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尤夫人。”他刻意提高了音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大小姐离家太久,有所不知。三月前,老爷已将尤姨娘扶正。”
“如今她才是我们沐府唯一的女主人。”
我心头一沉。父亲沐松衍,竟将一个宠妾扶为了正室。
我不再与他废话,一把将他推开:“滚开!”
芝兰轩内,空无一人。
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甚至还蒙了一层薄灰。
云苏根本不在这里。
我心急如焚,在府中四处寻找。
问遍了那些新来的仆役,他们要么支支吾吾,要么就用“不知道”三个字搪塞我。
而那些曾经的旧人,则远远地避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似乎在暗示什么,却又不敢明言。
这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我走到了府邸最深处,那座终年温暖如春的“暖阳阁”。
此阁是我母亲生前最爱的花房,里面种满了天下奇珍。
如今,它被重新修葺,阁楼外围起了高高的围墙,门前还守着两个身形壮硕,颧骨高高鼓起的婆子。
她们一见我,立刻伸出胳膊拦住:“大小姐,夫人有令,此地污秽,您千金之躯,万不可入内。”
污秽?天下奇花异草的聚集地,怎会污秽?
我心中警铃大作,再不迟疑,直接出手。
那两个婆子空有一身蛮力,却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只用了两招,便扣住她们的喉咙,将她们甩到一旁。
“再敢拦我,死。”
我一脚踹开雕花木门。
一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混杂着血腥与腐朽的异香扑面而来。
暖阳阁内,百花争艳,一派繁盛景象。
可在这花团锦簇的正中央,却摆着一个巨大的,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玉盆。
我的妹妹宋云苏,就躺在盆中。
她赤着身子,浸泡在一种粘稠的碧绿色药液里。
她曾经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网状又诡异的青色脉络,像一株植物的根系,深深扎根在她的血肉里。
而在她的心口,手腕和脚踝处,竟生长着数朵血红色的,酷似薇萝的妖异花朵。
那些花瓣每一次翕动,云苏的身体就随之剧烈抽搐一下,清秀的面容因无声的痛苦而扭曲。
我如遭雷击,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