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看着他赤红的眼睛里映出的、我苍白麻木的倒影。
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诡异。
“告诉你?”
我抬起眼,直直地望进他狂怒的眼底,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淬了冰的寒意。
“沈叙白。”
“结婚那天,你看着我穿着白纱,说‘你今天很像她’的时候,我该告诉你什么?”
“你要求我泡的咖啡必须加双份奶,因为‘她喜欢甜’的时候,我该告诉你什么?”
“你扯着我的红裙子,说我该穿素净点的时候,我该告诉你什么?”
“你抱着我,一遍遍喊着‘晚晚’的时候……你为了她,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的时候……”我的声音一点点提高,带着积压了三年的血泪和绝望,像一把钝刀,狠狠地、一刀一刀地剜向他:“我每一次想靠近你!
想问问你那个‘她’到底是谁!
想告诉你我到底是谁的时候!”
“你是怎么对我的?!”
“沈叙白!”
“是你亲口告诉我——别无理取闹!”
“是你警告我——过去的事不要提!”
“是你命令我——做好沈太太!
别的,别问!
别想!”
“是你不准我问!
不准我想!
是你亲手把我当成苏晚意的替身!
是你亲手把我困在这个角色里!”
“现在!
你他妈来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吼完,我浑身脱力,大口地喘着气,胸腔里火烧火燎。
沈叙白抓着我的手,力道猛地松了。
他像是被我这番话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脸上的狂怒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空白的茫然。
他看着我,赤红的眼睛里,那骇人的怒火熄灭了,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垮的、灰败的死寂。
他踉跄着,松开了钳制我的手,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又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崩塌般的痛苦和……一丝疯狂的、想要抓住什么的希冀。
“挽星……”他哑着嗓子,第一次,用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他伸出手,想碰我。
“别碰我!”
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