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只顾着给徐茉发消息,却也不见她回。
想起下午的相谈甚欢,我陷入深深的疑惑。
女人的心,真是这样阴晴不定?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下午的场景。
家长会上,每个家长都坐在自己家孩子的位置上。
作为班级第一学生徐盟的家长,徐茉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而我正好坐在她身后,看她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就问了一嘴,果真是她。
家长会后,我们去操场单独待了一会儿,聊了聊过往人生。
她十年前就丧偶了,一个人拉扯孩子,很不容易。
收入也不稳定,总会面临换工作的问题。
听到我说我是警察的时候,她眼前一亮。
“警察好啊,”徐茉似乎替我高兴,“铁饭碗,稳定,工资也高。”
临近分别时,我对她说:“三天后我有个讲座,讲预防青少年犯罪的,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捧个场。”
“好,”徐茉答应我,“我一定去。”
现在她却不回了。
她多半是不想以后与我来往,也不好意思当面回绝我。
想开以后,我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徐茉发了一条朋友圈。
我这才知道,她儿子徐盟,昨天傍晚出了车祸,死了。
03我本应该不请自去,看望一下痛失爱子的徐茉。
但单位临时有事,我加班到很晚,第二天又要开讲座,也就没顾上去,连个电话都没打。
讲座当天,我早早去了会场,准备 PPT,调试麦克风。
陆续有些人来了,我看见徐茉也在其中。
她穿一身黑,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兜子,从外面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四四方方的轮廓。
她找了个第一排的位置坐下,离我不远。
手里的东西被她咚的一声搁在桌子上。
我明白了,那是个骨灰盒。
我看向她,虽然隔着墨镜,但我知道她也在看我。
我不明白她来的用意,也暂时没时间找她单聊,于是打算等讲座结束后再去找她。
会场差不多坐满后,讲座随即开始。
来听讲座的大多是学生家长和学校老师,我讲了十几个我亲身经历的涉及青少年犯罪的案件,深入分析青少年犯罪的成因和预防,并分享了一些跟孩子、学生沟通,给予他们正确引导的方法。
我讲述的部分占了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