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的遗物。
而宋晚的任务,就是每天穿着苏清鸢留下的旧衣服,在这些展品前坐上两个小时,模仿她的神态,甚至是她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
“手再抬高一点,像她那样,搭在书架上。”
沈烬站在她身后,声音冷得像博物馆里的空气。
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苏清鸢正靠在书架旁看书,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宋晚穿着那条洗得发白的蓝裙子,布料粗糙地摩擦着皮肤,带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她按照沈烬的指示,将手搭在冰冷的书架上,指尖触碰到一本《呼啸山庄》,封面上有苏清鸢的签名,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够像。”
沈烬皱起眉,上前一步,强行扭转她的脖颈,“头再偏十五度,眼睛看向镜头……对,就这样。”
他的指尖用力,掐得她锁骨生疼,而她胸口的心脏,又开始了熟悉的抽痛。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移植了心脏,每当她对沈烬产生复杂的情绪——无论是恨,还是那不该存在的、因心脏共感而产生的微弱悸动——胸口就会传来剧痛,有时甚至会咳出鲜血。
医生说这是“细胞记忆”的排异反应,那颗心脏在排斥她对沈烬的情感。
“沈烬,”宋晚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不是她,永远也成不了她。”
沈烬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怎么不是?
你的眼睛,你的鼻子,甚至你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按照她的样子来的。”
他的眼神狂热而偏执,“晚晚,你要记住,你能活下来,能站在这里,都是因为她。”
他的话语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宋晚的心脏。
她知道,沈烬说的“活下来”,指的是那场心脏移植手术。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场手术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夜晚,宋晚被噩梦惊醒。
梦里是无尽的黑暗,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她想睁开眼,却发现身体被束缚在冰冷的床上,而沈烬就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
那是苏清鸢死亡的画面。
画面有些模糊,拍摄角度是从高处俯拍的楼梯间。
苏清鸢穿着一身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