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后座回家,刚一推开家门,便瞧见妈妈正坐在沙发上。
“囡囡回来啦!”
她眼尖看见我,立刻把杂志往茶几上一扔,拍着身边的羊绒垫子,“快过来瞧瞧,明天你林伯伯的慈善拍卖会,妈妈看上两套珠宝,回头给你衬婚纱正好。”
这话和上辈子分毫不差。
我盯着她眼角还没爬上的细纹,鼻尖猛地一酸。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为了我的婚事跑前跑后,不到半年就熬出了黑眼圈。
眼泪“啪嗒”掉在羊绒地毯上,妈妈慌了神,搂着我拍背:“哎哟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我们家乖乖了?”
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我埋在她怀里,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哭得喘不过气。
“妘妘这是怎么啦?
是谁欺负你了呀?”
妈妈满眼心疼地为我擦拭泪水,尽管不知我缘何哭,却仍想尽办法宽慰我。
“是不是程槐那小子惹你了?”
爸爸端着茶杯从茶厅出来,紫砂壶往桌上一放,掏出手机就要拨号,“看我不打断他狗腿——别打!”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眼泪糊了满脸,“爸,我就是……就是太想你们了。”
妈妈揉着我头发笑:“傻孩子,爸妈不就在这儿吗?
难不成是要结婚了,紧张得哭鼻子?”
我猛地抬头,攥紧妈妈的手:“妈,我不想结婚了,我要跟程槐退婚。”
既然上天恩赐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定要竭力阻止上辈子那些惨剧的发生——我要让爸妈安然无恙地活着,我要复仇,我要让程槐为他上辈子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这第一步,便是先与程槐退婚。
客厅里瞬间没了声。
爸爸放下手机,妈妈手里的珍珠项链“啪嗒”掉在腿上。
他们当然震惊——上辈子我为了嫁程槐,跟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把爸妈的话当耳旁风,活像被撑程槐下了降头。
然而事实证明,爸妈的眼光是对的,程槐及其家人,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妘妘,你想清楚了?”
爸爸坐过来,手重重搭在我肩上,“只要你点头,往后就算你反悔,爸也绑着你走,绝不让你再沾那家人。”
“我想清楚了。”
我抹掉眼泪,声音抖得厉害,“我早把他拉黑了,爸,以后也别再给他们公司投钱了。”
妈妈看着我,眼里先是惊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