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之际,他推开了一家位于老工业区边缘、名为“比特港”(Byte Harbor)的咖啡馆的玻璃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呻吟。
清晨六点刚过,店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清冷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
浑浊的冷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咖啡油脂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
这里表面上是家咖啡馆,实则是城里一处半公开的极客和自由程序员据点——网络快,座位有隔挡,老板不问来路,只收现金或加密货币。
是他偶尔会来的“安全屋”。
“老样子?”
吧台后,一个顶着鸟窝般乱发、睡眼惺忪的年轻男人头也不抬地问,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着看不懂的图表。
他是阿杰,这家店的老板兼唯一的员工。
“嗯,双份浓缩,冰的。
再来个三明治。”
林默的声音带着脱力后的沙哑。
他选了个最角落、背靠墙壁、能看到整个店门和吧台的位置坐下,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
掏出手机,屏幕碎裂的蛛网纹路下,电量显示着刺眼的红色。
该死,昨晚的亡命奔逃耗尽了最后一点储备。
他需要充电。
目光扫向吧台内侧墙壁上稀疏的几个插座,离他最近的一个,在吧台外侧靠近地面的地方。
他起身,拖着刺痛的右脚,尽量自然地挪到吧台前的高脚凳坐下。
“阿杰,借个充电头?”
他把数据线一端放在吧台上。
“自己拿,左边抽屉,老位置。”
阿杰依旧没抬头,随手把一杯浮着厚厚油脂的浓缩冰咖啡推到他面前。
就在林默拉开吧台下方那个吱呀作响的抽屉,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充电头时,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推开。
清晨的阳光短暂地涌入,在地板上投下一个修长而略显紧绷的身影。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
身材高挑,穿着剪裁精良、质地挺括的米白色亚麻衬衫和烟灰色休闲裤,脚下是一双同样简洁干净的白色帆布鞋。
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深茶色墨镜,露出的下颌线条清晰而冷静。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受过良好训练的利落感,走进来时目光锐利地扫过店内每一个角落,最终在林默背对着她的身影上停留了半秒,随即走向离吧台稍远的另一侧靠窗位置。
她放下一个款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