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桶后揪了出来。
穆晨歌和她的同伴们,则抱着头,在警察的呵斥下,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而在工厂另一头的岗亭里。
季梦琪刚拿出手机,正准备按照计划拨打那个她早已背熟的报警电话,岗亭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警察!
不许动!”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而我,走到为首的一名警官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录音笔,平静地递了过去。
“警官,我叫方明,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
“我被他们胁迫,参与这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为了自保,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向外界求救。”
“这里面,是他们全部的犯罪策划录音,包括如何设计陷阱,如何分配利益,以及如何逃避罪责。”
在人证、物证面前,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华延、穆晨歌、季梦琪,以及所有参与者,被警察一个个押上了警车。
闪烁的警灯,映着他们一张张绝望的脸,缓缓驶离了这座埋葬了他们前途的钢铁坟墓。
我站在原地,看着警车远去,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口浊气里,有前世所有的不甘、怨恨和痛苦。
从今晚起,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6“方明!
你给我跪下!”
我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父母的关心和担忧,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和父亲暴怒的咆哮。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的父亲,此刻双目赤红,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的母亲,则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父亲怒吼道,“你把你的同学,把你的女朋友,全都送进了警察局!
他们的前途,他们的一辈子,全都让你给毁了!”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爸,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我据理力争,“是他们合起伙来,设计我,利用我,想拿我的前途去换他们的加分!
我只是在自保!”
“自保?
有你这么自保的吗?”
父亲的声音更大了,“你就不能跟老师说?
跟我们说?
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全校皆知,报纸上都登了!
你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
我冷冷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