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大的荒凉感油然而生。
陆鸣川以前从不是这样的。
他从不会在我面前说这么多的情话。
他总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怎么去做。”
他做到了,却也因此很少对我说情话。
我原本,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可偏偏今天。
他用他的实际行动向我证明。
他不是不会,只是我不配。
我没心思看他们在这里卿卿我我。
正想离开,可陆鸣川却忽然叫住了我。
“最近你就别睡主卧了,你住那儿,我不放心。”
我一下怔在了原地。
“你不放心?”
“没错,鉴于你以前对莺莺做过的那些事情,我有十足的理由对你表示不放心。”
说着,他微微一顿,接着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保姆房。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边儿,直到莺莺完成生产。”
正说着,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
“对了,如果你这几天表现的好,或许我可以让医院继续治疗你妈。”
“可你要是你表现的不好!哼!后果自负!”
陆鸣川说着,就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陆鸣川,我妈已经死了三天了,你连点事都不知道,还想让我怎么好好表现?
一旁,黄莺莺轻轻的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鸣川哥哥,这样对清禾姐姐不好吧。”
“她那么针对你,你还替她说话,你是不是傻?”
陆鸣川毫不在意的说着,随后又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见我不为所动,他的眉头又一次的皱了起来。
“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动起来?”
3
当晚。
我被陆鸣川扔到了那狭小的保姆房里。
房间里的电灯是坏的,被子是发潮的。
我蜷缩在潮湿的被子里,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掌心。
黑暗中传来隔壁主卧的动静。
陆鸣川低低的笑声混着黄莺莺的娇嗔,像一把生锈的刀在割划我的耳膜。
沉默半晌,我拿起手机给律师打去电话。
“能帮我销户吗?”
手机那头,律师沉吟一阵后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可以!明天来律所找我。”
“谢谢。”
挂断电话后,我心绪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