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溜达啥呢？”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毒蛇，贴着地板游弋过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半块松动的砖狠狠按回原位！
墙粉簌簌落下。
阿杰的动作快如闪电，金属薄片瞬间消失在袖口，手机屏幕被他迅速按灭，幽蓝的光瞬间熄灭，将我们重新投入更深的黑暗。
林老板肥硕的影子，如同不断膨胀的黑色油污，从楼梯口的转角处漫了过来，迅速吞噬着走廊有限的光线。
就在他的影子即将触碰到我们脚尖的刹那，我猛地弯下腰，手指颤抖着去系那根本不需要系紧的鞋带。
指尖在慌乱中触碰到裤兜里冰冷的手机外壳——相册里，存着小雪今早发来的那条消息，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大腿：“我堂哥说城建档案馆能调老建筑图，需要的话我帮你问。”
嚓……嚓嚓……墙体的深处，就在那被按回的砖块后面，极其轻微地，又响了一下。
这次的声音，异常清晰——像是什么坚硬、尖锐的东西，正缓慢而用力地刮过生锈的铁皮。
一下，又一下。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绝望感。
我直起腰，脸上的肌肉像冻僵的石膏，勉强拉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阿杰说想拍星空延时，我帮他……找角度呢。”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林老板那双小而锐利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脸上、身上来回扫视。
那目光带着粘稠的实质感，仿佛能剥开皮肤，窥探到骨头里隐藏的秘密。
足足两秒，死寂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
终于，他脸上那层假笑如同融化的蜡油般重新堆积起来，笑纹更深地刻进皮肉里：“哦？
山里夜凉，”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一种虚假的关切，“别冻着了。”
说完，他慢悠悠地转身，拖鞋声再次响起，朝着楼下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从他鼓胀的裤兜深处，传来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碰撞声。
叮铃、哐啷。
是钥匙串！
一串数量不少的钥匙！
阿杰的手肘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隔着薄薄的衣袖，他掌心的温度——那一点仅存的、属于活人的温热——微弱却顽强地透过皮肤渗了进来，像黑暗中的一丝火星。
与此同时，揣在裤兜里的手机，隔着布料传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