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那年我跟几个同学被困在电梯里好几个小时。
黑暗狭小的空间让我几乎崩溃,差点丢了性命。
秦砚在外面急得徒手掰电梯,几个小时后我们成功得救。
他十指血肉模糊,红着眼哭着将我搂进怀里。
就是那一刻我认定了这个男人。
可此刻,他却要将我推入地狱。
我挣扎着朝秦砚吼道:“秦砚,儿子还在手术室里等着我,我求求你了,你去看一眼!”
“等救回了儿子,你把我关一辈子我也毫无怨言!”
对于我的嘶吼,秦砚置若罔闻,只是冷冷撇了我一眼,就将沈瑶搂在怀中柔声安慰。
“放开我,放开我!”
不顾我的挣扎,两个保镖将我塞进地下室。
“秦砚,你真的要逼死我和儿子吗?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我绝望的呼喊声回荡在地下室。
我发了疯似的徒手去砸那扇紧闭的门。
到最后,我指节泛白,鲜血淋漓。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滑落在墙角。
“小辉...”
“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第二天,当门外传来响动时,我才缓缓睁开双眼。
“夫人,您可以出去了。”
闻言我也不顾头晕眼花,虚晃着脚步往外冲。
当我赶到医院找到那名医生的时候。
他一脸遗憾地看着我:“病人家属,你儿子已经走了,请节哀。”
喉头猛地涌上一股血腥味,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我扶着墙壁,脚步踉跄,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终于见到了儿子。
当看见儿子的尸体时,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坠冰窖。
儿子的五脏六腑都不见了。
可医院的人却告诉我,是秦砚签下的捐赠协议。
这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失魂落魄地带着儿子的骨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最后,我回到了我们最初的小家。
那时候,秦砚还没有成为大老板,我们一家三口挤在这个小小的家里。
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却温馨又幸福。
儿子就是在这个小家里出生的,他的第一声啼哭,第一次微笑,都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