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说明她内心的焦躁。
她需要用这种近乎荒唐的方式,来反复确认我只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工具。
这正是我需要的。
今天下午,她让我清洗她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巨大的车库里只有我一个人,机会来了。
高压水枪的轰鸣声是最好的掩护,我用眼角的余光确认每一个监控探头的转动角度和时间差。
进入车内擦拭时,我用身体和一块鹿皮巾挡住了所有可能的视线。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枚军用级别的窃听器被我用特殊胶体,分毫不差地粘在了驾驶座下方金属支架的凹槽里。
那里是清洁的死角,绝不会有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我擦掉额头的汗,心跳恢复了平稳。
从现在开始,她的堡垒,为我开了一道门。
傍晚,我将一尘不染的车钥匙交还给她。
她接过,指尖却没立刻松开,反而轻轻敲了敲我的手背。
“备车,去城西工业区。”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城西工业区?
她发现了什么?
还是我的安装过程出了纰漏?
我不敢多问,沉默着发动汽车。
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系统发出微弱的送风声。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溪月一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着手机的指节却有些发白。
车子在废弃的工业区外停下。
“你在这里等着。”
她丢下这句话,独自下车,高跟鞋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响声,径直向那片废墟深处走去。
我立刻戴上微型耳机,连接了窃听器。
信号瞬间接通,传来的却是空旷的风声和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不能等。
我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凭借在战场上练就的潜行技巧,我在断壁残垣间穿梭,脚步落在碎石和尘土上,轻得像猫。
很快,我看到了她。
她就站在我画的那堵墙前面。
夕阳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她就那么站着,微微仰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幅巨大的涂鸦。
我缩在一根断裂的水泥柱后,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她会暴怒,会立刻打电话叫人来砸了这面墙,会报警,甚至会转身发现我,然后用枪指着我的头。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愤怒,没有破坏,甚至没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