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术,疼吗?”
柳如烟颤巍巍的语气与刚才截然不同。
脚脖子被这该死的高跟鞋崴得钻心地疼,刺痛感让我稍微回神。
看着她那副丢了魂的样子,我靠,不会吧,真信了!
信了也不应该是这反应吧,她不喜欢我啊!
一股更大的恐慌席卷而来——玩脱了!
彻底玩脱了!
主要是这娘们咋就信了?
逃!
必须立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狱现场!
等回去了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我再也顾不上任何形象(虽然早就没了),转身就想跑。
慌乱中,“咔嚓”一声脆响——那顶假发结结实实地勾在了贩卖机旁边裸露的铁丝网上!
不要了!
身后,只留下散落一地的徽章、孤零零挂在铁丝网上随风飘荡的假发,以及那个石化在原地、脸色煞白、眼神空洞破碎得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前女友柳如烟。
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笑,无论我怎么哄她开心,她的眼神像蒙着一层永远化不开的冰壳。
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她这片冻湖上蹦跶,拼命想砸出点水花证明自己在乎,得到的永远是冰冷的沉默和偶尔几句能把人噎死的毒舌。
我以为那是她厌倦了,不在乎了。
憋着一股闷气和挫败,我提了分手。
她依旧干净利落,像是毫无留恋。
那一刻,心凉透了,也彻底坐实了“她根本不喜欢我”的想法。
可谁能想到,半年后重逢,会是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
更没想到,为了保住那点可怜的自尊,我竟把自己“变性”了?
那娘们的状态,好像还真信了,这误会,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换了衣服卸了妆,也没管王胖在哪,就自己回学校了。
2第二天早八,教室门口。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灵魂仿佛被昨晚的社死现场抽干,根本睡不着啊!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进教室。
一道纤细却异常坚定的身影,像堵墙一样杵在了他面前。
是柳如烟。
她看起来也没好多少。
原本白皙清透的眼皮下泛着明显的青黑,肿得像两个小核桃,显然是狠狠哭过一场。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锐利,带着一种近乎霸道般的坚定。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
“给你的。”
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她把塑料袋直接怼到我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