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苏清鸢的其他类型小说《锦帐寒:庶女穿越虐心劫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橘柚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林晚,不过是加班路上被车撞,再睁眼竟成了镇国公府最卑贱的庶女苏清鸢。刚穿越就被认定“勾引”靖王萧玄,杖责后扔到破院等死。那男人看我的眼神,比寒冬的冰还冷,字字句句都淬着厌恶:“你也配肖想本王?”可我偏没死成,却被强塞进靖王府为婢。他故意让我在寒冬洗染血战袍,在宴会上指着我嘲讽,醉酒后错认我是嫡姐,清醒后又将我狠狠推开。我忍着鞭伤,受着污蔑,以为他终会看清真相,却等来一杯毒酒。01尖锐的刹车声撕裂夜空,像一把钝锯子狠狠刮过耳膜。我,林晚,前一秒还在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唉声叹气,下一秒,刺眼的白光就吞噬了一切。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抛起,骨骼碎裂的剧痛还没来得及蔓延,意识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啧,这月第几个了?加班狗真可...
《锦帐寒:庶女穿越虐心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林晚,不过是加班路上被车撞,再睁眼竟成了镇国公府最卑贱的庶女苏清鸢。
刚穿越就被认定 “勾引” 靖王萧玄,杖责后扔到破院等死。
那男人看我的眼神,比寒冬的冰还冷,字字句句都淬着厌恶:“你也配肖想本王?”
可我偏没死成,却被强塞进靖王府为婢。
他故意让我在寒冬洗染血战袍,在宴会上指着我嘲讽,醉酒后错认我是嫡姐,清醒后又将我狠狠推开。
我忍着鞭伤,受着污蔑,以为他终会看清真相,却等来一杯毒酒。
01尖锐的刹车声撕裂夜空,像一把钝锯子狠狠刮过耳膜。
我,林晚,前一秒还在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唉声叹气,下一秒,刺眼的白光就吞噬了一切。
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抛起,骨骼碎裂的剧痛还没来得及蔓延,意识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啧,这月第几个了?
加班狗真可怜。”
模糊中,似乎有人在议论。
“谁让她自己不看路……”声音越来越远,黑暗像温暖的潮水,要将我彻底淹没。
也好,终于不用再改方案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刺骨的寒意从身下蔓延上来,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烧火燎的疼,一口腥甜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到嘴边,我下意识地偏头,暗红的血迹溅在身下的稻草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痕迹。
“咳咳…… 咳……”我在哪?
眼前是漏着天光的茅草屋顶,几缕细雨正顺着破洞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砸在脸上,冰凉刺骨。
身下是硬邦邦的稻草,混杂着浓郁的霉味和…… 血腥味。
鼻尖萦绕的气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痛,像是被人拆了骨头重新拼接过,每动一下,都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楚。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扶着土墙勉强撑起上半身,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破败到极点的茅草屋,墙壁斑驳,布满裂缝,角落里结着厚厚的蛛网。
唯一的一扇木门摇摇欲坠,门板上破了个大洞,冷风就从那洞里灌进来,吹得我衣衫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地上散落
着干草和碎木屑,靠近墙角的地方,扔着一个缺了口的瓦罐,和半块黑黢黢的硬饼。
这不是我的公寓,更不是医院。
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进我的脑海 ——不属于我的画面、声音、情绪,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洪流,几乎要将我的意识碾碎。
镇国公府…… 庶女…… 苏清鸢…… 嫡姐苏清月…… 靖王萧玄…… 设计勾引…… 杖责…… 扔到此处等死……“苏清鸢……”我喃喃念出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传来一阵熟悉的、属于原主的绝望和痛苦。
原来,我不是林晚了,我成了这个叫苏清鸢的古代庶女。
那个在加班路上被车撞死的林晚,已经魂断现代,而我,带着她的意识,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属于苏清鸢的身体里。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捂住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肋骨处传来的钝痛。
原主的记忆里,父亲苏镇国公听信了嫡姐苏清月的谗言,认定她不知廉耻地勾引未来的姐夫靖王萧玄,盛怒之下,将她拖到祠堂杖责三十大板,然后命人将奄奄一息的她扔到了这郊外的破茅草屋,任其自生自灭。
“水…… 给我水……”记忆中,原主就是这样在干渴和疼痛中慢慢死去的。
我挣扎着想去够墙角的瓦罐,可身体虚弱得厉害,刚爬动两步,就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刻薄的对话声。
“我说春桃姐,这小贱人怎么还没死透?
都扔这儿三天了。”
一个年轻的女声带着不耐。
“急什么?”
另一个稍显年长的声音冷哼道,“大小姐说了,让她自生自灭,别给她水喝,也别给她饭吃,免得脏了咱们的手。
等她断了气,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国公爷那边也好交代。”
“也是,一个庶女,死了就死了,哪值得咱们费心思。
不过说起来,这小贱人胆子也真大,居然敢打靖王殿下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嘘!
小声点!
这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沾了晦气。”
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两句 “别给她水喝”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原来,在这个世界,一个庶女的命,竟如此轻贱。
原主的父亲、嫡姐,甚至
连下人都如此视她如草芥。
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看着那半块硬饼,胃里空空如也,却没有丝毫食欲。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穿越?
这算什么狗屁穿越?
刚过来就要死在这破茅屋里吗?
不,我不能死!
林晚,你不能死!
你在现代熬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虽然是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鬼地方,但至少,你现在还有一口气!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我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我必须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弄清楚这一切,替原主,也替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我咬紧牙关,再次尝试着站起来。
这一次,我扶着墙,一点点地挪到墙角,捡起那半块硬饼。
饼硬得像石头,上面还沾着泥土和草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进了嘴里。
干裂的嘴唇被划破,渗出血丝,但我顾不上这些,费力地咀嚼着,喉咙干涩得几乎无法吞咽。
就在这时,“吱呀 ——”一声,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寒风裹挟着雨丝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抬头望去。
门口逆光站着一道身影,玄色的锦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墨色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身形挺拔如松。
他微微侧身,半边面容隐在阴影里,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我脑海里也瞬间闪过一个名字 —— 靖王,萧玄。
原主记忆中,这个男人是大周朝最年轻的藩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却也以性情暴戾、手段狠辣闻名。
他是原主嫡姐苏清月的未婚夫,也是原主 “勾引” 罪名的核心人物。
他怎么会来这里?
萧玄似乎没料到这破屋里竟然还有活物,微微挑眉,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动作从容优雅,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只是在自家花园里散步,而非踏入一间濒死之人的囚笼。
随着他的靠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五官深邃俊美得如同上天最精心的雕刻,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化不开的寒冰和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什么肮
脏的秽物,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
我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身上的粗布衣裙早已被血水和雨水浸透,凌乱的头发粘在脸上,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在这样一个风华绝代、权势滔天的男人面前,我此刻的模样,确实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苏清鸢?”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本王还以为,你已经烂死在这臭水沟里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想告诉他我不是那个“勾引”他的苏清鸢,可喉咙里只能发出 “嗬嗬”的嘶哑气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我弯下腰,咳出更多的血沫,溅在冰冷的地面上。
萧玄见状,眉头皱得更紧,眼中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他后退半步,像是嫌弃我身上的血腥味玷污了他。
“呵,”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看看你这副丑态,形容枯槁,满身污秽,也配肖想本王?
苏清鸢,你和你那个卑贱的母亲一样,天生就带着一股子下贱的味道。”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知道,他恨的是原主,或者说,是他以为的那个 “设计陷害” 他未婚妻的原主。
可我现在占据着这具身体,这些侮辱,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 我没有……”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不是委屈,是愤怒,是不甘,也是对这具身体原主遭遇的痛心。
“没有?”
萧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俯下身,凑近我,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锁住我的眼睛,“当初在花园里,你故意冲撞本王,衣衫不整地倒在本王怀里,难道是本王看错了?
还是说,是清月故意冤枉你?”
他口中的 “清月”,便是他的未婚妻,原主的嫡姐苏清月。
原主的记忆碎片里,那场 “勾引” 的戏码,分明是苏清月事先安排好的,原主不过是被她设计,当了替罪羊。
可现在,在萧玄眼中,我就是那个不知廉耻、妄图攀附权贵的恶毒庶女。
我想反驳,想嘶吼,可喉咙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让我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和憎恨。
萧玄直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随手扔在我面前的稻草上。
钱袋落地,发出 “叮铃” 的轻响,几枚碎银滚了出来,散落在泥泞中。
“这点钱,够你买口薄棺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如冰,“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埋了,别脏了本王的眼,也别污了国公府的名声。”
碎银砸在我身边,也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我就只值这几枚碎银,只配得到一个 “别脏了他眼” 的结局。
雨水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混着我嘴角的血迹,在稻草上晕开一片凄艳的红。
萧玄不再看我一眼,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这间破屋,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与外界的联系。
屋子里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雨水滴落的声音。
我看着地上那几枚冰冷的碎银,看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一切生机的木门,一股巨大的悲凉和绝望感瞬间将我淹没。
这就是我穿越的第一天。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温暖的怀抱,只有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一个被全世界误解的身份,和一个刚刚对我施以极致羞辱的、未来注定纠缠不清的男人。
锦帐寒,人心更寒。
我蜷缩在冰冷的稻草上,任由泪水混合着雨水和血水滑落。
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倒下。
苏清鸢,林晚,我们都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这场异世的虐心劫,才刚刚开始。
而我,必须活下去,哪怕是咬着牙,也要在这冰冷的绝境里,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霉味和血腥味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的迷茫和脆弱已被一丝倔强和坚韧取代。
萧玄,苏清月,还有这冷漠的镇国公府…… 你们给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记着。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苏清鸢,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02破茅屋里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将我彻底包裹。
萧玄留下的碎银躺在泥泞中,反射着幽冷的光,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此刻
的卑贱与屈辱。
我不知在稻草上躺了多久,直到天色微明,门外再次传来粗鲁的脚步声。
“还没死?”
是之前那个叫春桃的丫鬟,她捏着鼻子走进来,满脸嫌恶,“算你命大,国公爷有令,让你回府。”
回府?
我心中一凛,原主被扔到这里,本就是为了让她 “自生自灭”,如今为何又要回去?
没等我想明白,两个粗使婆子就像拖死狗一样架起我。
我浑身骨头仿佛都散了架,被她们这么一拽,疼得眼前发黑,闷哼一声,险些又晕过去。
“磨蹭什么!
快走!”
春桃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
我被她们拖出破屋,塞进一辆简陋的板车。
车轮碾过坑洼的土路,颠簸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寒风裹挟着冷雨,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我蜷缩在板车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镇国公府,那个带给原主无尽痛苦的地方,我回去又能如何?
板车停在镇国公府后门时,我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春桃将我从车上拽下来,推搡着往府里走。
后门的小厮们见了我这副模样,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窃窃私语着什么。
“看,那就是那个想勾引靖王殿下的庶女吧?”
“啧啧,真是不要脸,被打个半死还没死透。”
“嘘,小声点,大小姐还等着呢。”
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下人住的杂院,我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跨院。
春桃将我往地上一推:“等着!
大小姐马上就来。”
我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伤口再次裂开,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没过多久,一阵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娇柔的女声:“妹妹,你可算回来了,真是让姐姐担心坏了。”
我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少女款步走来。
她生得眉清目秀,肌肤白皙,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正是原主的嫡姐,苏清月。
此刻的她,看上去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我心中却只有冰冷的寒意。
原主的记忆里,这张温柔的面孔下,藏着怎样歹毒的心肠。
苏清月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嫌恶,随即又被担忧覆盖:“妹妹,你怎么伤成这样?
父亲也是,下手太狠了……”她说着,伸手想碰我,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衣衫时,不
着痕迹地缩回。
“姐姐不必担心,”我撑着地面,艰难地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干涩,“我命贱,死不了。”
苏清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们姐妹一场,姐姐怎会不心疼你?
只是…… 你得罪了靖王殿下,这事儿终究是个麻烦。”
她叹了口气,故作苦恼,“不过你放心,姐姐已经跟父亲和靖王殿下求过情了,念在你初犯,又是被猪油蒙了心,就不治你的罪了。”
我心中冷笑。
不治罪?
恐怕没这么简单。
果然,苏清月话锋一转:“只是,你终究是冲撞了殿下,总要给殿下一个交代。
姐姐替你求了情,让你去靖王府…… 做个洒扫婢女,也算是赎你的罪了。
你可要好好伺候殿下,争取早日得到殿下的原谅。”
去靖王府?
做洒扫婢女?
我猛地抬头,对上苏清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原来如此!
这才是她的目的。
把我送到萧玄身边,让我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不如死,这才是对我最残忍的 “惩罚”。
既能在萧玄面前表现她的 “大度”,又能名正言顺地折磨我,一箭双雕。
“我不去!”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去那个男人身边,每天面对他的厌恶和羞辱,我宁愿死在破茅屋里!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苏清月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换上一副严厉的表情,“这是父亲和靖王殿下都同意了的事,由得你不去吗?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她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苏清鸢,你最好识相点。
在靖王府,好好听话,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要是惹恼了殿下,或者惹恼了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你知道后果的。”
威胁的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住我的脖颈,让我喘不过气。
我看着苏清月那张伪善的脸,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当天下午,我就被人 “送” 进了靖王府。
与镇国公府的肃穆不同,靖王府更加华美恢宏,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透着权势的奢华。
可在我眼中,这富丽堂皇的王府,却像一座巨大的牢笼,而我,是被
投入笼中的最卑微的囚徒。
我被带到杂役处,领到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婢女服,和一套最简陋的清扫工具。
管事的嬷嬷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妇人,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 “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 的鄙夷。
“你叫苏清鸢是吧?”
嬷嬷声音冰冷,“从今天起,你就负责后院西跨院的洒扫。
那里是殿下偶尔歇脚的地方,仔细着点,要是惹得殿下不高兴,有你好果子吃!”
后院西跨院?
我心中一沉。
萧玄会去的地方?
看来苏清月真是算准了,要让我时时刻刻都在萧玄的视线范围内,承受他的折磨。
换上粗布婢女服,我跟着一个小丫鬟来到西跨院。
说是西跨院,其实也比我在镇国公府住的破院好上百倍,只是平日里少有人来,显得有些冷清。
我被安排在角落里一间狭小的耳房里,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个缺了口的瓦盆。
这就是我在靖王府的 “家” 了。
从那天起,我便成了靖王府最底层的洒扫婢女。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提着沉重的水桶,拿着磨损的扫帚,在王府里不停地清扫。
王府很大,庭院很多,我常常从日出扫到日落,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手上很快磨出了水泡,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最后变成了厚厚的茧子。
身体的劳累尚可忍受,最难熬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萧玄似乎真的忘了我,又或者,他是故意无视我。
我在王府里清扫时,偶尔会遇到他。
他总是被一群侍卫和幕僚簇拥着,身着华服,步履从容,眼神冷漠地扫过四周,仿佛我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不值一提。
可我知道,他没有忘。
第一次在宴会上 “遇见” 他,是半个月后。
那天靖王府设宴,宴请朝中大臣。
我被派去前院帮忙,负责清理席间的杂物。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丝竹悦耳,达官贵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我穿着粗布衣裙,缩在角落里,像个透明人。
忽然,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只见萧玄端着酒杯,正与几位官员谈笑风生。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我,眼神先是一冷,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诸位请看,”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我这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
遍了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那位,便是当初妄图爬本王床的镇国公府庶女,苏清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好奇的、鄙夷的、探究的……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颊烧得滚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哦?
原来是她?”
“啧啧,真是看不出,长得这般不起眼,胆子倒是不小。”
“这种女人也敢肖想靖王殿下,真是自不量力。”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萧玄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厌恶,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我低下头,紧紧攥着手中的抹布,指节泛白。
萧玄见状,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轻笑一声,不再看我,转而与旁人继续交谈,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指了一只蚂蚁。
那场宴会,我是怎么熬过去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我终于回到那间狭小的耳房时,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屈辱和愤怒。
我躲在被子里,无声地流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个男人面前,我连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没有。
萧玄的折磨,远不止于此。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王府的庭院里积了厚厚的雪,我和几个婢女被派去清扫积雪。
天气冷得刺骨,哈出的气瞬间结成白雾,手刚碰到扫帚柄,就冻得生疼。
就在我费力地铲着雪时,一个管事匆匆跑来,语气急促:“苏清鸢,殿下叫你去偏殿,说有衣物要清洗。”
我心中一紧,跟着管事来到偏殿。
只见萧玄坐在暖炉旁,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炭火,暖意融融。
而他脚边的地上,却扔着一堆染血的战袍,血腥味混合着寒气,刺鼻难闻。
“殿下,人带来了。”
管事恭敬地说。
萧玄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这些,拿去洗了。
今日之内,本王要看到干净的。”
我看着那堆血迹斑斑的战袍,又看了看外面飘着的大雪,忍不住开口:“殿下,今日天寒地冻,河水都结了冰,这衣物…… 怕是洗不干净,也晾不干。”
“哦?”
萧玄挑眉,语气带着危险的笑意,“洗不干净?
晾不干?
苏清鸢,你是在跟本王找借口
,还是在抱怨本王的安排?”
“我没有……”我急忙摇头。
“没有就好。”
萧玄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王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借口。
洗干净,或者,受罚。
你自己选。”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我咬着牙,蹲下身,将那堆沉重的战袍抱在怀里。
战袍上的血已经凝结,冰冷坚硬,磨得我手臂生疼。
我抱着战袍,走出温暖的偏殿,重新回到刺骨的寒风中。
洗衣的地方在王府后院的角落,一口大缸里装着冰冷的井水,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我砸碎冰层,将手伸进水里,刺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皮肤。
我强忍着疼痛,一点点地搓洗着那些染血的战袍。
血迹很难洗净,我只能用尽全力去搓,手指很快就冻得通红肿胀,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不一会儿,指甲缝里都渗出血来,混着冰冷的井水和战袍上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水面。
旁边有其他婢女路过,看到我这副模样,都远远地避开,眼中带着同情,却也不敢上前帮忙。
我知道,她们是怕惹祸上身。
从白天到黑夜,我几乎一刻不停地搓洗着。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上的皮肤被冻得开裂,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可我不敢停,我知道,如果今天洗不完,等待我的只会是更严厉的惩罚。
直到月上中天,我才终于将最后一件战袍洗净,晾在绳子上。
冰冷的布料在寒风中僵硬地晃动着,仿佛也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拖着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回到那间狭小的耳房。
脱下湿透的外衣,才发现双手已经肿得像馒头,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血口和冻疮,一碰就钻心地疼。
我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用破旧的被子裹紧自己,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想家,想现代那个虽然辛苦但至少有尊严的家。
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是因为我穿越成了苏清鸢,还是因为苏清鸢本身,就注定了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日子在无休止的劳作和羞辱中一天天过去。
我像一个提线木偶,麻木地重复着每天的工作,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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