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我家那扇紧闭的防盗门上,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烟头。
是谢清砚。
他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头发有些凌乱,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指尖夹着的烟,猩红的一点在昏暗中明灭,烟雾缭绕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颓唐和……落寞。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楼道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颌绷得死紧,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里面有痛苦,有挣扎,有不解,还有一丝……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掐灭了烟,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朝我走了两步。
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晚意……”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疲惫,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谈谈。”
那声沙哑的“晚意”,像带着钩子,轻易就勾起了我心底最深处、最不该有的酸软。
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看着他身上从未有过的颓唐气息。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动摇。
三年的感情,哪怕是一场替身的笑话,也早已刻进了骨血里。
何况,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孩子。
可是,林薇儿楚楚可怜的脸,谢夫人刻薄的嘴脸,还有过去三年里无数个独自面对冰冷房间的夜晚……那些画面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点可怜的动摇。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封的决绝。
“谈?”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冷得像冰渣,“谢清砚,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谈你怎么把我当替身?
谈你怎么在你白月光回来后就想把我扫地出门?
还是谈你妈打算怎么用钱买断我的孩子?”
“不是的!”
他急切地打断我,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晚意,以前是我不对!
是我混账!
我……别碰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像躲避什么脏东西,声音尖锐地划破楼道的寂静。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痛苦更深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