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瞬间浸透了他的鬓角。
(内心独白:) 是他?!
他怎么会来?
难道背后是他?
温园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啊……完了!
温国恺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只能硬着头皮,脸上勉强堆起一丝僵硬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何平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在温国恺那扭曲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也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非笑意,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
他径直走向主位,坐下。
无需言语,老七一个眼神,守候在门外的服务员便鱼贯而入,开始无声地上菜。
精美的菜肴摆满桌面,却无人有心思动筷。
包厢里只剩下杯盘轻碰的细微声响和沉重的呼吸。
徐榕的丈夫赵刚,眼神不安分地瞟着那些身材窈窕、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脸上闪过一丝猥琐的、带着饥渴的向往,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眼。
何平仿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汤匙,舀起一勺清汤,送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不疾不徐地啜饮了一口。
放下汤匙后,他做了一个看似随意却充满仪式感的动作——将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解下,轻轻搁在桌布上。
表盘反射着顶灯冰冷的光。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稳稳地、沉沉地,钉在了对面脸色煞白的温国恺脸上。
温国恺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衬衫。
业内那句“宁被猎豹追,不与何平坐”的箴言,此刻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脑海。
眼前这个男人掌控的投资帝国,其触角深植于黑白两道的阴影之中,行事滴水不漏,从未留下任何把柄。
那些曾与他同桌共饮的商业对手,连同他们的公司,下场无不凄惨。
何平此刻那毒蛇般阴冷黏着的目光,几乎要将他钉死在椅子上。
“请……请问,是,何总?”
温国恺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几乎是挤出了声音,双手捧起酒杯,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指尖的颤抖。
“嗯,我是。”
何平抬眼,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噬人的目光只是错觉。
“啊!
是何总!
久仰久仰!”
温国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挤出最公式化的谄笑,酒杯举得更高了些,“何先生,久仰大名!
这台风天还劳您设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