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修复而略显僵硬的鼻梁,此刻在灯光下显得高挺自然,为她本就柔美的五官添了几分精致。
她亲昵地挽着沈栖迟的胳膊,姿态宣告着主权。
而沈栖迟…他瘦了些,眼神更深沉了,看向我时,那里面翻涌着震惊、探究,还有一丝…让我厌恶的、迟来的愧疚?
真是冤家路窄。
“林小姐,沈先生。”
我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像面对两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我的平静显然刺痛了沈栖迟。
他眉头拧起,上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质问:“江晚照?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明显价值不菲、设计独特的礼服,眼神更加复杂,“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你…栖迟哥哥,”林见微柔柔地打断他,挽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脸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轻慢,“晚照姐姐能来这种场合,肯定是找到不错的工作了吧?
姐姐这身裙子…挺特别的,是自己做的吗?”
她的话绵里藏针,既点明了我以前“不配”出现在这里,又暗示我的衣服可能“不入流”。
“在盛景设计部工作。”
我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裙子是我们‘新生’系列的作品,下周发布会见。”
“盛景?”
沈栖迟的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新生’系列?
你是主设计师?”
他显然听说过这个备受瞩目的新项目。
“只是团队一员。”
我淡淡纠正。
林见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声音更柔了:“哇,盛景啊!
好厉害!
姐姐真是…涅槃重生了呢!
看来离开栖迟哥哥,反而激发姐姐的潜力了?”
她歪着头,语气天真,话里的刺却更明显了。
沈栖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盯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种被刺痛的不甘:“晚照…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拍卖台上,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各位尊贵的来宾,接下来这件拍品,非常特别!
是一件清中期冰种飘花翡翠贵妃镯!
种水极佳,飘花灵动,完美无瑕!
起拍价,八百万!”
聚光灯打向展示台。
玻璃罩内,一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