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哇哇大哭起来。
安安也受了惊吓,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小身子微微发抖。
“妈妈……”他怯生生地叫我。
这一声“妈妈”,像一把淬火的尖刀,狠狠扎在白薇心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你的孩子?”
她死死盯着安安,眼神怨毒得像要把他吞下去,“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你和谁生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整个诊所的人都看了过来。
“白薇,”我抬起头,迎上她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地上,“我再说一遍,我的孩子,与你无关。
请你,让开。”
我的眼神大概太冷,太决绝。
白薇被震慑了一下,抱着哭闹的儿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抱着安安,挺直脊背,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林晚星!
你别想瞒着!
这孩子肯定是屿川的!
你等着!”
我充耳不闻,快步走出诊所,冲进冰冷的雨幕中。
雨点打在脸上,生疼。
怀里的安安还在小声咳嗽。
我把他裹进宽大的外套里,紧紧护着,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心,却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平静了三年,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白薇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或者说,她绝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她地位的存在。
第二天,我刚送安安去小区里的托班(因为体质弱,我没敢送他去大的幼儿园),回到星安小筑开门没多久,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就像一头沉默的凶兽,停在了我的店门口。
车门打开。
江屿川走了下来。
三年不见。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
只是眉宇间,那股久居上位的冷峻和疏离感,似乎更重了。
眼神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
他站在细密的秋雨里,没有打伞,目光沉沉地扫过我小小的店面招牌——“星安小筑”,然后,定格在玻璃门后的我身上。
隔着玻璃和雨幕,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的手心瞬间沁出了冷汗,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店门。
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江先生,”我挡在门口,声音平静,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有事?”
“林晚星,”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