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无比,“更是因为你动手动脚,不知分寸。”
我的目光越过他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落在他身后那棵见证了刚才一切的梧桐树上,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景物。
“至于为了谁?”
我微微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屿白那张写满担忧和关切的年轻脸庞。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
然后,我的视线重新落回陆琛脸上,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陆琛,”我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和冰冷的嘲讽,“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烧红的钝刀子,狠狠地捅进了陆琛的心脏!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刚才挨打时还要惨白!
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眼中那最后一丝名为“期盼”或“幻想”的东西,彻底碎裂成灰。
“我苏晚要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清晰地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上,也敲碎了陆琛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更不需要向你解释一个字。”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最后一次扫过他惨白如纸、写满崩溃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移开,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
“屿白,”我转向身旁的周屿白,声音瞬间恢复了温度,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歉意,“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我们走吧,奶茶我请,给你压压惊。”
周屿白立刻从震惊中回神,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担忧,有钦佩,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他迅速收敛了情绪,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用力点点头:“好,学姐。
我们走。”
他再次侧身,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示意我先行。
我微微颔首,抱着书,再没有看僵在原地的陆琛一眼,转身,步履从容地朝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夕阳将我和周屿白并肩而行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谐而坚定。
身后,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绝望又愤怒的咆哮,终于撕破了凝固的空气,在暮色四合的校园里凄厉地回荡开来:“苏晚——!!!”
那声音充满了被彻底碾碎的痛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