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怎么能够让人不担心呢!
我们推开病房门进去看岳月时,她正有些不安地看着门口。
见到我们,她眼神先是一亮,随即目光略过我,直接投向我身后的岳父岳母,带着一丝困惑和委屈,突然对我发出了灵魂拷问:“怎么又是你?
我的泽勇呢?
他……他是不是被你打跑了?”
我如遭雷击,瞬间愣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岳母见状,,连忙上前握住岳月的手,柔声纠正:“傻孩子,他是你丈夫方君啊。”
“是吗?
……”闻言,秦岳月转过头,用一种打量史前生物般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陌生和戒备,小声嘀咕,“他是我丈夫?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妈,你是不是搞错了?”
虽说这不怪她,可那眼神,那语气,依旧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再好的人,也难以承受相濡以沫的爱人转瞬间对自己如陌生人一样。
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敌意。
……岳母想让我把岳月交给他们来照料,说他们有经验,也能让我喘口气。
我拒绝了。
他们本来就身体不好,年事已高,我怎么忍心再给二老添负担。
我跟公司请了两个月的长假,专门在医院陪护岳月。
我搬进了岳月的病房,在床边支起一张小床。
我还把我们过去几年旅行的日常照片,一张张洗出来,贴满了她能看到的墙面。
还有我们一起去陶艺吧制作的那些歪歪扭扭却充满回忆的手工艺品,我都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我以为,日复一日的陪伴,这些熟悉的物件,总能唤醒她一丝半点的记忆。
经过几天的辛勤照料,失忆的岳月对我没有像开始一样那么排斥了。
至少不会再问“你是谁”。
她会安静地接受我的喂食,配合我的护理。
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都会用那双清澈却茫然的眼睛看着我,问出同一个问题:“泽勇呢?
他怎么还不来看我……?”
每一次,我的心都在滴血,但我必须罩得住。
我只能笑着编造各种理由:“他出差了,很快回来。”
“他家里有急事,处理完就来。”
……某一天,阳光难得的好。
我外出去给岳月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