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肥硕的胸口!
动作迅捷狠辣,带着一种烙印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
“呃啊!”
老板被撞得一个趔趄,捂着胸口痛呼。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他的凶性。
“好哇!
还敢动手!
来人!
抓住这个勾引不成反行凶的贱人!
送官!”
他尖声嚎叫着。
铺子里的伙计闻声冲了出来,几个同样信息素浑浊的壮汉,七手八脚地扑向白九思。
他身形因怀孕而笨拙,又顾忌着腹中胎儿,束手束脚,很快就被死死扭住双臂,粗粝的绳索勒进皮肉。
斗笠在挣扎中被打落在地,那张即使苍白憔悴也依旧惊心动魄的脸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中,瞬间吸引了更多贪婪、下流、充满恶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污泥泼洒过来。
他被粗暴地推搡着,踉跄地押向县衙。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腹中的坠痛感越来越清晰,如同有一只冰冷的手在用力往下拽扯他的内脏。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污言秽语,如同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钻入耳中。
“看哪!
长得跟天仙似的,原来是个勾引人的骚货!”
“大着肚子还出来勾三搭四,活该!”
“啧啧,这模样,难怪人家老板把持不住…”县衙的公堂阴暗潮湿,弥漫着陈年木头和劣质墨汁的混合气味。
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大胆刁民!
竟敢当街行凶,勾引良民,败坏风气!”
堂上坐着的县令,一个脑满肠肥、眼神浑浊的Alpha,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唾沫横飞。
米铺老板跪在下面,添油加醋地控诉着白九思如何“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暴起伤人”。
白九思被强行按跪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双臂被反剪着,绳索深深勒入皮肉。
腹中的坠痛一阵紧似一阵,像有冰冷的铁钩在翻搅。
他死死咬着牙,下颌绷紧如石刻,冷汗浸透了鬓角的白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抬起头,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堂上那脑满肠肥的县令,里面燃烧着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一种高高在上的、看透污秽的轻蔑。
“污蔑。”
他的声音因剧痛和极致的压抑而嘶哑低沉,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清晰地割开公堂上浑浊的空气,“是他克扣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