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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养青梅?我搬空他家产改嫁了张九月霍建国全文+番茄

左棠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知道错了吗?”英俊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光,站在门口,不耐地看着张九月。薄唇紧紧抿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蜜跟我一起长大,我只当她是妹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听着霍建国这些千百遍的解释。张九月放下手里碎掉的玉镯,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男人,霍建国。上一世,她信了他的鬼话,他跟唐蜜只是兄妹关系。然后心甘情愿嫁给了他,为了更好的照顾他跟他家人,他拿走她的工作给了他的小青梅,她也没追究。还一心一意帮他照顾他瘫痪的爹,病弱的妈,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让他放心在机械厂发光发热。结果呢?他跟他的小青梅在机械厂出双入对,搞大了肚子不说,在生下孩子后还骗张九月说是在火车站捡到的。让张九月给他们养大了四胞胎。最后,在张九月常年劳作得了癌...

主角:张九月霍建国   更新:2025-06-17 2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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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九月霍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养青梅?我搬空他家产改嫁了张九月霍建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左棠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错了吗?”英俊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光,站在门口,不耐地看着张九月。薄唇紧紧抿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蜜跟我一起长大,我只当她是妹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听着霍建国这些千百遍的解释。张九月放下手里碎掉的玉镯,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男人,霍建国。上一世,她信了他的鬼话,他跟唐蜜只是兄妹关系。然后心甘情愿嫁给了他,为了更好的照顾他跟他家人,他拿走她的工作给了他的小青梅,她也没追究。还一心一意帮他照顾他瘫痪的爹,病弱的妈,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让他放心在机械厂发光发热。结果呢?他跟他的小青梅在机械厂出双入对,搞大了肚子不说,在生下孩子后还骗张九月说是在火车站捡到的。让张九月给他们养大了四胞胎。最后,在张九月常年劳作得了癌...

《婚后养青梅?我搬空他家产改嫁了张九月霍建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知道错了吗?”

英俊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光,站在门口,不耐地看着张九月。

薄唇紧紧抿起。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蜜跟我一起长大,我只当她是妹妹。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听着霍建国这些千百遍的解释。

张九月放下手里碎掉的玉镯,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男人,霍建国。

上一世,她信了他的鬼话,他跟唐蜜只是兄妹关系。

然后心甘情愿嫁给了他,为了更好的照顾他跟他家人,他拿走她的工作给了他的小青梅,她也没追究。

还一心一意帮他照顾他瘫痪的爹,病弱的妈,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

让他放心在机械厂发光发热。

结果呢?

他跟他的小青梅在机械厂出双入对,搞大了肚子不说,在生下孩子后还骗张九月说是在火车站捡到的。

让张九月给他们养大了四胞胎。

最后,在张九月常年劳作得了癌症后,霍建国提出离婚,四胞胎亲热地抱着小青梅手臂告诉她,“这才是他们的亲妈,你霸占了我妈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让位置给我妈了。”

张九月当场被气到吐血,质问霍建国时。

霍建国还大言不惭地说,张九月你不能给我生孩子,我还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我已经是机械厂厂长了,不能没有子嗣,被人笑话。

我们好聚好散吧!”

直到死,张九月才如梦初醒,可后悔也晚了,最后被霍建国一家子赶出家门,冻死在了街头。

而霍建国娶她,从始至终也都是想找一个免费保姆罢了。

再睁眼她回到了1983年,刚嫁给霍建国一个月后。

“我没错,道什么歉?”

张九月猛地起身,对上霍建国的眼睛,冷声道:“霍建国,我们离婚吧!”

重活一世,张九月不想重蹈覆辙了。

“阿月,你在说什么?”

霍建国震惊道:“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嫉妒小蜜怀了孕,把人推倒,害她差点流产。小蜜都没怪你,还一直帮你说话。

我就让你去道个歉,你在闹什么?”

“我在闹?霍建国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没有错,也不会去给唐蜜道歉的。

今天的事,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跟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而且,我要跟你离婚,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跟你闹。”

张九月表情太冷,眼里丝毫没有了往日对他的柔情蜜意。

霍建国一下子就怒了,“阿月你能不能懂点事。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说着,他过来一把钳制住张九月的手,拖着她就走。

“霍建国,你是唐蜜的男人还是我丈夫?你就这么在乎她?”

张九月挣扎着甩开霍建国的手。

霍建国听到张九月的话,心虚了一下,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

语气依旧强硬道:“阿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唐蜜是清白的。

你不要用那样龌龊的想法看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

“离婚吧!你们纯不纯洁我不想管,跟我也没关系。”

“你……”霍建国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离婚你就别想了。

既然你不去医院,那就去做小蜜最爱吃的红烧肉,我拿去医院,也算你道歉了。

然后等小蜜回来,你好好伺候她,她有了身孕,不能太累。”

呵呵

他算盘打的倒是响,又是让她给唐蜜做饭又是伺候她。

张九月没有动。

霍建国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又道:“唐蜜家人都不在了,她一个女孩子我总要多照顾几分。

你是我妻子,理应理解我,支持我对不对?”

“然后照顾到床上去了?搞大了她的肚子。”

张九月只想冷笑。

霍建国闻言立马沉下脸来,“阿月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那你说她一个小姑娘,没结婚怎么怀的孩子?”

霍建国呼吸一紧,慌乱在他眼里飘过,依旧嘴硬道:“我跟你说不清楚。

阿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结婚后你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今天你别吃饭了,好好反省反省。若你还这样,我会送你到乡下老家去。”

霍建国被戳穿了心思,心慌意乱地说完转身离开了家。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张九月冷笑更甚。

这婚她离定了。

想让她继续伺候霍家一家子连带怀孕的唐蜜,他霍建国想都别想。

这时,霍建国母亲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来到门口,一脸的苦相,“阿月啊!你咋又跟建国吵架了?

唉!建国跟小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再跟建国吵架了。

你要真跟建国离了婚,以后谁还要你啊!听话,以后好好跟建国过日子,然后再生个孩子……”

生孩子?

呵!

张九月露出一抹讥笑。

她跟霍建国结婚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每到晚上,他都被他的小青梅以各种借口把人喊走。

至今为止,她都没跟霍建国圆房,怀个屁的孕。

不过,结婚一个月就能查出怀孕吗?

“好了,快中午了,你先去做饭吧!早上俺跟你爹还有小叔子都没吃饭哩!

你多做点,再去买点肉,做好了给建国送过去。他为了给你赔罪,一直在医院。

你得心疼自己男人才是。”

“好,我这就去买肉做饭”

张九月冷笑勾唇。

这辈子还想花让她伺候他们一大家子,门都没有。

“这就对了嘛!这嫁了人就得伺候好公婆跟自家男人……”

霍母还在絮絮叨叨。

张九月装好钱,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出了门,直奔国营饭店。

这时候还不到饭点,国营饭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

张九月点了唐蜜最爱吃的红烧肉,大肉包,炒鸡蛋。

美美地吃了一顿。

这肉可真香啊!难怪唐蜜最喜欢吃了。

总是缠着霍建国让张九月给她做红烧肉,上辈子她也是傻,因为喜欢霍建国,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花自己的钱买肉,辛苦做好后,一口舍不得吃,全进了唐蜜跟霍建国肚子里。

想到她犯傻的一辈子,张九月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阿月,你怎么在这里吃饭?我爸妈还有弟弟呢?这都中午了,你为什么没在家给他们做饭?”

真是的,好好吃顿饭都不行。

霍建国带着装柔弱的唐蜜来了。

“呀!”唐蜜惊呼一声,“阿月姐,你居然点了红烧肉?你怎么能吃红烧肉。”

被唐蜜一嚷嚷,霍建国也注意到了张九月点的几个菜,顿时脸一黑。

呵斥道:“阿月你怎么不管自己公婆,自己出来吃红烧肉?”

他音量不小,进来国营饭店吃饭的人,纷纷抬头看向张九月。


张九月真被霍建国的无耻气笑了。

“我为什么不能吃红烧肉,放心,噎不死我。”

张九月嗤笑一声,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放进自己嘴巴里,细细品尝道:“红烧肉可真香啊!”

“你、你,阿月姐你知不知道红烧肉多贵,建国哥的工资怎么经得住你这样嚯嚯”

唐蜜心疼的要死,仿佛张九月吃肉都是浪费,她不配吃肉一样。

“阿月,你太自私太不孝了,拿着我的工资自己出来吃肉,却不管自己公婆。你怎么对得起我,你……”

啪!

张九月重重搁下手里筷子。

看了眼周围人因为霍建国的话,对她指指点点的样子。

张九月忽地起身道:“霍建国你孝顺,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父母做饭去?

反而跑去跟你的小青梅鬼混。”

“阿月,够了你,就因为你差点害小蜜流产,我替你道歉照顾她,你就这么胡闹吗?

连自己公婆都不管了,你怎么那么恶毒?”

“什么?差点害别人流产?”

“可不,她怎么这么恶毒哩!”

“还不孝顺,不顾公婆。”

……

听着围观议论声,张九月笑意更冷了

“我恶毒?是,我是恶毒,我就问问大家,如果你们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搞大了女人肚子,还带回来让你伺候。

你会大度的帮自己丈夫娶个小老婆,还是恶毒地把人赶出去。”

霍建国既然往死里相逼,那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霍建国肉眼可见的慌了,上来扯住张九月道:“阿月你闹够了没有。

我可是你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你男人。”

“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如果你没做那些事,我是有多想不开这样污蔑自己丈夫啊!

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是啊!

哪个女人想不开会污蔑自己男人?

围观群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唐蜜看见大家表情后,咬着唇娇娇弱弱地开口解释。

“阿月姐你不要错怪建国哥了,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在你推倒我后,让建国哥来照顾我。阿月姐,我知道你跟建国哥结婚后一直没怀孕。

心里压力大,见不得我怀孕,但是,这孩子真不是建国哥的。是我丈夫的遗腹子啊!”

呜呜呜

唐蜜长得娇俏,哭起来很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这一哭,看得霍建国更是心疼。

大声斥责张九月,“阿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早上你推倒小蜜害她进医院,都没跟她道歉,现在又欺负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马上给小蜜道歉。”

“我说什么了就道歉?她唐蜜什么时候结过婚?什么时候有丈夫了?还遗腹子?

你们是看这国营饭店里没有认识你的人,就可以随便编故事了吧?”

张九月捏紧拳头。

真是低估了这对狗男女的不要脸。

“呀!这不是咱们机械厂的霍主任吗?”

张九月话音刚落,就听见国营饭店门口传来的惊讶声。

霍建国听到这声音,脸色微微一变,回头就看到了他们厂的车间主任胡建行。

他跟胡建行不对付。

经常因为生产的事发生争执,而且最近副厂长要退休了,上面有意从下面有能力的车间主任里面提拔一个上来。

最有希望的就是霍建国跟胡建行,所以他们明里暗里一直在互相较劲。

这节骨眼上,霍建国可不想被胡建行抓到小辫子。

连忙拉开张九月上前道:“胡主任真是巧!也来吃饭啊!”

胡建行似笑非笑,并不接他的话,而是,“刚刚我听说你搞大了女同志的肚子?”

霍建国脸一黑,“胡主任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是咱们厂思想觉悟最高的车间主任,这些道听途说的话能当真吗?

没有的事。”

“怎么会没有?刚刚我可是听见了你妻子的话。而且唐同志来咱们厂顶替你妻子工作的时候好像还是个姑娘吧!

这也没听说她结婚有丈夫,怎么就怀孕了?

唐同志你别怕,咱们厂严打作风不端的行为,你若是被强迫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胡建行越过霍建国直接朝唐蜜说。

张九月乐了。

唐蜜却吓坏了,这让她怎么说?

惨白着小脸,唇角嗫嚅,“胡、胡主任,我、我没有被强迫……”

“哦!那就是自愿的了?”

“不是的,不是的胡主任……”

唐蜜慌了,语无伦次起来,越想解释越是说不清楚。

霍建国气得不轻,知道胡建行这是趁机想拉他下马。

厉声道:“胡主任你对我有意见就冲我来,不要为难下面的工人。”

“我可不敢对你有意见。”胡建行勾了勾嘴角,尽显嘲讽,转头朝张九月道:“嫂子,我可以作证,这唐同志是咱们机械厂顶替你工作的女工,她进厂时的入职资料填的是未婚,她没有结婚,没有丈夫。

至于她为什么大了肚子,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话音一落,周围人又小声议论起来。

都在指责唐蜜未婚先孕。

在这个时代未婚先孕可是被人戳脊梁骨的。

被骂破鞋的。

唐蜜吓得身体忍不住晃了晃,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霍建国心疼的脸皮直抽抽,想去扶又不敢,怕胡建行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也就在张九月准备说话什么时,霍建国急声喊住了张九月,柔声道:“阿月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这咱们两口子吵架影响到其他人多不好。”

说到这里,霍建国背对胡建行拉住想挣开他手的张九月,压低声音说:“阿月,这人不是好人,不要被人利用了。

你有什么不满的,等回去后,你可以随便骂我。

小蜜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呵呵!

张九月抬眸看了眼胡建行,最后视线落在霍建国身上,笑意不达眼底,“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你……”

霍建国语塞,他本来想敷衍一下张九月,根本没打算回去给她交代的。

在他心里,张九月嫁给了他,吃住都在他家里,就是他在养着她。

还不让她辛苦上班,为生活奔波,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就是帮他伺候家里二老还有弟弟吗?

都不明白她在闹什么?

“阿月,你说怎样就怎样”这句话几乎是霍建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九月还能看不出他的敷衍吗?

趁机提条件,“我们离婚,你答应的话,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你不答应……”

“阿月,你离了婚谁还养着你,你是好日子过得太……”

霍建国话没说完,张九月推开他,对胡建行开口,“胡主任……”


“阿月……”霍建国急迫地打断她的话。

拼命朝她使眼色。

高大英俊的霍建国现在在张九月眼里像极了一个小丑。

那不悦地抿着薄唇的样子,薄情又冷漠。

“阿月,我答应你。”

霍建国面露痛苦,仿佛深爱着张九月,被逼着不得不离婚一样。

张九月可不信霍建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他肯定回去后就会反悔。

当张九月还是如了他的意,朝胡建行笑道:“谢谢胡主任为我作证,这件事毕竟是我们家事。

刚刚霍建国也说回去就送唐同志离开。他是我男人,是我丈夫,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希望胡主任不要传出去,也请在场的大家不要传出去。我丈夫是向阳机械厂第二生产车间的主任,他马上要竞选厂里副厂长了。

我不想因为他搞大厂里女工的肚子……”

“张九月……”

霍建国越听越不对劲,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唐同志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霍主任,跟你没关系你急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不是嫂子。”

好气。

霍建国都快被胡建行气炸了。

张九月还在点头,“胡主任说的对。

但是,这事就求大家保密了。”

保密?

霍建国愤怒地盯着张九月,他都不知道张九月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说是让大家给他保密。

却把他职务说的清清楚楚,生怕在场的人不知道一样。

他气得俊脸铁青。

张九月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国营饭店。

霍建国想去追她。

国营饭店服务员一把抓住了他,“同志你妻子刚刚吃饭还没有给钱,请你结了账再走。”

“她没给钱?”

霍建国气得眼前阵阵发黑,隐忍着满腹怨气问,“多少钱?”

“十块钱”

“什么?十块钱?”霍建国差点失态叫出来。

他作为车间主任,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块钱。

一盘红烧肉居然十块钱?

立即质问道:“一盘红烧肉十块钱?”

“一共十块钱,她还点了肉包子鸡蛋……”

服务员一一给他列了出来。

霍建国越听脸越黑。

但他口袋里没有钱,他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在了唐蜜身上。

她喜欢吃红烧肉,喜欢穿好看的裙子,喜欢高档护肤品。

这都月底了,他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本来今天带唐蜜来下馆子,他是盘算好让张九月来结账的。

他知道张九月有钱,她父亲是军人,为国捐躯,上面给了抚恤金,足足有上千块钱。

都在张九月手里,为此,她母亲嫌她拿了父亲抚恤金,还大闹过一次,扬言不认张九月这个女儿。

“小蜜,你身上有钱吗?”

唐蜜听到霍建国朝她要钱,顿时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建国哥,我、我才进厂不到一个月。

没、没开工资……对不起建国哥,我……”

“好了傻丫头,不怪你。”

霍建国深吸一口气,心里再次埋怨上了张九月。

胡建行看热闹不嫌事大,“霍主任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霍建国冷声道。

胡建行耸耸肩,离开了国营饭店。

霍建国转身对服务员说:“能打欠条吗?”

“不行”

霍建国:……

“小蜜,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回家拿钱,马上就回来。”

他知道张九月的钱放在哪里。

这次他要把她的钱都拿走,看她还敢提离婚,还敢让他给她付钱。

“……好,那建国哥你快点回来。”唐蜜犹豫了好久,为了表现她的善解人意,还是点头答应了霍建国的提议。

霍建国又安慰了她两句,快步朝家走去。

霍建国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张九月更了解。

这次坑他一顿饭,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张九月回到家,理都没理还等着她回来做饭的霍母,径直回了房间。

一眼注意到了桌上被唐蜜故意摔碎的玉镯,这是奶奶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霍建国拿走送给了唐蜜,今天她就是看到了唐蜜戴着这个玉镯,才情绪激动想要拿回来。

结果唐蜜直接摔碎了玉镯不说,还故意一头撞在门上,哭唧唧告诉霍建国,说是张九月嫉妒她怀孕了,才推的她。

这样蹩脚的借口,霍建国居然信了?

不听她解释,留下一句回来再说,抱着唐蜜去了医院。

其实唐蜜磕的并不严重,皮都没破。

嘶!

张九月太过气愤,不小心捏的太用力,断掉的玉镯切口划伤了她的手心。

鲜血瞬间涌出,张九月忙着找手纸擦血,却没注意到鲜血都被玉镯吸了去。

下一秒,张九月眼前一暗。

这是什么地方?

张九月发现自己周围环境变了,周围环境变得破破烂烂,斑驳老旧的墙壁,周围空荡荡的。

黑漆漆的。

张九月被吓了一哆嗦,急忙跑到门口,推门就看到周围的高楼大厦。

霓虹灯闪耀。

这是几十年后?

她记得重生前,社会发展迅速,到处高楼大厦,就是眼前这样的。

那她这算怎么回事?刚重生回到1983年,就又回到了2025年?

就在她疑惑时,她一个转身,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跟霍建国的卧室。

这?

难不成她可以随意穿梭未来跟现在?

想到这个可能,张九月忍不住高兴地笑出声来。

就连刚才霍建国带给她的不愉快都消散不少。

这个金手指可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没再迟疑,把屋里父亲牺牲时点名要留给她的抚恤金,还有奶奶去世留给她的钱跟首饰,全都翻找了出来。

这些钱,她记得上一世在唐蜜出院后,就都悄悄被霍建国拿走,买营养品花在了唐蜜身上。

这一世,属于她的东西,她要好好守住了。

绝对不能便宜了霍建国跟唐蜜。

整理好她的财产。

张九月脑子里想着未来,转身来到刚刚破烂的房屋里。

这里虽然破烂,但她依旧认出这是她从小长大的老房子。

她把值钱的东西小心放进门后裂了缝的废弃水缸里。

刚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霍母跟霍建国告状声音,“建国啊!你得好好管管张九月,她不给妈做饭,也不伺候你那拉了一床的爹,也不送你弟弟去上学。

她这样的娘们儿不能惯着,该打就狠狠地打。”

“妈,我知道了,你先回屋吧!”

霍建国耐着性子打发走母亲,阴沉着脸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张九月收拾着她的衣服。

听到踹门声头都没抬,更没搭理霍建国。

霍建国控制不住满腔怒火,朝张九月吼道:“张九月你怎么照顾我爹的,他不舒服,你还不去帮我爹收拾干净。

然后帮我妈做饭去。”

张九月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将自己少得可怜的衣物,叠的整整齐齐放进编织袋里,把霍建国当成了空气。

这让霍建国心里极其不舒服了起来,过去一把拉起张九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霍建国人高马大,张九月个头属于娇小玲珑,被他这一拉扯,直接被拎了起来。

一头撞进了霍建国怀里。

娇软的身子让霍建国一愣,张九月却嫌恶地一把推开了他,抬起头道:“什么时候去离婚?”

霍建国还沉浸在张九月那小小的身子撞进他怀里的温软触感。

愣愣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皱起眉头道:“什么离婚?”

“霍建国,你在国营饭店刚刚答应了我什么?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张九月知道他会反悔,没想到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

男人啊!

稍微有点小权利就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阿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闹了,我会尽快处理好小蜜的事。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不行”

她不想再伺候他一家子了,不想重活一世,最后落得一无所有,被赶出家门。

“阿月,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不闹?

你看我妈那么大年纪了,养大我多不容易,还有我爹,为了养家摔成了现在那样。

你就不能有点孝心,照顾好他们吗?为什么非要跟我离婚?”

霍建国想不通,谁家儿子娶媳妇儿回来不是伺候公婆,照顾丈夫。

为什么阿月非要离婚。

“那是你爹妈,跟我有什么关系。霍建国,你孝顺你伺候去,这婚我离定了。

滚开”

张九月推开霍建国,继续收拾她的东西。

暖水瓶是她的陪嫁,大衣柜也是,床也是……

霍建国别看是个车间主任,娶张九月时,彩礼只出了二百块钱,三转一响都没有。

这屋里的大部分家具都是她张九月带来的。

这些她要通通都带走,一件不留给霍建国。

“阿月,够了,这婚我不会离的。还有,我有急事,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你现在给我十块钱,我去把你在国营饭店吃饭的账付了去。”

霍建国被张九月这一推,才想起他回来是干什么的。

“呵!霍建国,你的工资呢?一个月五十块钱,从结婚到现在,你一分没给过我。

家里你父母吃喝还有吃的药,所有开销都是我在承担,你现在朝我要钱?”

张九月冷眼看着霍建国,对这个男人,她是一丝感情都没有了。

“我……”

霍建国拧起眉头,紧闭薄唇,“阿月,你父亲的抚恤金不都在你手里吗?为什么还要我的工资?

我爹妈也是你公婆,你出钱照顾他们不是应该的吗?你现在又怨我不把自己工资给你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

况且,这钱是你花的,为什么要我来出?”

“滚!你滚!”

张九月一个字都不想再跟霍建国浪费。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看破霍建国这么会算计呢?

是了,上一世她一直用父亲牺牲的抚恤金养着霍建国一家子,没找他要过一分钱。

她自然没机会看清他这令人作呕的真面目。

而他的工资,则全都花在了唐蜜身上。

“阿月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不能学学小蜜善解人意吗?”

“霍建国,你真让我恶心,滚开。”

张九月撞开霍建国继续收拾属于她的东西。

霍建国见她油盐不进,又担心小蜜久等,垂在身侧的手松松紧紧,最后压下所有怒意。

放轻语气道:“阿月,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你先给我钱,让我去帮你把债还了。

等我回来,在给你做顿好吃的,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哼!

“霍建国就要点脸吧!你把我工作已经给了唐蜜,我没有工资哪里来的钱?”

“那你爸的抚恤金呢?一千多块钱……”

“霍建国你闭嘴,滚,马上滚!别逼我跟你动手。”

张九月再次被霍建国的无耻气到了。

抓起门后的笤帚就朝霍建国打去。

霍建国脸色一沉,后退一步,跳出了卧室。

这才避开张九月的笤帚,怒道:“张九月你……”

砰!

回应他是是重重的摔门声。

霍建国怒不可遏地抖着手道:“好、好,张九月你一定要做这么绝是吧!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了……”

呵呵

他什么时候顾念过夫妻情分?

张九月冷冷勾了勾唇角。

同时心里对霍建国残留的那一丝感情也彻底消散。

想到自己的工作,被霍建国忽悠着让唐蜜给顶替了,张九月可不想继续便宜唐蜜。

当即拉开门走了出来。

外面已经没有了霍建国的身影,可能他知道自己不会给他钱,已经出去找人借钱了。

张九月骑上二八大杠自行车就出了门。

直奔向阳机械厂,她记得之前把工作让给唐蜜后,并没有过手续。

是霍建国没经过她同意,擅做主张,利用自己手里权利,直接让唐蜜顶替了她。

等她假期结束,要去上班时,霍建国才告诉她,已经把她工作给了唐蜜。还说唐蜜父母都不在了,特意从乡下来投奔他,又不好不管。

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

他把人带回家也不合适,不如给她安排一个工作让她自力更生。

还表示要给张九月在机械厂重新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

那时候张九月只觉得霍建国想的周到,又知道跟女同志避嫌。

自己真是嫁对了人。

傻乎乎地爽快就答应了。

现在想想,她真心抽自己俩大耳瓜子,骂自己一句,“恋爱脑”

“张同志……”

张九月刚到机械厂,自行车都没放稳,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她们后勤部的赵主任,很干练也很热心肠。

说话心直口快,也不怕得罪人,有什么说什么。

谁让她是副厂长家儿媳妇呢!

厂里谁敢不给她面子啊!

“赵姐,好巧啊!”

“巧什么啊!我天天这个点上班。哎!你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就把工作让别人替了?

我还想着忙过这段时间,找你问问怎么回事呢!”

赵主任嗓门不小,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让张九月眼眶一热,心里酸涩的紧,从父亲去世后,这么关心她的人,怕是只有赵主任了。

“呀!你别哭啊!姐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为啥这么想不开,把工作送给别人。

你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

赵主任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张九月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直掉。

急的赵主任手忙脚乱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

“赵姐……”张九月带着浓浓鼻音道:“谢谢你还想着我。

我这次来就是因为这事来的。”

随后,张九月把霍建国先斩后奏把她工作让唐蜜顶替的事说了一遍。

赵姐听得拳头都硬了。


“这个霍主任简直太不像话了,不经过自己妻子同意,就把工作让他青梅顶替。

简直、简直……”

赵主任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姐,也不全怪建国,当时他说,唐同志从他老家来投奔他,她父母又都不在了。

实在可怜,作为老乡,他又不能坐视不理。但领回家照顾也不妥当,为了避嫌,就想到让她顶替我的工作,也好让她能自己养活自己。

更能让我在家全心全意照顾他父母,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可我实在想不到,他们、他们既居然背着我搞到了一起。”

“可恶,太可恶了,霍建国这人思想有问题,绝对不是做副厂长的最佳人选。

阿月你放心,这事我让我公公给你做主。”

赵主任十分义气地拍拍张九月肩膀。

张九月摇摇头,“赵姐,谢谢你,其实我不该说这些的。

不管怎么说霍建国都是我丈夫,可,可现在唐同志怀了他孩子,还想把我工作卖掉,买营养品补身体。

我忍不了啊姐,所以,我想在他们卖掉我工作前,我要先卖掉。”

“什么?唐同志还怀了他孩子?还想卖你工作?”

赵主任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张九月点点头,肯定地开口,“是,所以我才背着霍建国来厂里,想自己把工作卖了。

把钱握在自己手里。”

卖工作是上一世霍建国跟唐蜜干的好事,1998年左右那时候,国营厂改革,大裁员。

霍建国提前得到上面改革消息,要裁员,就提前卖掉了铁饭碗工作。

而那些卖工作的钱,张九月一分钱没拿到,甚至见都没见过。

那工作可是她熬夜学习,考试得来的,最后便宜了霍建国。

这一世,趁着国营厂尚未改革之前,国营厂工作还是铁饭碗,人人羡慕的时候,她要把工作卖掉。

“阿月你这样做有是应该的,只是,你真想卖掉工作?

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工作啊!你真舍得?”

赵主任替张九月感觉可惜,“要不,我找厂里说说,让你重新来上班呢?

这也好过你卖掉工作强。”

“不,赵姐,工作一定要卖,哪怕送给你,我也不想便宜别人。”

这是她心里话。

她哪怕拿工作送人,别人也会念她的好。

霍建国呢!

就是她把心挖出来给他,他也会转身送给他的小青梅。

赵主任还是觉得就这么卖了怪可惜的,皱眉道:“那你卖掉工作以后怎么办?

霍建国都这样了,你还指望他浪子回头吗?阿月,听姐的话,工作咱别卖,留着也能养活自己。”

“赵姐,我要跟霍建国离婚,不会指望他改邪归正了。”

“啥?离婚?”

赵主任惊愕地看着张九月,这年代离婚的少之又少。

离婚也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再者,“阿月,你可不要这么想不开,离了婚,再卖掉工作,你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可不能这样,你放心,霍建国的事姐管定了。一定让把他劝回头了……”

“不,赵姐,我自己有打算。真的,我现在就想跟他离婚。

一个别人用过的烂黄瓜,我不稀罕,也嫌脏,这婚我一定要离。

但在这之前,我工作还没办手续转让唐蜜,我有权利卖掉工作,赵姐我想麻烦你给我找个买家。”

张九月说的肯定,语气坚决。

赵主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只道:“那你离婚以后怎么办?”

“回老家种地,老家有我爸留给我的老房子,还有我的亲戚们都在那里。”

现在市场开放,上面也鼓励经营个体户。张九月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对后面国内经济发展也有了解。

这一世她要靠自己为自己谋一个前程。

“种地?”赵主任十分不理解,“现在大批知青回城,又不能下乡了,你怎么还……

唉!算了,你自己有主意就行,但乡下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的赵姐”她不怕苦,再苦也能看见希望。

而跟着霍建国伺候他一大家子,她连希望都没有。

“那好,卖工作这事姐帮你,现在知青返城,很多需要工作的。

不瞒你说,我娘家妹妹就在下一批回城名单里面,你要信得过姐,你这工作姐买了。”

“真的”

张九月惊喜地笑弯了眉眼。

她这工作因为霍建国原因,日后不管谁买,霍建国跟唐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她这里讨不到便宜。

就会找买工作人的麻烦。

这不是张九月想看到的,她不想因为她卖工作而害了别人。

如果是赵主任买,那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是麻烦了,就赵主任公公是副厂长这一条。

霍建国肯定不敢找副厂长的麻烦。

“当然是真的,不管你要多少钱,这工作我都买。”

“赵姐你咱们关系这么好,八百块钱怎么样?”

八百买一个正式铁饭碗工作,真算不上多。

赵主任知道张九月真没多要。

可她也不能让张九月吃亏,张九月如果跟霍建国离了婚,就靠这个钱养活自己了。

她怎么还能占张九月的便宜。

当即说道:“走,现在咱们就去过手续。”

“好”

赵主任爽快,张九月也不磨叽。

加上赵主任那身份,过手续很快,总共花了没有五分钟。

张九月就拿到了卖工作的钱,钱是赵主任打电话给娘家那边,一刻不停地送过来的。

一共一千块钱。

张九月数完钱后,以为赵主任数错了,拿出二百要还给她。

被赵主任拒绝了,“收着吧!以后你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句话说得张九月差点又要掉金豆豆。

“好,那我就收了,谢谢赵姐”

“谢啥?以后有困难就来找姐,知道不?”

“嗯”

张九月郑重点点头,仔细把钱收了起来。

赵主任送她到到机械厂门口,叮嘱她能不离婚就别离婚,还教了她怎么治霍建国。

听得张九月阵阵发笑。

但是她已经决定离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

“阿月你怎么在这里?”

张九月正跟赵主任说话,霍建国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就看到了霍建国,还有二八大杠自行车上,坐在前杠上的唐蜜。

张九月笑脸一收,霍建国看着面对别人笑容灿烂,面对自己就冷脸的张九月。

刚想发火,又意识到什么,急忙把唐蜜从前杠上拉下来。


霍建国放好自行车,解释道:“阿月,你不要误会,小蜜刚刚崴了脚,我……你不要闹,回家我们再谈好不好”

“赵姐,我就先走了。”

张九月理都没理霍建国,跟赵主任道别后,骑上自行车就走。

被无视的霍建国顿时脸色一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张九月自行车的车把道:“阿月,我都跟你解释了,怎么还跟我闹……”

“放手”

张九月冷声开口。

“阿月……”

“霍建国,阿月让你放手你耳朵聋了?”

赵主任担心张九月吃亏,上来拽开了霍建国。

霍建国不敢跟赵主任动手,在赵主任拉他时,赶紧松开了张九月,解释道:“赵主任你不知道,阿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针对小蜜。

我担心不跟她解释清楚她又到处胡说,说小蜜跟我的事。”

“你跟唐同志什么事?若是你行得端坐的正,怕她说啥?”

赵主任眼角瞥见唐蜜。

娇娇弱弱,白着张小脸委屈巴巴地样子,看得赵主任就火大。

她这人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

“赵主任……”唐蜜咬着嘴角,小声说道:“因为建国哥见我可怜,想帮我,她就觉得我跟建国哥有什么。

她说我没关系,我一个孤女也没有好在乎的,可建国哥不一样,他们是夫妻。

她作为妻子怎么能这样质疑污蔑自己丈夫。”

听听,这善解人意的话,听得霍建国感动的直叹气,“小蜜,真是委屈你了。”

“不是,唐同志,人家两口子的事,跟你有啥关系。”

赵主任拧着眉,越看唐蜜越是不喜。

“赵主任,我没有,我、我只是不想阿月姐误会……”

“放心,我没误会,你跟霍建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着,毕竟他也算是个人,是人都有想法。

所以,霍建国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张九月真的不想再跟霍建国纠缠下去了。

这一世,只想离这对渣男贱女远远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偏偏霍建国就是不放过她,“阿月,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不要再胡闹了。

你不想伺候我爹妈可以,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怎样都行。”

霍建国一副深情宠溺的嘴脸。

看的张九月想吐。

但她也没错过唐蜜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

“霍建国,到底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非要逼着我去找厂长评评理吗?”

听到张九月要找厂长,霍建国心虚了,更加温柔道:“阿月,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晚上回家再谈好不好?”

见到霍建国对张九月温柔体贴,唐蜜内心的嫉妒让她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下一秒她捂住脚踝,白着小脸道:“啊!建国哥,我、我扭伤的脚踝好疼……”

听到唐蜜不舒服,霍建国顿时慌了,“哪里不舒服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看看……”

说到这里,霍建国忽然想起张九月,脸上带着焦急道:“阿月你不要误会,小蜜脚受伤了,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很快就回去,你不要瞎想。”

说完,他这才抱起唐蜜到自行车上,急匆匆骑车走了。

赵主任目送霍建国离开,深深叹了口气,“或许你离婚是对的,姐也不劝你了。

要是解决不了霍建国,随时来找姐,姐帮你。”

赵主任的话让张九月心里暖暖的,“好,谢谢赵姐。”

离开机械厂,张九月心情不错地回到家。

进门看到霍母拉着张老脸,正捏着鼻子拿着她老伴拉的满床粪便出来洗。

边走还边呕,臭的她脸都绿了。

看见张九月回来。

立马将占满粪便的床单丢给她,颐指气使道:“还不帮你公公洗干净,就没见过你这么懒惰的娘们儿。

不在家伺候公婆就知道出去狼,谁家媳妇儿娶回来不伺候公婆,也就俺家建国把你当宝贝……”

霍老婆子骂骂咧咧,拿着三角眼不时瞪张九月两眼。

“还不快去……”

张九月看了眼地上满是粪便的床单,哼笑一声,“我懒,只知道出去浪,你勤快,你怎么不洗。”

“你、你,你个小贱人,不下蛋的母鸡,浪荡赔钱货,敢指使老娘干活,你……”

霍母骂的太难听了。

张九月从墙角拿起晾衣服的竹竿,挑起沾满粪便的床单盖到了霍母头上。

啊!

病弱的霍母尖叫起来,那大嗓门比张九月这个年轻人都大。

手忙脚乱地撕扯着床单,但上面稀软黄色的屎还是沾了她满脸满身。

啊!!

霍母叫地更凄惨了。

还夹杂着呕吐声,呕~

呕~

霍母吐的昏天暗地,这时候,霍建国的弟弟,也就是霍母的二儿子,十五岁的霍建民放学回来了。

霍母扑过去就哭上了,“儿啊!妈被你嫂子那个贱人拿屎糊了,你快给妈去打水洗洗……”

“妈,你离我远点,沾我身上屎了。

张九月你还不去打水给我妈洗洗,你是死人吗?”霍建民满脸嫌弃,转身指挥起张九月。

对这个小叔子,张九月一点好感都没有,妥妥不良少年一个。

“那是你妈,要去你去。”

“张九月,你、你等着,等我哥回来,我让他休了你,娶小蜜姐做嫂子。”霍建民气急败坏地跳脚。

指着张九月威胁。

“好啊!你快去,我早等不及了。”

“你……”

霍建民语塞,似乎没想到张九月会这么说。

一时没了办法,嫌弃地看了眼母亲,还是去打水了。

霍母尖叫声嗓门不小,早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看着霍母满脸的屎,又恶心又觉得好笑。

嘻嘻哈哈直接笑了起来。

霍母更是气得手脚颤抖,“张九月你个不下蛋的母鸡,骚货,你虐待公婆,你不得好死……”

“妈,我可没虐待你,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从我嫁进你们霍家。

你就把照顾瘫痪的公公的事丢给了我,我从来没说一个不字吧!今天您非要自己动手伺候公公。

结果弄成这样,能怪我吗?”

张九月冷眼看着霍母,胡说八道谁不会。

况且自己也不全是胡说八道。

从她嫁进霍家,照顾一家老小,可都是她的事。

“是哩!阿月多孝顺啊!可比你两个儿子还孝顺哩”

“霍老婆子,可不是俺们不帮你说话,是你太过分了。谁不知道阿月过门就照顾你们一大家子啊!”

“就是哩!要俺儿媳妇能给俺做一顿饭,俺就算烧高香了,霍老婆子你就别不知足了”

……

听着邻居们都帮张九月说话,霍母是越发生气,开始指着邻居破口大骂,“你们才眼瞎,看不见她张九月欺负俺老婆子,看不见她把带屎的床单叩俺脸上。

张九月给你们啥好处了,是陪你们男人睡过了还是……”

哗啦!

张九月接过霍建民端来的水,直接水泼在霍母头上,水把她头上的屎冲了下来,顺着她额头眼睛嘴角流到她胸口。

化成一摊屎渍。

啊!

霍母再次发出杀猪般尖叫。

“妈,你别叫了,不嫌丢人啊!”霍建民这半大小子正是要面子的年纪,看着母亲这么丢人。

吼了霍母一声,生气地跑了出去。

见儿子跑了,霍母担心儿子出事,顾不上再找张九月的麻烦。

爬起来就追了出去,“儿啊!天快黑了你要去哪儿啊!快回来……”

堵在门口的邻居见状,纷纷给她让路,生怕沾自己一身屎。

张九月冷笑一声,收回视线,转身推开自己跟霍建国卧室的房门。

顿时

眼前乱糟糟的房间把张九月震惊了一瞬,她离开前铺的整齐的床铺已经被掀开,被子都有半截耷拉到了地上。

床头前的大衣柜,柜门打开,里面的东西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最让张九月心惊肉跳的是,她用来放贵重物品的柜子,锁头被砸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霎时,张九月感觉全身血液都冰冻住了,冻得她手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谁?

是谁干的?

张九月快步来到她放贵重物品的柜子前。

拿起被砸坏的锁头,她直接联想到了霍建国。

肯定是霍建国在她离开后回了房间。

想拿走她父亲的抚恤金。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可再次遇到,她还是心里跟刀绞似的难受。

她想不到霍建国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提前把所有贵重物品都放进了老宅旧屋里。

可她还是被气的不轻。

不行,不能为这个人渣生气,气坏了自己身体不值得。

当即,张九月转身朝厨房走去。

视线扫过整个厨房,最后目光落在上锁的厨房柜子上,那里面是张九月花自己钱买回来的米面粮油。

霍母说她不知道节约,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防止她瞎嚯嚯他儿子的钱,就把吃食全锁了起来。

只有到饭点做饭时,霍母才会亲自拿着钥匙来开柜门。

因上一世张九月太恋爱脑,居然也没告诉霍母家里所有食物都是她花钱买的。

问就是怕说出来伤害霍建国的自尊心。

现在想想,我呸!

张九月都觉得上一世自己被猪油蒙了眼了。

抬手间,张九月把厨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收入了那连接2025年的老宅里。

霎时间,厨房里变得空空如也,连根烧火棍都没给他留下。

做完这些,张九月心情总算多少舒坦了些。

回到房间,她没着急收拾,而是进去了连接2025的老宅。

把刚收进来的厨房东西,都归纳到老宅厨房里面,又打扫了下卫生。

收拾妥当后,她朝老宅外面走去。这时候张九月才发现未来的社会发展的好快。

柏油路都修到了她家老宅门口。

周围已经没有了八十年代的邻居住房,都变成了一栋栋高档别墅。

就显得她家老宅夹在中间,格外破旧

滴滴

身后忽然传来了汽车鸣笛声吓了张九月一激灵。

回头就看到一辆铮亮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了她跟前,车窗落下。

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凌乱有型的短发。

张九月被这张脸狠狠惊艳到了,这姑娘长得也太好看了。

“大婶你好,这里以前是葫芦村吗?”

对方一开口,那男生的声线让张九月错愕了一瞬。

但更让她错愕的是,他喊她大婶?

自己才二十岁,有那么老吗?

“哎!大婶给你说话呢?这里以前是葫芦村吗?”

“是,这里是葫芦村”

“哦!谢谢大婶”

张九月:?

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老旧的褂子,藏青色耐脏的劳动布裤子。

黑布鞋。

穿的确实很大婶。

她记得她嫁给霍建国之前有很多漂亮裙子,当时很时兴的衣服。

后来嫁给霍建国后,他说她这些衣服影响她做饭照顾老人,就把她的衣服都送人了。

还不许她再买这样时髦的衣服。

问就是为了她好,洗衣做饭不方便。

当时她还就同意了。

直到现在被人喊大婶,她才想起这回事来。

“对了,大婶你知道这葫芦村里有家姓张的人家吗?她们搬去哪里了?”

男人开车出去段路后,又退了回来,继续询问。

张?

张九月挑眉,“这村里有一半人姓张。”

“有一半人姓张?”男人惊讶了一下,垂眸拿起手机,不知道跟谁打去了电话。

张九月转身回去了,实在是被对方的大婶喊的心里发堵。

从老宅回到八零年代,张九月再次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厨房传来霍母拍大腿嚎啕大哭的声音。

看来是发现厨房被搬空了。

张九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着卧室里满地狼藉。

心里依旧不痛快。

哐哐哐

霍母的咒骂声伴随着砸门声传来,“张九月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是不是你把俺家的厨房偷了。

你这个贼,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再骂一句……”

张九月打开灯,忽地拉开门,怒目看向身上还挂着屎的霍母,怒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偷厨房了?

我卧室变成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骂是你个老不死的偷的。”

霍母看到张九月身后一地凌乱,明显心虚了一下。

但很快又梗着脖子,指着张九月破口大骂,“你个狼贱货,啥就是俺偷的,八成就是你在屋里偷汉子,搞乱的。

还想嫁祸给俺,你咋那么不要脸啊!呜呜呜建国啊!你妈被你媳妇儿欺负死了呀!

你咋还不回来替妈出气啊!”

“大声点,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看看家里是不是遭了家贼,偷光了我的钱……”

听到张九月这么说,霍母一下子哽住了。

一双老眼心虚地乱看,就是不看张九月。

但明显声音小了下去,“什么家贼?你少胡说八道,但俺家厨房肯定是你偷的。”

“你看见我偷了?”

“没看见也是你,俺刚才跟建民出去,家里就你一个,不是你是谁?”

“行,你这么说是吧!那我去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查吧!顺便查查我屋子是怎么回事。”

张九月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街道办事处打电话。

霍母一下子急了。

手脚麻利地拦住张九月,那速度,哪里有半分张九月刚嫁进霍家时的病弱。

“不能报公安,你不许去”

张九月蹙眉捏起鼻子,后退两步,才让那屎臭味没在攻击她,“必须报,就算你不追究你厨房被偷,我也要报公安查查我屋子是怎么回事。”

张九月绕开她继续往外面走。

霍母拍着大腿喊,“你个浪蹄子站住……”

“妈,你在喊什么?”

霍建国回来了。

霍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过去大哭,“建国啊!你可回来了,你娶的这不下蛋的母鸡要欺负死你妈了啊!”

“妈,你、你身上什么味道?”

臭死他了。

霍建国嫌弃地一把推开母亲,捏着鼻子远离了她。

抬头看见往外面走的张九月,立马道:“阿月,你干什么去?

妈身上这么臭,你都不帮妈洗衣服吗?”

面对一回来就是指责她的霍建国,张九月上去“啪”的一巴掌,抽在了霍建国脸上。

“你这么孝顺,为什么你不去洗,孝心外包你也算男人。”

她早想抽他了。

奈何他脸皮太厚,抽的她手发麻。

霍建国脸皮一个印子都没有。

“阿月”霍建国钳住张九月的手,眼里满是怒气,“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中邪了吗?”

“啊!小贱蹄子你敢打我儿子,儿子狠狠打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妇道。”

霍母叫嚣着。

张九月用力挣脱开霍建国的钳制,冷笑道:“我中邪?我看中邪的是你吧!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爸的抚恤金给你的小青梅了?”


张九月的话让霍建国同样心虚了一下。

但他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在闹什么?”

“不知道?好,那就是家里遭贼了,我这就去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好好调查一下。

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钱。”

“你箱子里根本就没有钱……”

霍建国低吼一声。

吼完就愣住了,抬眼对上张九月还带着冷笑的脸。

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阿月你听我跟你解释……”

“好,请开始你的狡辩,怎么把偷我父亲抚恤金的事,说得冠冕堂皇。”

张九月两手环胸,静等霍建国忽悠她。

“阿月你……”刚开口的霍建国难掩脸上怒气,“你我是夫妻,这我的钱是你的,你的钱自然也是我的。

我拿自己的钱去给你嘴馋欠下的债,还债,怎么能叫偷?再说,你箱子里根本没有钱,怎么冤枉我拿了钱。

阿月,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行不行?就不能有小蜜一半温柔吗?”

呵呵

张九月止不住冷笑道:“既然这样,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跟你的小蜜共度良宵。

非要看我胡搅蛮缠。”

“呸!你以为俺家建国想看你是咋滴!要不是看你……”

“妈”霍建国及时喊住霍母,“妈,这是我跟阿月的事,您就别管了,快去洗洗睡吧!”

被打断话的霍母很不高兴,瞪着老眼道:“睡啥睡,晚饭都没吃哩!都是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把厨房给偷了。

厨房里啥都没有了,你看看,你看看……”

霍母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门拽着霍建国看,“里面还有妈给你留的猪肉啊!

都被她给偷走了。”

什么?

霍建国震惊看向张九月,“阿月,你……”

“霍建国,你长脑子了吗?你妈说我偷的就是我偷的,麻烦你仔细看看厨房再说。”

霍建国皱眉再次看了眼厨房,太干净了,一根柴火都没留。

这?

“同志,是你们家遭了贼吗?”

不等霍建国仔细想,大门外面进来两位公安同志,他们身后还跟着邻居钱婶子。

钱婶子朝张九月道:“阿月啊!刚刚我听到你说你家遭贼了,就帮你报了公安。

都丢啥两千,好好跟公安同志说说。可不能便宜了贼人。”

张九月眸子一亮,瞬间弯成了月牙,“谢谢钱婶子了”

“钱玉芬,你故意给俺家添乱是不是?俺家的事,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呦呦,霍家的,你咋这么说话哩!你家遭贼了,俺好心帮你报公安,你咋还骂俺哩!

大家伙给评评理,有这样做人的吗?”

这会儿正是下班回家做晚饭的时间,公安同志从街道一路过来,早有眼尖的邻居跟过来看热闹。

听钱婶子一说,顿时指责起霍母的不是。

霍建国黑着脸道:“钱婶子你别误会,我妈只是不想麻烦钱婶子,没有别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真是老的不如小的懂事。”

“好了你们别吵吵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公安同志一开口。

霍母自知瞒不过去家里遭贼的事了,干脆扑倒在公安同志脚边扯着嗓子干嚎道:“公安同志啊!我家厨房被俺家儿媳妇给偷了

她就是个贼,你们可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妈,您别说了。公安同志,就是厨房丢了些东西。我带您去看看……”

说着,霍建国带公安同志去厨房,在路过张九月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这边霍母听到儿子的话,一骨碌爬起来,嚷嚷道:“对对对,去厨房看看……

公安同志我怀疑是我儿媳妇干的。”

“大妈,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公安同志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闻到厨房一股屎味儿?

难道这一家子在厨房拉屎了?

想归想,正事还得办。

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公安同志不淡定了,“什么时候发现厨房被偷的?”

“就俺出去找孩子,回来就这样了,家里那时候只有她在,肯定是她干的。”

钱婶子跟着到厨房门口看了眼,“哟!偷的这么干净,阿月是有三头六臂吗?

就你追你儿子去那半小时,她能搬走整个厨房?”

是啊!

有道理。

围观邻居纷纷点头附和。

再说,她们街坊邻居在这条街里进进出出的,要是张九月偷的,总会被人看见吧?

她们可没看见张九月搬着东西出门。

有邻居作证,公安同志又询问了霍建民,霍建民就是个窝里横,在家里不是骂爹就是骂娘。

可被公安同志问话,全程吓得两条腿打着摆子。

加上他的证词,证明张九月不可能三十分钟内把厨房搬空。

公安同志直接得出结论,“不是张同志做的,她没有动机也没有时间。”

搬空厨房,一个瘦弱的小媳妇儿怎么也不可能半小时,还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给搬空。

这不符合逻辑。

“公安同志既然证明不是我干的,那我能告她诬告吗?

没有证据下就一口咬定是我干的,难道不算诬告?”

霍母这个老登就是欠教训。

“阿月你够了……”

霍建国不悦皱眉,“都是一家人误会解开就是了,没必要纠缠不放。

公安同志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应该的,为人民服务嘛!你们家这案子蹊跷,我们会立案调查的,到时候还请你们配合。”

公安同志公事公办。

“当然会配合,公安同志,其实那贼不止偷了我家厨房,还偷了我的……”

“阿月”

霍建国急了,上去拉开她道:“不要胡闹了好不好,人家公安同志也辛苦了,你不要添乱……”

“我报案,我怎么就添乱了?或者,你把丢的钱还给我。”张九月讥笑一下。

她就是要讹霍建国。

他毁她一辈子,她讹他点钱怎么了?

“你、你,胡闹……那里面根本没有钱。”霍建国咬着牙道。

“不可能,我的钱可都在里面,目前为止就你知道我的钱放在那里,不是你是谁?

刚才你也承认你进我屋翻我东西跟箱子了。还想狡辩。”

霍建国阴沉着眸子,“阿月你非要做这么绝吗?

我可是你丈夫。”

哼!

丈夫?

她可不认。

张九月甩开霍建国的手朝公安同志道:“公安同志我房间也遭贼了,丢了一千多块钱,那可是我父亲为国捐躯后的抚恤金。

公安同志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抓到那贼啊!”

啥?

丢了一千多块钱?

还是烈士抚恤金,这事那可就大了。

公安同志不敢怠慢,立即跟着张九月去她房间查看。


霍母慌了。

围观邻居听到张九月有那么多钱,还被贼偷了。

一个个挤破头得想挤进去看热闹。

奈何留在屋子外面的公安阻止了她们,她们只好踮着脚伸着脖子往里面瞅。

霍建国急的不行,跟进去着急对公安同志说道:“公安同志,她没有丢钱……”

“我怎么没丢钱?你是贼吗?知道这么清楚?“

“不是,阿月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人家公安同志是国家干部,没时间陪你闹。

公安同志,我是她丈夫,她根本没有丢钱。就是因为她在外面吃饭欠了债,我想拿钱去还债,她不想还债。

我才到处找钱把屋里翻乱的。”

公安同志看着乱糟糟的现场,又听到霍建国的话,“你确定不是遭贼?

是你翻乱的?这锁头是你砸的?”

霍建国脸色不太好看地点了下头,急忙解释,“这是我家,我砸箱子也是想拿我的工资去给她还债。

我这也不犯法吧?”

公安同志沉默了。

如果是家里人砸的,这确实算不上遭贼,也没办法立案调查。

张九月也想到了这点。

冷静道:“公安同志,但我父亲的抚恤金确实丢了。既然他承认是他砸了锁头,公安同志请你们一定帮我追回我的钱。”

“张九月你够了,你箱子里根本没有钱。”霍建国急眼了。

“霍同志请你控制好自己情绪”公安同志上前一步隔开他,预防他激动下对张九月动手。

打媳妇的男人他们见多了。

偷拿家里钱的男人他们也见过。

对霍建国道:“不管是不是你拿的,既然失主报案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烈士抚恤金,不是其他的钱。”

“不是,里面真没钱……公安同志你们听我说……”

“去公安局说吧!”

公安同志开始客气地请他跟他们走,在霍建国不配合下,只能钳制住他,将他带了出去。

霍母看见最让她骄傲的儿子被公安带走了,顿时急了。

哭喊着阻止公安同志带自己儿子走,“我儿子冤枉啊!那个小贱人陷害我儿子……公安同志你们不能被那破鞋迷惑了啊!”

“老同志请你慎言。”

公安同志严厉呵斥一声,“我们只为人民服务,如果你觉得我们有处事不公的地方,就去公安局检举厅检举我们,我们会配合调查。

当你刚刚的话,污蔑我们是其次,这样败坏你儿媳名声,合适吗?”

被公安同志一顿批评教育,霍母老实了。

害怕地松开抓着霍建国的手。

乖乖让他们带走了霍建国。

围观邻居顿时唏嘘不已。

“看不出来这霍建国居然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吗?偷媳妇父亲的抚恤金,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哎哎!俺咋听说他外面养着一个哩”

“哟!好像还真是,俺儿子也是机械厂的,他跟俺说过,遇到过好几次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女人进出厂,关系可亲密了。”

“难道,他偷九月父亲的抚恤金,都是为了养外面小妖精?”

“嘘!小声点,咱们知道就行了。”

“怕啥?他干得出来,还不兴咱们讨论了。”

霍母刚好听到了,刚刚不敢跟公安同志撒泼,可对这些邻居,她跺着脚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长舌妇,乱嚼舌根不怕晚上被鬼缠昂!

你们谁瞧见俺建国拿那破鞋的钱了,再胡说看俺不撕烂你们的嘴。”

“呸!公安都把你儿子带走调查了,还谁看见了?”

“俺们都看见了咋哩?”

被邻居这么一怼,霍母说不过她们,立马一屁股蹲下开始干嚎。

邻居们懒得搭理她,议论得更大声了。

直到有人想起张九月,提醒邻居们,“别说了,阿月多好的姑娘,可别往她心上捅刀子了。

都散了吧!”

也是。

张九月嫁过来一个月,对周围邻居都不错,大家都挺对她有好感的。

也就不再议论霍建国了,纷纷安慰了她两句,借口回家做饭,都散了。

这一晚张九月知道霍母肯定不会让她睡安稳觉。

她儿子进去了,她八成会拿她撒气,虽然张九月不怕她个老登

但大晚上的,张九月还想睡个好觉。

干脆进去了未来老宅。

自己在厨房鼓捣了一碗面条,卧了俩鸡蛋,美美地吃下去后。

看着又脏又乱的卧室,也没地方休息,就走出了老宅,决定看看这未来的世界里有什么商机。

她家老宅这边处于城郊区,张九月一路步行三十分钟就到了正阳县城南环转盘这边。

这边有不少商铺,她大致转了一圈,卖的东西挺多的,小玩意也多。

看得她眼花缭乱的。

又朝里面走了二十分钟路程,看到了一个大型商场。

一共十层,每一层都特别热闹繁华。

别看现在都是晚上八点钟了,商场里依旧人潮涌动。

她老气的穿着,走了一路,被人看了一路。

还听到不少人背地里喊她,“土包子”

张九月也只是尴尬了一下,丝毫不影响她对这里一切的喜欢跟向往。

从商场出来她又转去了地下超市,超市很大,分区明确。

她从日化区走到海鲜区再到蔬菜区……

她发现这里蔬菜贵的吓人。

这季节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这超市里的槐花竟然卖到了20块钱一盒。

每盒500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槐花还用买吗?

她记得在八十年代,她老家老宅附近大渠边上,种的都是槐花树。

每到槐花开放的季节,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沁人香气。村民们随便摘着吃,吃到槐花落地,都吃不完。

这里这么小小一盒,居然卖到20块钱一小盒。

“大婶,你手里最后一盒槐花了,买不买?不买就让给我这需要的人。”

张九月还拿着货架上小小一盒槐花发愣,就听到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扭头就看到了上次找她问路的漂亮男人。

今天的他似乎更好看了,短发做过造型,上衣一件普通白衬衣搭着休闲西装外套。

那大开的领口,露出他胸口白皙的锁骨,锁骨链又恰到好处的给他添了几分慵懒。

简约又透着不简单。

张九月都不知道西装还能穿成这样。

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直到对方挑眉,“大婶,你流口水了。”

啊?

张九月急忙摸了摸嘴角,没有口水。

顿时表情微囧,赶紧放下那盒槐花,转身就走。

没想到漂亮男人认出了她,勾唇笑道:“呀!是你啊大婶,好巧。”

他还记得她,这让张九月既尴尬又有几分不高兴。

“小伙子,我换衣服了,花衣服。”

出门前她特意换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穿着看起来年轻点,结果她翻遍衣柜就这身碎花小褂子看着还嫩点。

结果,还是被喊大婶。

张九月那个郁闷啊!

“噢!大婶换衣服啦?难怪刚刚没认出来。”

这男人好欠抽。


“大婶你真不买吗?刚刚我看你瞅了很久。”

他还怪好心的,知道再问问她意见。

“不买,我就看看,我老家槐花满村都是,根本吃不完。”

张九月才不会傻不愣登地花钱买。

男人惊讶了下,“你老家槐花很多?是农村自然生长的槐花结的花吗?”

嗯?

张九月微愣,反问道:“难道槐花还有不是自然生长的?”

这话问的?

是他白痴,还是自己见识少?

问完,她也没想听对方回答,转身朝其他蔬菜区看去。

没想到那男人居然推着购物车跟了过来,“大婶你确定你老家槐花是自然生长的?”

他还没完了。

张九月随口道:“当然是自然生长的,不然还给使化肥盖大棚让他开花啊?

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

男人眸子亮了亮,“大婶,那我给你打个商量行不行?”

张九月回头看向男人,一脸问号。

男人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好像更好看了。但她不是一个好男色的良家妇女。

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商量什么?”

“是这样的,我爷爷特别喜欢吃槐花。我们这次来这里,他除了找他的旧识外,就是想吃葫芦村的槐花。

可惜这里已经改建,没有了槐花树,大婶你老家槐花多的话,你都摘来,我全买下怎么样?”

男人眼含期待。

张九月迟疑了一瞬,“原来是这样啊!但你爷爷再爱吃槐花,一下子买那么多……吃的完吗?

这槐花放两天就不新鲜了。”

“无妨,我家地窖有冷藏库,可以储存到明年都是新鲜的。

大婶考虑一下。对了,我叫胡淮愔,大婶你有手机吗?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张九月愣愣地摇摇头。

“没有,那你什么时候要,我得回老家给你摘。我老家在隔壁市,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火车,今天不行,需要等两天。

你要多少?全收的话,你爷爷吃到……那啥,就是吃一年也吃不完。”

“自然全收了,我爷爷我了解,他越老越怀旧,尤其喜欢葫芦村里自然生长的槐花树结出来的槐花。

虽然找不到葫芦村的槐花了,但能吃到地道的村里槐花他老人家也一定很高兴。”

“哦!这样啊!那这超市里不是有卖槐花吗?”

干嘛费劲找她买?

“不瞒你说,我爷爷昨天已经吃过一次超市买的槐花了,说是没有葫芦村槐花的那味道了。但他又馋这一口。”

所以他又来买了。

张九月,“那行吧!我老家就是村里的,我回去给你摘一趟。”

“好,四天后,咱们就在这里交易,我按市价20一斤收,你都给带过来。”

这大手笔,直接惊呆了张九月。

惊得她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胡淮愔说要给她定金,她这才缓缓回过味儿来。

“小伙子你真要啊!”

“是啊!”

胡淮愔低头鼓捣着手机,“大婶等一会儿我助理会送现金过来,要是大婶还不放心,我们也可以签订一份合同。”

“不用,不用,不值当。”

都是没人要的槐花,就是他不收,她大不了摆地摊能卖多少卖多少。

实在卖不了,就带回八十年代自己吃。

“就是,交易地点咱们能在第一次你问路那边行吗?离我住的地方近。”

到时候她从老家带着槐花直接穿越过来,就能交易,不用雇车拉着槐花再来这里。

“好,就是葫芦村对吧?”

“对”

“那大婶家住哪儿?我可以直接上门去拉。”

“我家啊?”张九月想了想,“就在你遇到我的地方,后面不是有处破败的院子吗?”

“破败的院子?”胡淮愔迷茫了,“那里有破败的院子吗?不都改建成别墅区了?”

他的话让张九月愣了又愣,那别墅区中间夹着一处破败院子,那么明显,他看不见?

“大婶,你直接告诉我哪栋别墅就行了。”

张九月:?

是啊!她怎么忘了,上一世时,她老家拆迁,老宅那块都改建成了别墅区。

当时她老家拆迁的钱,还被霍建国忽悠着拿出来给他和唐蜜的儿子买了京都的房子。

她家老宅怎么可不还存在。

想到这里,张九月隐隐明白了,她这老宅是连接两个时空的媒介,除了她自己,别人都看不到。

“大婶,大婶……”

“啊?哦!我不住那里,只是我之前是葫芦村的,就经常过去看看。

咱们就在那里交易吧!”

看着奇奇怪怪的张九月,胡淮愔也眼底闪过疑惑,但也没再说什么。

痛快答应下来。

等助理送来现金,他要给张九月时,被张九月拒绝了。

“咱们才第二次见面,你放心给我定金,我也不敢收。

还是等我弄来槐花再给吧!又不是值钱的东西。”

胡淮愔笑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诚实又无条件信任陌生人的人。

“就冲你这句话,这一千块钱定金你收下。”

说完,他硬是塞进张九月手里,转身跟着助理上车,走了。

张九月:……

这男人,有钱烧的。

怎么这么信任陌生人?

也不怕被骗了。

回去路上,张九月也不忘观察市场,发现她一路走来,好像除了在商场底下超市看到蔬菜区。

其他地方并没有看见卖菜的。

难道这里的人都不吃菜的?带着这个疑问,她想找人问问。

结果时间太晚了,回去路上原本热闹的地方都没人了。

她只好先回去准备槐花,下次来再好好问问。

回到老宅,她把在霍家卧室的床搬进去,直接睡在了老宅。

次日。

她早早起来,把床又搬回霍家,收拾了两件衣服,打算回老家去采槐花。

没想到开门就看见霍母坐在院子里,见到她后,立马进入战斗状态,“害人精,我霍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不下蛋的母鸡进门。

把自己男人往局子里送,你也不怕打雷劈死你。

俺告诉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闭嘴,你家是鸡窝吗?左一个母鸡右一个母鸡,我不下蛋,那你这只老母鸡会下蛋。

那就多下几只蛋,两只怎么够。要不要我帮没再找几只公鸡让你多下几个蛋啊!”

骂人她也会。

只是她脸皮薄不想骂人。

但霍母这老登太蹬鼻子上脸了。

“啊!!你、你这只破鞋你……”

“滚”

张九月推开她径直出了大门。

身后霍母撒泼打滚声传来,张九月理都没理。

只是,今天她出门没看黄历,居然又遇到了唐蜜。

不,应该是唐蜜站在她家门口,哭丧着小脸,柔柔弱弱地咬着唇角,娇滴滴开口,“阿月姐,建国哥在不在?”

“不在”

“阿月姐,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建国哥的,我、我工作没了,我就是想请他帮忙给问问怎么回事。”

呵呵

她倒是会装模做样,张九月才不信她会不知道为什么工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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