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时,就是三媒六聘娶我过门之日!
你说过此生绝不相负!”
“晚晚!”
沈砚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焦躁和压抑的痛苦,他再次上前一步,眼神复杂地锁住她,“你冷静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并非负你,只是……形势所迫!
柳相的权势,能让我在朝堂上少走十年弯路!
能让我更快地实现抱负!
你懂不懂?”
他试图解释,语气带着一种急于让她理解的迫切,“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柳如月只是一个名分!
一个不得不接受的名分!
待我站稳脚跟,我定会……闭嘴!”
她厉声打断他,泪水终于决堤,滚烫地滑过脸颊,“名分?
好一个名分!
沈砚,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苏晚究竟算什么?
是你青云路上的垫脚石?
还是你闲暇时把玩的一件玩意儿?
需要时甜言蜜语,不需要时就弃如敝履?”
极度的愤怒和绝望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扬起手中的马鞭,带着风声狠狠朝他抽去!
并非真要伤他,只是那铺天盖地的悲愤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沈砚显然没料到她真会动手,下意识地侧身闪避。
鞭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却并未抽中他,而是“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在了旁边她自己的坐骑——那匹温顺的枣红马脖颈上!
“唏律律——!”
枣红马骤然受惊,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剧痛让它瞬间狂暴起来,前蹄猛地高高扬起,碗口大的铁蹄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苏晚正因用力抽鞭而重心不稳,整个人都靠向受惊的马匹一侧。
那高高扬起的、裹挟着千斤之力的马蹄,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她毫无防备的头颅狠狠踏下!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她看到沈砚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的惊恐,看到他目眦欲裂地朝她猛扑过来,看到他伸出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抓握,听到他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几乎不似人声的嘶吼:“晚晚——!!!”
紧接着,是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撞飞的剧痛!
天旋地转!
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冰冷的什么东西上,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眼前的世界骤然被浓稠的黑暗吞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砚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和他扑过来时衣袍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