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起哄意味。
我的手指像是被火烫到,猛地一缩,松开了徐薇的手腕。
掌心残留着她皮肤的微凉和脉搏的余韵,还有……她手腕上那道被我用力握出的、清晰的红痕。
“对…对不起,李老师!”
我慌忙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低着头,声音因为激动和后怕而微微发颤,“我…我刚才做噩梦了!
吓着了!
不是故意的!”
老李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拙劣的借口嗤之以鼻,但大概是看我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加上高三学生压力大神经衰弱也是常事,他最终只是用教鞭狠狠敲了敲黑板:“精力给我集中点!
坐下!
再有下次,办公室喝茶去!”
我如蒙大赦,赶紧坐下,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悄悄侧过眼,用余光瞥向徐薇。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摊开的练习册里。
露出的那一点点侧脸和耳朵尖,此刻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那只被我握过的手腕飞快地缩了回去,藏到了桌子底下。
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攥着笔,指节用力到发白,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戳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小黑点。
她没有看我一眼,整个人缩成了一只受惊的鹌鹑,恨不得原地消失。
一股强烈的懊悔和心疼涌上来,冲淡了刚才失而复得的狂喜。
我太莽撞了!
重生带来的冲击让我完全失去了分寸。
我忘了,这是高三,是2007年的春天,是那个保守又压抑的教室。
我忘了,徐薇是那么敏感、那么胆怯的一个女孩,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随时准备逃离的小兽。
我这一抓,在她看来,恐怕比老师的责骂更让她难堪和恐惧。
前世的我,在班里只是个成绩中等、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
和徐薇做了一年同桌,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一百句。
她总是安静地来,安静地走,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
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她家境似乎不太好,成绩中下游,性格内向得近乎孤僻。
直到她冰冷的身体被发现……直到那几张被泪水浸透的低分卷子成为她短暂人生最后的注脚……我才在迟来的震惊和模糊的愧疚中,拼凑出她生活冰山之下那深不见底的绝望——父亲早逝,母亲重病缠身,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