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混杂着痛楚的狼狈击穿。
他猛地别开脸,躲开那冰凉的指尖,声音嘶哑破碎:“看够笑话了?”
花如月的手停在半空,指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温热血迹仿佛灼人。
她缓缓收回手,拢入宽大的袖中,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平直得像结了冰的河面:“法力反噬的滋味,如何?”
她微微倾身,清冷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审视的残忍,“大成玄尊,原来也会被凡尘的…信息素…逼到如此境地?”
白九思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无底寒渊。
方才情急之下,为了震开那几个恶心的触碰,他确实强行催动了体内被幻境法则死死锁住的一丝本源神力。
此刻,那丝神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被压制、被凡俗法则重重束缚的经脉里狂暴冲撞!
剧痛!
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正顺着他的血脉疯狂穿刺,所过之处,骨肉寸寸碎裂又强行粘合。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内衫,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哼。
高大的身躯无法控制地微微佝偻下去,背脊抵着粗糙冰冷的墙壁,簌簌发抖。
花如月静静地看着他痛苦地颤抖,那张清冷如月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微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终于再次抬手。
这一次,没有触碰他。
她的掌心悬停在他因剧痛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上方寸许。
一点极其柔和、却又蕴含着磅礴生机的淡金色微光,自她掌心缓缓流泻而出,如同温热的泉水,无声无息地渗入白九思的胸膛。
那金光入体的瞬间,狂暴冲撞的法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梳理、安抚,尖锐得足以撕裂神魂的剧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只剩下一种虚脱般的绵软和劫后余生的心悸。
白九思紧绷到极限的身体骤然一松,几乎顺着墙壁滑坐下去,全靠意志力强撑着。
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细微的疼痛。
他抬起汗湿的眼睫,望向近在咫尺的花如月。
她专注地凝视着掌心流泻的金芒,侧脸的线条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柔和,又异常疏离。
方才巷子里的屈辱,此刻体内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