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早就知道他不是良配。
自私、虚伪、控制欲强，像一条吸附在别人生命力上的水蛭。
他看你的眼神，不是爱，是占有和利用。”
“你…你怎么知道？”
苏念的声音有些发紧。
“旁观者清。”
顾沉言简意赅，“你那时…”他似乎在斟酌用词，“像一颗蒙尘的明珠，被他用廉价的甜言蜜语包裹着，心甘情愿地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只为他一个人旋转。
我看着，只觉得…可惜。”
“可惜”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念的心上！
前世她所有的卑微付出、所有的自我牺牲，在旁人眼中，原来只是“可惜”？
“所以，你所谓的‘针对’，是…怒其不争？”
苏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
顾沉坦然地承认，目光坦荡地直视着她，“我看不惯明珠蒙尘，更看不惯…那样耀眼的你，被一个垃圾拖入泥潭。
可惜，那时的我，用错了方式。”
他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那…现在呢？”
苏念追问，心跳莫名加速，“为什么现在…现在？”
顾沉的目光落在苏念脸上，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夜空，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餐厅柔和的灯光勾勒着他俊朗的轮廓，也软化了他惯常的冷硬线条。
他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穿透力：“因为现在的苏念，不一样了。”
“你亲手撕碎了蒙蔽你的蛛网，把那个垃圾连同他带来的污秽，一起扔进了地狱。”
“你眼里的迷茫和依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淬火重生后的坚定和锋芒。”
“图书馆里挑灯夜战的你，星耀面试中舌战王振国的你，毕业典礼上面对滔天污蔑依然挺直脊背、挥剑斩破黑暗的你…”顾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苏念的心弦上：“这样的苏念，像挣脱了所有枷锁的凤凰，浴火重生，光芒万丈。”
“这样的光芒，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苏念，”他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仿佛有星辰沉浮，那层冰封的外壳彻底融化，露出其下从未示人的、滚烫的赤诚：“我从来不是你的敌人。”
“以前是…用错了方式关注你。”
“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