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笑脸emoji:“落地,回家 [太阳]”截图下面,晓琳紧跟着发来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正主回来了,替身该退场了。
[再见]”图片上那个“S”的头像,点开大图,是一个模糊的侧影。
但那一头飞扬的长发,那侧脸的轮廓……和顾承宇书房里那张照片上的向日葵女孩,瞬间重合。
苏冉。
她回来了。
我盯着那张截图,屏幕的光映在脸上,一片惨白。
心脏的位置,没有预想中更剧烈的疼痛,反而是一种极致的麻木,像被厚厚的冰层彻底封冻。
原来如此。
难怪他昨晚会脱口而出那个名字。
难怪他今天会那么急切地解释、挽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正主回来了。
我这个拙劣的、摆在明面上的替代品,确实该识相地退场了。
手指机械地滑动,退出了和晓琳的聊天界面。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房间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下巴抵着膝盖,眼睛望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眼泪,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疲惫,像潮水般将人淹没。
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陷入了粘稠的泥沼,以一种麻木而机械的方式向前流淌。
三个月,足以让城市从初秋的微凉步入深冬的凛冽。
我换了工作,搬了家。
新的公寓很小,但朝南,阳光能洒满大半个客厅。
窗台上养了几盆绿萝,长势喜人,给这小小的空间添了些许生气。
日子简单,上班,下班,偶尔和晓琳吃顿饭,听她骂骂咧咧地吐槽工作和奇葩同事。
关于顾承宇,关于苏冉,关于那杯泼出去的奶茶,我们默契地绝口不提。
伤口结了痂,虽然底下或许还藏着未愈的溃烂,但至少表面看起来,已经平整了。
我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把那场荒诞的闹剧远远抛在了身后,连同那个名字带来的所有冰冷和刺痛。
直到那个深夜。
手机在床头柜上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凌晨两点半。
谁会在这个时间到来?
睡意朦胧中,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攫住了我。
犹豫了几秒,指尖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没有预想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