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旧杂志”的牌子!
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眼神浑浊的老头,但他似乎对某些特定年份的、品相好的旧杂志情有独钟,出的价钱比废品站高不少。
我家!
我记得我家阁楼的角落里,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纸箱子,里面全是父亲年轻时收藏的、各种年份的《大众电影》、《武林》、《读者文摘》合订本!
品相都相当不错!
前世这些书一直堆到拆迁,最后当废纸卖了,父亲还惋惜了好久!
一个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型。
放学铃声一响,徐薇几乎是第一个抓起书包,像逃难一样冲出了教室,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知道,她一定是赶回那个压抑的出租屋,去面对房东的咆哮和母亲的愁容。
我没有丝毫犹豫,蹬上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车,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
“妈!
我回来拿点东西!”
我冲进家门,顾不上满头大汗,直奔阁楼。
果然,在落满灰尘的角落,找到了那几个沉重的纸箱。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泛着旧书特有气息的杂志合订本。
我顾不得呛人的灰尘,飞快地挑拣着品相最好的几本《大众电影》和《武林》,尤其注意那些封面是当年当红影星或者有经典武术套路的。
我记得那书店老头特别迷八十年代的武侠片和电影明星。
装了满满一大书包,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背上。
我再次跨上自行车,朝着学校后门那条偏僻的小街狂奔。
那家旧书店果然还在。
门脸窄小,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奇特气味。
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褂子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就着昏黄的灯泡,慢悠悠地修补着一本破旧的书脊。
“老板,收…收书吗?”
我喘着粗气,把沉重的书包卸下来,砰地一声放在柜台上。
老头慢吞吞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打量着我,又看了看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没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门口那块牌子。
我赶紧把书一本本掏出来,小心地摊开在他面前,特意把那些封面精美的、有经典内容的朝上:“您看看,都是老杂志,品相很好的!
《大众电影》,80年的,有刘晓庆封面!
《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