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过,连同他们背后的家长,都得为这份愚蠢付出刻骨铭心的代价。
要么……就是有人嗅到了风声。
知晓了他何平的底细,想借触碰何佩怡这块逆鳞来试探深浅、来蓄意挑衅、来做一番文章。
若真是后者……何平眼底,一丝淬毒的寒芒无声掠过。
那……可就有意思了。
但无论哪种可能,对何平而言,何佩怡就是那片绝不可触的逆鳞。
触之者,死。
“知道了,平哥。”
电话那头,老七的声音瞬间褪去了所有温度,只剩下冰冷的执行效率,“半小时。”
何平放下手机,屏幕幽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
时针已悄然滑过十一点。
“嘉璇,”他转向妻子,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先去睡。
我等老七。”
叶嘉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灯光在她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好。
我明早处理舆论那头。
但最要紧的,是安抚小怡……别让她卷进来。”
她顿了顿,目光深深看进何平眼底,“我们做的这些……也别让她知道。”
“嗯。”
何平只应了一个字,沉甸甸的,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
叶嘉璇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
客厅重归寂静,只有窗外风声呜咽,如同困兽的低吼。
时间在压抑的空气中一分一秒爬行,沉重得仿佛能听见秒针碾过心脏的声音。
咔哒。
咔哒。
咔哒。
半小时,分毫不差。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老七的名字闪烁着,像黑暗中睁开的兽瞳。
“平哥。”
老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刚才更加凝滞,带着一种挖掘到深层淤泥的黏稠感,“温绮文,是温园地产江云分公司老总温国恺的外甥女。
她背后的人,是温国恺的女儿,温苑。
这学期刚转来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字眼:“这个温苑……之前在江云一中,就是个‘大姐大’。
转学原因蹊跷,我摸了几个一中老师的底,”老七的声音压得更低,“说是……她玩的是‘女同’那套,嫌原来的地方‘不好玩’了。”
听筒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是老七罕见的犹豫。
“平哥……我觉得,不太对劲。”
他停住,后面的话悬在半空,带着刺骨的寒意。
“说。”
何平的声音像冰锥凿在岩石上,冰冷、坚硬。
“……有没有可能,这个温苑,曾经对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