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奋斗纪录片”。
林菲菲依偎在陈叙言怀里,含情脉脉地说着台词。
“叙言,虽然那时候很苦,但只要和你在一起,吃再多苦我都愿意。”
那是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她扮演的,是我。
她在重现的,是本该属于我的过去。
我的出现,显然打扰了他们的“艺术创作”。
陈叙言看到门缝里的我,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对着摄影师轻蔑一笑,那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别停,继续拍。
一个甩不掉的疯子罢了,不用理会。”
为了追求所谓的“艺术效果”,他当着我的面。
抱起一个装满我们共同回忆的箱子,里面有我给他织的第一条围巾,有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有那张褪了色的合照……他走向一个燃着炭火的火盆,那是他们拍摄的道具。
“告别过去,才能迎接新生。”
他对着镜头,用一种充满仪式感的、深沉的语调说道。
然后,他松开了手。
箱子倾覆,我十年青春的信物,那些承载着爱与时光的物件,尽数落入火焰。
火苗“腾”地一下窜起,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我仿佛能听到相片在烈火中发出痛苦的悲鸣,能闻到信纸化为灰烬的焦糊味。
我眼睁睁看着,看着自己被他从他的人生里,一点一点,烧得干干净净。
我没有哭闹,只是站在那里,任凭火焰的光芒映照在我脸上。
那火光,将我眼底最后一点绝望和温情,彻底烧尽。
我心中某个柔软的开关,“咔哒”一声,被彻底关闭了。
从此以后,再无软肋。
03陈叙言的新片《浮生》上映在即,宣传铺天盖地。
他与林菲菲携手参加了一档国内顶级的访谈节目。
主持人,是德高望重的圈内前辈,也是我们共同的恩师,王立川教授。
我恰好在路过商场时,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直播这一幕。
节目中,陈叙言将自己包装成一个被“平庸妻子”拖累的艺术殉道者。
“我前妻,她是个好人,但……”他叹了口气,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郁。
“她不懂艺术,她只关心账单和房价。
当我为了一组镜头彻夜不眠时,她只会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一份更‘稳定’的工作。
我们的世界,隔得太远了。”
林菲菲在一旁,眼眶微红,适时地补充。
“知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