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袭卷全身,我却丝毫感受不到难受。
夜色恍惚,我好像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伤势太过重大,我跪遍了每一家医馆的门。
我用鲛人泪做回报,才换来一次用独门绝药医治的机会。
见我浑身狼狈,少年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思愉,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昔日往事荡漾眼前,曾经的承诺也不再坚如磐石。
挣扎着往上游时,我忽地发现一张沾有血迹的纸条。
我拿起那张模糊的血书查看,那是我父亲的字迹。
心中的不祥预感陡然升起,原来父母亲已经死了吗……
我怔怔看了许久,直到我被侍女推进内殿,一盆冷水径直浇在我身上。
“姐姐,我瞧着你精神不佳,特意命人给你清醒清醒……”
“对了,昨夜阿玄和我可是……”
谢听晚一脸趾高气扬,期待着我的还击。
我早已失去挣扎的力气,露出惨白的微笑:
“是我不好,惹得夫人生气了……”
似乎讶于我的反应,谢听晚一脸得意:
“把她关进柴房吧。”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看她!”
我被两个婆子架起丢进早已荒废的柴房。
我将地上的干草弄成一团,哆嗦地躺在上面。
曾经母亲就告诉我不要与人类有太多交集,会损耗自己的心力与寿命……
我任凭伤口摆在那,彻骨的疼痛仿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心痛不堪。
在将军府憧憬五年的的场景,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空。
我强撑出一抹苦笑,燕玄真的是我的良人吗……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那样难堪……
我伸手抚摸母亲亲手为我制造的发簪,想起曾经的嘱托:
“思愉,你要做就做扶摇直上的凌霄花,绝不做依附于他人的菟丝花。”
泪水早已打湿我的脸庞。
这场漫长无果的爱,是时候放手了。
任凭燕玄追逐他理想的爱情,我寻求唯一的自由。
没有感情基调的两人,本就不该浪费彼此时间。
在谢听晚的嘱托下,果真没有人来看望过我。
我的侍女都被打发卖进窑子,为此我只能吃干枯的烤树皮。
我整日坐在窗前发呆。
直到身体自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