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不愿意和我走,你也可以留着这,埋沙子里变成干尸。”
“嘶。”
我没好气地扯开他的胳膊,不巧正好按在他的伤口上。
“陛下。”
他极轻地叹息一声。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吗?
我不知道一个受伤许久的人哪来那么大力气,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拽趴下,死死抱在怀里。
我费力扯了扯,他像朵菟丝花一样粘在我身上。
“我真是要死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
“放手,我去找霍飞白看看今天的天色能不能返程。”
“你不能去找他,你得站在我这边。”
霍砚修看起来很难过,“你现在在我脑子里,你不许去找霍飞白。”
他搂的实在是紧,但撤离的时间就那么一会,等到晚上天冷的像冬天,就没法走了。
我硬扯开他,出门之前,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很是凄楚。
我和霍飞白商讨许久,又问了向导的意见,决定次日再走。
等我回去的时候,霍砚修已经清醒许多,具体表现为他又变成那副寡夫性子。
我躺在他身侧时,他伸手一把推开了我。
“陛下与臣是君臣关系,不适合如此亲近。”
白眼狼,这几天要是没我,他早就半夜烧死了。
我总觉得霍砚修对我是有情意的,这绝不是作为皇帝的自大,这出自女人的直觉。
直觉也告诉我,如果这次再不说开,我就再也狠不下心去问霍砚修。
外面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现在我可以不是皇帝,他不是将军,我们两个不过一个是想要问明白的女人和一个病重的男人。
我凑近霍砚修的脸,紧盯着他的眼睛,嘴里说不出的话,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霍砚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问出口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臣就差把心剖出来,捧在陛下面前。”
这句是真话。
“那我上辈子驾崩的时候,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霍砚修自嘲地笑了一下。
“重生一事虽说诡异,可陛下怎么不仔细思量一下,为何臣与陛下同一时间复生?”
我心底隐约有一个猜测,却又不敢说出口。
我只颤抖着问他。
“他们给了我什么谥号?”
“皇上一代明君,谥号自然由史官们仔细研究定夺。”
我的霍卿嘴硬的很。
他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