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虚衔,满世界乱逛。
偶尔手痒,写点坊间话本,把自己和萧明月的事迹七改八改,匿名发表,居然本本畅销。
“史书会如何记载我?
大概是“女帝背后那个神秘的女人”吧。
挺好,深藏功与名,主打一个潇洒自在。”
我呷了口茶,对翠微说。
翠微如今已是宫中尚宫,办事越发沉稳。
“主子,您这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我摆摆手:“皇宫那地儿,偶尔住住体验生活还行,常住?
太耽误我搞事业和享受人生了。”
至于顾婉兮和萧煜,他们的名字早就被雨打风吹去,只在史书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作为反面教材,供后人警醒。
“凤鸣社”在萧明月的支持下,光明正大走到台前,从秘密组织摇身一变,成了朝廷认证的妇女发展协会,开女学,资助才女,影响力杠杠的。
“看到满大街都是自信昂扬的姑娘们,或读书习字,或经商议政,我就知道,我们姐妹俩这辈子,没白活!”
我对萧明月寄来的信件如此回复。
江南水乡,我开的小医馆今日义诊。
一个年轻女子蹙眉前来,衣着朴素,却难掩一身书卷气。
她有才学,想在当地办一所免费的女子启蒙学堂,却被地方乡绅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由,处处刁难。
“先生,难道女子,就真的只能困于后宅,相夫教子吗?”
她问我,带着几分不甘。
这姑娘,颇有几分当年萧明月被压制时的影子。
凤鸣社的未来之星,这不就送上门了?
我没亮身份,只给她开了方子调理身体,又闲聊般指点了她几句如何与那些老顽固周旋的法子。
临走时,我递给她一枚不起眼的凤羽铜片:“姑娘,若心有不甘,可凭此物去京城寻访凤鸣社。
那里,有你的同道。”
她接过铜片,原本黯淡的神情,瞬间亮了起来,郑重地向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世上,总有不平事,也总有不甘心的人。
我能做的,就是给那些不甘心的火苗,添一把柴,让她们烧得更旺些。”
我端起茶杯,心情不错。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凤鸣社,就是我留给后世姐妹们最大的“金手指”。”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一位专修前朝秘闻的史官,在整理废弃宫廷档案时,竟翻出了几页萧煜当年在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