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骨头缝里去。
“伯母好。”
我稳住心神,尽量得体地微笑问好。
“嗯,模样倒是周正。”
江母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听说是自己开民宿的?
倒是个……挺有想法的小姑娘。”
“挺有想法”几个字,被她用一种奇特的语调说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不过是小打小闹,让伯母见笑了。”
我垂下眼睫,维持着谦逊的姿态。
“年轻人,脚踏实地是好事。”
江母笑了笑,话题却突然一转,带着长辈式的关切,“不过,既然嫁进了我们江家,有些规矩还是要懂的。
平时临川工作忙,你要多体谅,把家里照顾好,早点为江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那些……外面的事情,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我身上并非顶级奢侈品牌的裙子。
开枝散叶?
放下外面的事情?
我心头一紧。
她是在暗示我安分守己,做好一个生育工具和花瓶摆设的角色,放弃我自己的“栖云小筑”和那微小的梦想?
“妈,她刚来,您别吓着她。”
江临川不知何时结束了那边的谈话,走了过来,语气平淡地接了一句。
他站到我身侧,距离不远不近,既没有亲昵的维护,也没有刻意的疏远,维持着一个“丈夫”应有的基本体面。
“这就心疼了?”
江母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深了几分,“妈也是为你们好。
成了家,心就要定下来。
林晚,你说是不是?”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脸上。
我感觉到江临川似乎也微微侧目。
压力如同实质般落下。
如果我顺从点头,就等于默认了放弃自我,成为江家圈养的金丝雀。
如果我反驳……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达到顶点时,一个带着明显醉意的尖锐声音突兀地响起:“定什么心呀伯母!
人家林小姐心大着呢!”
苏晴端着一杯香槟,脚步有些虚浮地挤了过来,脸上挂着夸张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们还不知道吧?
我们这位新晋江太太,可是个了不起的芭蕾舞演员!
那跳得叫一个好啊!
当年在我们学校,那可是风云人物,目标是顶尖舞团呢!
对吧,林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