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能打开一个几十年前的老旧信箱,难道还能打开防空洞的大门?
但当我把钥匙插进那巨大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锁孔时,奇迹发生了。
钥匙……严丝合缝地插了进去。
我咽了口唾沫,用力一拧。
“哐当”一声,那把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大锁,应声而开。
我和林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和紧张。
我们合力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一股混合着尘土、霉菌和遥远往事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向下延伸的石阶。
我们打开了事先准备好的强光手电,顺着台阶,一步步地走入黑暗。
地下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也冷得多。
空气潮湿,墙壁上渗着水珠,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宛如地下广场的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就像一个被时间凝固了的琥珀。
两旁是一个个用水泥和砖块隔开的小商铺,卷帘门大多已经拉下,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一些店铺的招牌还挂着,字迹已经斑驳,但依然能辨认出“潮流前线”、“浪漫一身”、“淘碟小屋”这样的时代印记。
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模特假人、破旧的衣架和碎裂的玻璃。
而最让我们震撼的,是头顶。
天花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线,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上面挂着成千上万个小灯泡,虽然早已不会再亮,但可以想象,在三十年前的某个夜晚,当它们同时被点亮时,该是怎样一番壮丽的景象。
这,就是那条沉睡的、地下的银河。
“我们分头找找吧,”林薇轻声说,“看看这里还留下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独自走向通道的深处。
我走得很慢,手电的光束,像一个考古学家的探灯,扫过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我仿佛能听到,从那些紧闭的卷帘门后,传来遥远的讨价还价声、当时最流行的港台音乐,和年轻人们无所畏惧的笑声。
我走进一家没有门的店铺,看招牌,这里似乎是一家音像店。
货架大多已经倒塌,地上散落着许多发了霉的磁带壳。
我捡起一个,上面是四大天王风华正茂的脸。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我的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