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茉。
她的身子软下去,我顺势扶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又开始哭,哭了一阵后,低声诉说起来。
“怪不得别人,都怪我,是我对小盟关心不够,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她看向我,“但凡我对孩子上点儿心,这事儿我早就发现了。
但凡我能不那么粗暴地对待他,他也不会……”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天,从她家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走的时候她把我送到门口,擦着眼泪说:“辛苦你了。”
“别找了。”
我对她说。
“嗯,不找了。”
她目送我离开,关上门。
从那以后,我们又有很久没联系。
工作的忙碌再次冲淡了我生活中的小插曲,我曾想过的与徐茉再续前缘的事儿,也算是无疾而终。
没想到,又过了快一个月,我们又见面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家长会上,不是在操场上,不是在她家,也不是在咖啡厅,而是在审讯室里。
11我离开后,徐茉在家待了两天,又去洗浴中心搓澡去了。
她丝毫没有放下,内心的恨与日俱增。
那些日子里,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反复看那个单独的视频。
她想通过强化记忆,记住那个女人的身材,然后从茫茫人海中把那个人找出来。
她还分析,既然高靖婧是当老师的,另一个人大概率也是。
另一个人手里肯定有高靖婧什么把柄,或者两个人干脆就是共犯,不然高靖婧不会那么维护另外一个人。
那十万块钱,备不住就是高靖婧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凑的。
顺着这个方向,徐茉在给人搓澡的时候,会特意问问对方的职业。
如果是当老师的,就再问问是哪个学校的。
如果是徐盟他们学校的老师,那就再问问认不认识徐盟。
8 月 31 日那天,徐茉等到了那个人。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啊,我是教英语的。”
“当老师的啊,当老师好啊,哪个学校的?”
“十中。”
“这么巧,我儿子也是十中的,他叫徐盟,你认识吗?”
“……不认识。”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对方迟疑了。
徐茉给她搓着后背,身材越看越像。
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那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面目柔和,很清秀。
会是她吗?
徐茉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已经没意义了。
复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