出什么事情了,现在情况如何。”

乔盈盈无语的很,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待着,她很担心剩下买衣服的钱,要去哪里搞。

“妈,您就别管那个小手术,过几天就可以回家,没大毛病,以后吃饭注意就可以。”

“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家的钱被偷了,家里都被砸的稀碎,您还是回去处理吧!”

“什么?”

刘招娣尖叫出声:“怎么会被偷,乔茵茵干什么吃的,她不是在家里待着,是不是她贼喊捉贼。”

乔盈盈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着,这个妈真是越发啰嗦,她从心里看不上这样的母亲,跟之前的小婶婶真是天差地别。

“妈,乔茵茵昨天晚上被打伤,现在也在医院待着,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你不要在这里臆想,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看着女儿离开,她使劲的晃了下脑袋,想要清空一些东西,可还是记不起来,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她现在没时间去想那些,慌张的询问护士,儿子在哪个房间,就听到旁边的病房传来打砸声。

她还吓了一跳,认为谁那么没素质,大清早发出噪音。

刘招娣再次扭脸就看到儿子手上滴着血,脖子上还沾着纱布,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脸色苍白。

她慌张的跑过去,着急的问着:“哎呦,我的乖乖,我的儿子,耀祖,你怎么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乔耀祖惊慌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刘招娣以为他想要喝水,赶忙想要去倒水,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家里也没人送来,心里暗生埋怨。

护士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很无奈:“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他的嗓子现在不能发声,需要密切的观察,这几天都不能吃坚硬的食物,流食都要格外注意。”

刘招娣有点懵圈,抓着护士的手就不松开:“你说什么,我儿子哑巴了,怎么可能,不过是被东西卡住了,出来不就好了,怎么还变成了哑巴。

是不是您们医院的技术有问题,我要去告你们,你们治坏了我的儿子。”

这句话让乔耀祖更为惊慌,着急的拉着刘招娣,指着自己的脖子:“乖,我们去找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会变成哑巴的。”

护士感觉无法沟通,找医生也是没办法,毕竟昨天实在是卡的太严重,而且还有烫伤的痕迹,现在的医疗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

乔茵茵在昨晚醒来后就直接出院,不过是在牛春花家里住了一晚,生怕家里再进来什么小偷。

她早晨刚踏进家门,就看着乔青山在跟公安周旋。

他看到乔茵茵神情带着激动:“茵茵,你快跟许队长说,我们家里什么都没丢,就是普通的毛贼,我们不需要报警,实在是你姐姐紧张了,对不对。”

乔茵茵有点迷糊了,捂着头上的伤口:“许叔,麻烦您跑一趟,我大伯既然说没贼,那就是没贼,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

“不过,我婶子说应该昨天就报警的,您怎么今天早晨才来,是我姐姐昨天没去吗?”

许志安微微点头,“我们今天快天亮才接到报案,这不紧赶慢赶才来了,这就被拦住了。”

许志安可不会如此简单的相信,他那么害怕自己搜,估计是家里有什么猫腻。

他看着乔茵茵头上的伤痕,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她都是完好的,这一晚上怎么就变成这样。

“茵茵,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头上的伤严重吗?”

乔茵茵虚弱的笑了笑,看了眼乔青山,似乎是不愿意多说:“许叔,我没事的,就是有点脑震荡,估计是磕的太狠了。”

“估计大伯认为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贼也偷不走什么,您还是去上班,我改天去看您,咱们再叙旧。”

许志安知道这丫头有自己的计划,他还是不打扰了:“好,那你有事记得去公安局找我,我基本上都在那里。”

乔茵茵笑着把人送走,还没转身,就听到后面就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乔茵茵,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她机械的转过身,单纯的看着乔青山,无奈的耸耸肩。

“大伯,你这咬牙切齿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我昨晚也是受害者,我可是被打的进了医院,医生的检查报告还在我手里。”

“是您不让公安查看的,也是您不让调查下去,连问询我都省事了,您自愿的,关我何事。”

“再说了,这个家里都是你们的,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除了这些我妈妈的嫁妆以外,还有什么值钱的是我的,就算是丢了,那对我也没损失,不是吗?”

“还是说,您有什么亏心的事,不敢让许叔查看,我记得他还没走远,要不我去请他回来,可以让他好好地搜一搜,看看这个家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乔青山手里拿着棍子,对着她就要敲过去,乔茵茵又不是傻子,站着让他打。

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砖头,直接对着他的胸口砸过去,轻则肋骨断掉,重则内脏被扎破,这个分量可不好把控。

可她对于力量的把控,她都一清二楚,这可是上辈子杀人得来的经验,顶多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死不了人,她还要看好戏呢!


乔青山被打的弓着身体,捂着腰侧的位置,他看着乔茵茵十分的陌生,心里冒起来一阵恐慌。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就不是乔茵茵,她不会对我下手的,她那么乖巧的人,很尊敬我这个大伯,你不是她。”

乔茵茵紧紧攥着手里的砖头,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乔青山,我忍了10年,终于长大成人,可以反抗你们这群吸血虫。

我这次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拉着你们一家下地狱,让你们尝尝被人践踏的滋味。”

她看着乔青山往后退着,眼里的震惊真是可笑:“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要提前退场,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乔青山快速的退着,勉强站起身:“你以为你赢了吗?等你奶奶回来,你还不是被拿捏的份上,你忘记了那种钻心的疼了。”

乔茵茵怎么会忘记针扎进身体的滋味,什么地方私密,她往哪里扎,因为没人去看那些地方,也羞耻的不敢让人去看。

这隐藏了10年的虐待,也该到此结束了。

“那个老不死的,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我一定会看到那个老不死的下地狱,你们一家都会整整齐齐的,一个都不能少。”

乔青山看着她的面孔带着低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你是我们家的奴隶,永远都是。”

“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我是奴隶,还是你们下地狱,这场游戏,我说结束才可以,乔青山,准备好了吗?”

乔茵茵大笑着走进了房间,反锁门,进入空间吃早饭,她必须保持着体力完整,不然怎么会有力气,跟这样的人对抗。

她随便在商场里选择了两笼肉包子,一碗甜粥,她需要能量,用一个月把身体养胖,看起来健康些。

两个老不死的,从冀省廊城回京城需要两天时间,看来,她可以利用瞬移去看看两个老不死的,带着那个大龄的小姑干嘛去了。

乔青山站在院子里捂着自己的腰侧,他怒瞪着窝在房间里乔茵茵,她这两天邪气的很。

乔青山走进房间,仔细的看了遍,找遍所有的地方,里面都是空空无物,真的被偷走了。

他忙活了好几年,冒那么大的风险,居然被人给偷走了。

赶紧把妻子藏钱的地方翻了遍,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这一瞬间天都塌了,家里甚至是比刚开始还要穷。

他咣当一声坐在了地上疯狂的捶着地:“啊......到底是谁,是谁......”

乔茵茵吃饱喝足了,听到隔壁发出这样的声音,真是越听越兴奋,这才是刚刚开始。

她拿着乔盼弟的小包走出去,她需要给自己买一些下乡需要的东西,听说下乡很复杂的,而且还是东北那个地方,不多准备点,害怕自己被冻死了。

刚走出门,就看到墙角隐蔽的角落,陈震宇和乔盼弟在那里亲密的你来我往,你一口,我一口,好不辣眼睛。

她都懒得理这样的人,偏偏这人就上赶着找刺激。

乔盼弟一脸的红晕,扭着屁股走过来,甚至是嘴角的口脂都被亲花了,也不知道擦一擦。

“茵茵,你出去做什么,家里出那么大事,你不在家里帮忙吗?”

乔茵茵抬起头,没有遮掩自己的伤势:“二堂姐,我去其他地方拣点垃圾,看能不能换点吃的,我早晨还没有吃饭。

家里也没有一点粮食,我饿的实在是不行,要不你给我几毛钱,我买点包子吃,行不行。”

陈震宇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势似乎挺严重的,关心道:“乔茵茵,你都受伤了,还捡什么垃圾,还不够丢人的。

盼弟家里每天都给你零花钱,你还装什么可怜,少血口喷人,这几天你搞得家里乱糟糟的,你还嫌弃闹得不够。”

“做人就应该知恩图报,不要想着报复别人,这可是乔叔把你养大的,你真是···”

乔茵茵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泪汪汪的的:“二堂姐,你怎么可以骗人,大伯从来就没有给过我零花钱,我父亲的抚恤金你们扣着,至今都没有给我。

每个月80块的抚养费也是你们花着,我在家连饭都吃不饱,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

我昨天住院,医生说我营养不良,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她痛心疾首的看着乔盼弟吗,说话真是声泪俱下:“我都不敢想象,你以后嫁到了陈厂长家里,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撒谎成性,贪图人家的富贵,这样是不对的。”

她又看向了陈震宇,眼神里包含着很多的含义,让人不得不多想一些:“陈同志,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继续谈恋爱吧,祝你以后结婚后会幸福,ε=(´ο`*)))唉···”

乔盼弟被她说的话脸刷一下就红了。

陈震宇本来感觉没什么的,可是这个叹息声包含的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他还想问清楚,结果人已经走远了。

“她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父亲的抚恤金,你们真的全部都扣下了?”

乔盼弟眼神闪烁的低下头,轻微的靠在他身体上:“震宇哥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喜欢你,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们去那边的角落里,那边没有人,我慢慢跟你说,你会理解我们的。”

乔茵茵从那边露出头,感觉陈震宇脑子不是多好使,被这样一个傻子骗得团团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还是第一次真切的看到这个时期的京城,街上还拉着横幅,支持下乡建设,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还有红卫兵到处乱窜,只要看到家里有钱的,没有背景的,就会找理由进去砸了。

她还是听外公讲起他小时候的事,家里还是因为背靠大山,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不然她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想着现在1973年,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什么都需要用票据,而她身上的票据还都是家里拿来的,寥寥无几,这根本就不够她买东西的。

许叔给她换的地方是在东北,那个地方冬天嘎嘎冷,基本上在十月份就会进入大冷天,气温变化非常快,她必须准备好东西。

乔茵茵走到一个角落,看着没人跟着,她进入空间。

在商场找出来一身男生的衣服,头发给戴上假发套,脸上也涂了点暗色的粉底液,就是亲爹站在这里都认不出她。

乔茵茵循着记忆找到医院黑市的位置,这里售卖任何的东西,只要是你有钱就可以换来。

听说这个做黑市的,也是在京城有背景的一位公子哥,也不知道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她还是得搞钱,越多越好。

她就算是找到父亲的亲爹,找到了父亲的战友,她也不会依靠人家,她要在这个时代竖起自己的旗帜。

她在门口交了一毛钱,就走进去,看着里面熙熙攘攘的,人还真是不少,看着角落里的人,手里揣着票子,就知道来对地方了,她缓慢的走过去。

捏着嗓子跟对方打招呼:“同志,你这里换不换票,我哥下乡还差很多票据,你跟我换点,怎么样。”

对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瞅着四周是安全的:“我可以换给你,只不过我这里偏贵一些,你也愿意吗?”

乔茵茵点点头,反正不是她的钱,她一点也不心疼。


乔茵茵只换了布票,肉票,棉花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琐碎的票,总共花了她50块钱。

这个年代的钱真精花,不过她很好奇,经营这个场子的人,会不会进行私人交易,尽管在这个时期是违法的。

她收起来东西,径直走向有人守着的门口,就看到一个大高个眼睛瞪着她:“这里闲人免进,买东西去那边。”

乔茵茵从包里掏出来一把白面放在他手心,微微抬了抬下巴,实在是对方太高了,怎么也得一米九左,像是一座山似的。

“你去问问,你们老大需不需要精细的粮食作物,我也可以提供肉类,水果,我只在这里停留一个月,过期就没有了。”

对方看着手心的白面,靠近一些还闻到麦香味,可真是浓郁,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

“你等着,我马上进去问问,一会给你回信。”

大个子慌张的走进去,生怕手里的白面飞走了,抓的很紧:“大哥,我这里来了一个人,说是有好货,您要不要看看,是这样的白面。”

兰尧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手里还夹着香烟,满不在意的很。

“有什么货是爷没见过的,那么紧张做什么,淡定点,我现在这里什么都缺,不知道有什么好货。”

大高个看着老大一点也不在意,放在他面前,让他闻了闻:“是不是很香,我从未见过如此白的面,我觉得比咱们以前卖的那些都高级。”

兰尧坐直身子,手里的烟也不抽了,直接丢在烟缸里:“人呢,赶紧请进来,我亲自招待他。”

他最近可是着急找货源,这附近一片基本上都是他的区域,想要往外扩展就要有货源,不然,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乔茵茵刚走进来,就觉得这人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看着这里的装潢很不错,处处透着浪费钱。

这人绝对背后有大人物,不然的话,谁家的孩子这个年代还敢如此嚣张。

兰尧对着她招招手:“这位同志请坐,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兰尧,是这里的负责人,听说你手上有新的货源,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出手。”

乔茵茵专门趁着人进去的时候,让乔安数了下空间里的东西,都可以直接收割入库,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我这里有白面,大米,小米,糯米,面条,葡萄,苹果,桃子,梨,还有一些沪市新颖的布料。

夏天柔软又舒服,做裙子最合适,女人的心头好,一定会疯狂大卖。

你如果想要的话,我晚上可以拿来给你瞧瞧,你相中的话,我就给你卸货,你想要其他的话,我也可以让人调货,怎么样。”

兰尧没想到对方有那么多的货,还真是不可小觑:“不知道同志你的价格如何,如果太高了,我估计也高攀不起,毕竟这里都是老百姓的口粮,我赚个差价而已。”

乔茵茵也不是什么黑心人,没有往上漫天要价的:“大米8毛,给你5千斤,白面1块,给你8千斤,小米6毛,1万斤,糯米比较少,6毛,3千斤,面条一捆8毛钱,我给你5千捆。

水果给你统一价6毛一斤,各样给你来1千斤,算是给你最便宜的,你去沪市打听打听,那都是一块往上,炒的火热。”

“那个布料论匹卖,一匹是200块钱,我给你五种花色拿10匹,不喜欢的话,我在运回去,如何?”

兰尧也在心里默算着,这样的价格算是便宜的,没有跟他要价高:“好,就按照你说的来。”

乔茵茵在纸上马不停蹄的算账,这都是小数字,很容易算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算出来。

“总共是36200元,到时候200块钱,给我一些布票,肉票,其他基础票就可以,最好是全国的,其余的要现金。”

兰尧微微点头:“好,没问题,不知道你这里什么时候交易方便,我这边要货挺着急的,基本上几天就消耗完。”

她也预料到这边的紧缺,没想到会那么迅速:“今天晚上凌晨就可以,就在郊外的破庙,那里没人,对你我都安全。

五天后我还会来这里,如果你这里售卖干净,我会给你加量,价格还是如此。”

兰尧满意的不行,从来没感觉交易如此爽快。

他看着人离开后,才发觉一件事,他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晕的够可以。

不过还得准备钱比较靠谱,毕竟这样走南闯北的人,最讨厌人言而无信。

乔茵茵看着时间已经中午,她就找了家国营饭店,点了份红烧肉,红烧鱼,红烧豆腐,一份米饭,这个量可真够大的。

这一顿饭花了她三块多,还给了肉票,怪不得周围的叔叔婶子看她的眼光都变得莫测,毕竟谁家好孩子一顿吃两荤一素。

她可管不了那么多,自己的身体自己心疼,她再也不要经历吃不饱饭的日子。

她一路悠哉悠哉坐着公交车,找到离家最远的一个商店,确定这里没有她认识的人,才走进店里。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笑呵呵的大姐,脸上的笑容都要把人暖化了:“同志好,为人民服务。”

乔茵茵微微点头,她试探性的询问:“同志好,我想买一些下乡用的东西,可我又不知道买什么,您能帮我介绍下吗?”

“我要去的是东北,听说那里很冷,这里有棉花和棉服卖吗?”

大姐笑呵呵的:“有,肯定有,咱们可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商店,我经常看见下乡的同志来,我最熟悉了。”

“你跟我来仓库看看,这里更齐全一些,你带工具没有,我好一一的给同志挑选,方便携带。”

乔茵茵进来后都傻眼了,这也太多了,看了眼旁边的大手提兜:“这个我买了,用这个装就行。”

石薇愣了下:“好,这个别看着丑,其实可耐用了,5块钱一件,不要票。”

“洗脸盆,暖壶,水壶,蜡烛,解放鞋,棉袄棉裤,手套,棉鞋,还有这里里外外的衣服。”

乔茵茵赶紧拦住她,小声说了句:“同志,我是女孩子,我是为了躲那个狠心的大伯母,我才伪装成这样子出来的。

她为了不让我买东西,扣下了我爸的抚恤金,我至今都没要回来,我今天都是偷偷来的。”

石薇一听,心就软了:“哎呦,我这耳朵,怎么就没听出来,你是女孩子,我重新给你选。”

“你是女孩子,我多嘴几句,下乡了就不能软弱,要强硬起来,不然别人都欺负你。

她扣你父亲的抚恤金,你就报公安,报妇联,找街道办,去她单位闹她,她总会要脸的。

我当初就是挣脱出来的,不要怕,等你长大了,自己有份工作,找个好婆家,一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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