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在欣赏一副即将完成的绝杀棋局。
“张栋医生当年在疯人院里……”林晚慢条斯理地继续,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空气里,“可真是‘恪尽职守’得很哪。
电击、药物……用各种办法‘帮助’病人承认自己的‘妄想’,直到病人彻底闭嘴……”她缓缓地、如同凌迟般抬起手。
指尖隔着空气,精准地指向魏淑娴那个价值连城的提包。
“而让他‘恪尽职守’的‘辛苦费’……是一笔足够在瑞士买个小庄园的钱吧?”
她歪了歪头,眼神纯粹得像是在讨论天气,“魏董,转账记录……您应该还没来得及‘彻底销毁’?
是藏在那家您在维京群岛开的、挂名保姆儿子的‘环保科技’公司账面上?”
“噗通!”
一声沉闷、颓然的跌落。
不是别人。
是一直僵立在魏淑娴身后的陈副总。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比魏淑娴还干净。
在听到“维京群岛”、“保姆儿子”这几个字的瞬间,他浑身筛糠般剧烈一抖!
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被供出来了!
维京群岛那个挂了他亲侄子的皮包公司!
魏淑娴通过他洗出去的钱……足够他牢底坐穿!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甚至压倒了之前的侥幸!
他瘫在地上,身体抖得像暴风雨中的落叶,惊恐绝望地看向魏淑娴,又看向目光冷若寒潭的林晚,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吸气声。
魏淑娴的身体晃了一下,撑着手提包的手猛地一紧,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挺直了脊背,如同一棵即将被风暴折断、却仍强撑门面的枯树。
但眼底深处那座经营了一辈子的冰山,已经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轰然巨响!
那是她最隐秘的财富操作链条!
居然被这个疯子挖出来了!
嗡——嗡——一阵突兀而压抑的震动声响起。
不是电话。
而是来自魏淑娴那个镶钻手提包的内袋深处。
某种特制的加密通讯设备发出了信号——黑河的标识,一颗眼睛形状的微小图腾,在黑暗中无声亮起猩红的光芒。
魏淑娴的身体难以察觉地僵硬了一瞬。
沈修宴猛地抬起头!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