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了整个宴会厅!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这时——“呜哇——呜哇——呜哇——”由远及近、划破夜空的、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如同死神的号角,清晰地穿透了酒店厚重的玻璃窗,传入了这死寂一片的宴会厅!
警笛声!
陆琛如同被这声音猛地惊醒!
他那双因恐惧而失焦的眼睛,下意识地、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疯狂地扫视着场内,最终,定格在了周屿白的身上!
不,是定格在周屿白那只随意搭在西装扣子上、骨节分明的左手手腕上!
灯光下,周屿白手腕内侧,靠近腕骨的地方,一道约莫两寸长、颜色浅淡却依旧清晰可辨的陈旧疤痕,正静静地蛰伏在那里!
那疤痕的形状,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带着一种残酷的过往印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陆琛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惨白得如同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
他眼睛里的恐惧瞬间飙升到了极致,几乎要爆裂开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道疤痕,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发出不成调的、破碎的音节:“疤……疤……那道疤……是你?!
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
那晚……那个开破车的穷鬼司机……怎么会是你?!
周屿白!!!”
他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
那尖叫里充满了被命运彻底玩弄、被最深重的恐惧攫住灵魂的绝望!
“砰!”
伴随着这声尖叫,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刺目的红蓝警灯光芒旋转着投射进来,瞬间将奢华的“星河厅”染上了一种冰冷肃杀的颜色!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神情冷峻,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目标明确,径直走向门口那个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口中不断发出无意识呓语的陆琛!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牢牢地锁住了那双曾经试图抓住我、也最终葬送了我上辈子一切的手腕。
陆琛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他只是瘫在那里,像一滩彻底腐烂的泥。
他那双空洞失焦的眼睛,越过警察的肩膀,越过无数惊骇的目光,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