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她的高跟鞋尖,轻轻踢了踢我的小腿。
“跪下,把鞋擦干净。”
陈锋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耳边回响,她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问:“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小河,你告诉我,他不是……”为了她,为了陈锋,这点屈辱算什么。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已经什么都不剩。
“是,林总。”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陌生的语调回答。
膝盖骨砸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却震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我低下头,视线里是她那双纤尘不染的白色高跟鞋。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那是陈锋妹妹送我的,上面用彩线绣着一只形态笨拙的凤凰。
我曾用这双手拆过炸弹,杀过敌人,如今却要用它拂去一个女人鞋上的微尘。
我甚至在想,这双意大利定制的皮鞋,保养起来应该用什么油,我这个力度会不会划伤皮面。
战术手册里可没教过这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能感觉到林溪月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弯下的脊梁上。
终于,鞋面上最后一丝灰尘也被拭去。
“林总,可以了吗?”
我维持着跪姿,没有抬头。
“滚吧。”
得到这个字的瞬间,我立刻起身。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转身前,我将那方弄脏的手帕仔细叠好,脏污的那一面朝里,重新放回胸口的口袋。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吸,像叹息,又不像。
不重要了。
走出林氏大厦,我混入街上的人潮。
一个男人撞了我一下,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没理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
从今天起,我就是萧河,一名保镖。
只是,猎人披上羊皮,也依然是猎人。
林溪月,这场狩猎,你已经让我先亮出了底牌。
现在,轮到你了。
2 夜色下的魅影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林溪月没有再找我。
我待在别墅一楼的保镖休息室,这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正对着走廊的监控。
她还在试探,在观察。
晚上十点整,监控摄像头的红点准时熄灭。
三秒,设备每日自检重启的固定程序。
就是现在。
我整个人如狸猫般蹿起,动作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融入别墅外的黑暗。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