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发硬的白中衣,被粗暴地从后背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粗糙的布料被剥开,像蜕下一层无用的蛇蜕,被几个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小太监颤抖着手,胡乱地往下扯。
他嶙峋的、惨白的脊背,暴露在漫天风雪之中。
雪花疯狂地扑打在那片赤裸的皮肤上,瞬间融化,留下冰冷的水痕,又被新的雪花覆盖。
那脊背瘦得惊人,肩胛骨如同折断的翅膀般尖锐地凸起,脊椎一节一节清晰得像是要刺破薄薄的皮肉。
皮肤是死寂的苍白,带着一种长期不见天日的脆弱感,在狂风暴雪中,脆弱得像一张随时会被撕碎的薄纸。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跪姿,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被强行钉在风雪里的断剑。
撕扯的动作让他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死死绷紧。
头垂得更低,散乱的长发完全遮住了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只有那暴露在风雪中的、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肩胛,显示出他正承受着怎样非人的酷寒和……凌迟般的屈辱。
中衣被彻底剥落,扔在旁边的雪地里,迅速被落雪掩埋。
接着是同样单薄的裤子。
刺眼的惨白,彻底暴露在天地肃杀的冰寒之中。
风雪如同无数冰冷的鞭子,疯狂地抽打在那具毫无遮挡的躯体上。
每一片雪花落下,都像烧红的烙铁。
他赤裸的身体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肌肉在酷寒中痉挛、抽搐,皮肤迅速由惨白转为一种不祥的青紫色。
赤足深陷在冰冷的积雪里,脚踝处已经冻得通红发紫。
李德全和那几个小太监,像被眼前这超出想象的酷刑彻底吓傻了,僵立在风雪里,连发抖都忘记了。
“砰!”
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合拢,隔绝了那片地狱般的景象。
殿内重新陷入暖香和死寂。
我坐在龙床上,手脚依旧冰冷。
那股盘踞在骨髓里的阴寒,似乎被门外那赤裸的、在风雪中颤抖的惨白景象,短暂地压制了下去。
一种冰冷的、带着掌控感的餍足,缓慢地弥漫开来。
可那餍足之下,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无声地尖啸。
那尖啸被厚厚的殿门隔绝,却清晰地回荡在我自己的胸腔里,震得那颗冰冷的心,隐隐作痛。
我重新躺下,拉过锦被盖过头顶,将自己彻底埋入一片虚假的、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