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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相思已成空秦泽川江月轻无删减全文

必须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江月和秦泽川结婚三年,一直很恩爱,街坊四邻都羡慕她命好,有个当军官的丈夫,又对她温柔体贴。秦泽川每次出任务都会给她带礼物,上次还带回来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引得街坊都来她家观赏。“这可是稀罕物,方圆百十里恐怕就这一辆呦!”“泽川可真是有本事!”江月轻知道,秦泽川是心疼她走路上下班太累,才用三等功换了自行车,还刷成了她最喜欢的淡紫色。可这天江月路过书房时发现里面有亮光,以为秦泽川还没睡,就悄悄推门进去。书房里空荡荡的,看来是他又临时出任务了。最近队里事多,总是早出晚归的,他怕影响自己休息就搬去了书房。江月轻离开前看到台灯旁放了一个精致的挂件,还被玻璃罩着,想到下个月就是她生日,这肯定是秦泽川给她准备的惊喜。她心下一喜,按耐不住,小心翼...

主角:秦泽川江月轻   更新:2025-06-17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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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泽川江月轻的女频言情小说《回首相思已成空秦泽川江月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必须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江月和秦泽川结婚三年,一直很恩爱,街坊四邻都羡慕她命好,有个当军官的丈夫,又对她温柔体贴。秦泽川每次出任务都会给她带礼物,上次还带回来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引得街坊都来她家观赏。“这可是稀罕物,方圆百十里恐怕就这一辆呦!”“泽川可真是有本事!”江月轻知道,秦泽川是心疼她走路上下班太累,才用三等功换了自行车,还刷成了她最喜欢的淡紫色。可这天江月路过书房时发现里面有亮光,以为秦泽川还没睡,就悄悄推门进去。书房里空荡荡的,看来是他又临时出任务了。最近队里事多,总是早出晚归的,他怕影响自己休息就搬去了书房。江月轻离开前看到台灯旁放了一个精致的挂件,还被玻璃罩着,想到下个月就是她生日,这肯定是秦泽川给她准备的惊喜。她心下一喜,按耐不住,小心翼...

《回首相思已成空秦泽川江月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1
江月和秦泽川结婚三年,一直很恩爱,街坊四邻都羡慕她命好,有个当军官的丈夫,又对她温柔体贴。
秦泽川每次出任务都会给她带礼物,上次还带回来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引得街坊都来她家观赏。
“这可是稀罕物,方圆百十里恐怕就这一辆呦!”
“泽川可真是有本事!”
江月轻知道,秦泽川是心疼她走路上下班太累,才用三等功换了自行车,还刷成了她最喜欢的淡紫色。
可这天江月路过书房时发现里面有亮光,以为秦泽川还没睡,就悄悄推门进去。
书房里空荡荡的,看来是他又临时出任务了。
最近队里事多,总是早出晚归的,他怕影响自己休息就搬去了书房。
江月轻离开前看到台灯旁放了一个精致的挂件,还被玻璃罩着,想到下个月就是她生日,这肯定是秦泽川给她准备的惊喜。
她心下一喜,按耐不住,小心翼翼地取出,卡片上印着梅花图案,背面写着:心语,配型成功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心语,沈心语。
看到这个名字,江月轻想到一个月前秦泽川带自己去医院看望过一个病人,得了很严重的尿毒症,需要换肾。
看到沈心语的瞬间,江月轻只觉得心疼,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被病痛折磨到瘦弱不堪,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但她聊天时又温柔可人,让人感觉很舒服。
临走前秦泽川提出带她去做检查,江月轻本想拒绝,但对上秦泽川坚决的眼神,还是鬼使神差地笑着答应了。
她知道,秦泽川是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她也愿意给他一个心安。
检查完出来,秦泽川看向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希冀,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才发觉问题。
如果,她不是做检查而是做了配型,如果沈心语才是秦泽川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一切是不是就能说通了?
难怪最近秦泽川忙得不见踪影,却心情很好,对她也更加殷勤,原来是因为她配型成功,沈心语有救了!
结婚三年才发现丈夫爱的不是自己,她应该是这世上最傻的人了!
江月轻垂眸苦笑,将卡片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关上书房的门离开。
三年前,因为哥哥的原因她认识了秦泽川,对他一见钟情,展开热烈的追求。
在这个年代,她的行为总是遭到别人的指点,还有些大嘴巴的婆娘,专门在她上班的工厂门口骂她:“不要脸的小荡妇!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想高攀也不看自己配不配!人家秦少校只怕连你的鼻子眼睛都没看清吧!”
江月轻认识她,她自己的女儿被秦泽川当众拒绝时,正巧自己出现了,丢了这么个金龟婿,她可不最生气!
对这种人,江月轻从不理会。
可秦泽川出现了,他将手中的饭盒交到江月轻手中,转头对那个婆娘厉声道:“我自己的对象长什么样,我是清楚的,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吗?”
一句话,那婆娘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她也正式和秦泽川走到了一起。
那个饭盒被江月轻视为二人的定情之物,擦得干干净净放在柜子里。
一个小时后,江月轻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既然他的感情不够纯粹,那就配不上自己的一腔热情。
离开前,江月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饭盒砸了个稀巴烂。
第二件事是把那辆自行车刷回了黑色,原封不动放回院子里。
第三件事是将二人的合照全部剪掉,只留下秦泽川的单人照片。
......
最后一件事,是将昨天刚收到的报告放进了箱子底部。
那上面写着她和沈心语配型失败,而且自己也有了尿毒症的初期症状。
起先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秦泽川说,现在这样更好,她也不担心秦泽川知道了会难过。
毕竟,他爱的从来就不是自己。
天微亮时,秦泽川回来,还带了冒着热气的白粥和包子。
他蹑手蹑脚进门,却看到江月轻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担心我?”
他从背后抱住江月轻,却被江月轻躲开。
没有多想,他笑着把早餐摆到桌上:“饿了吧?食堂刚出炉的包子,配上我做的腌菜,你平时最喜欢了,快来尝尝。”
胡萝卜牛肉馅的包子,是医院食堂的拿手菜,江月轻感觉像是有千万根毒刺在扎她的心一样,一点胃口都没有。
江月轻掐了掐手心,将内心的万般思绪强行压下,转过身将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翻到签字那一页,递了过去:“厂里这个月要推选优秀工作者,需要提交材料,还要家属签字。”
秦泽川正准备翻看,外间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他身边的通讯员。
江月轻站在屋里听不太清,隐约听到“医院”两个字,又看到秦泽川焦急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心语的事。
秦泽川匆忙回屋,接过文件就在空白处签了名字。
“一式两份。”
江月轻又把秦泽川自愿净身出户的文件递了过去,他依旧看也没看就签了,一边还说队里有急事要赶回去,今天不能送她去上班了。
江月轻只是点点头,又看向院子门口醒目处的漆黑自行车。
如果他的心在自己身上,又怎会看不到呢?

2
秦泽川走后,江月轻看着桌上的早餐,想起秦泽川和她一起做酱菜的场景。
因为江月轻胃口弱,有了酱菜才会多吃几口,秦泽川担心她的身体,每个月都给她备好。
“你每次做这么点,要是我哪天胃口大开,全吃完了怎么办?”
秦泽川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就再给你做,我可不敢饿着你,否则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江月轻撒着娇让他教自己一起做,可惜出师不利,第一刀就割伤了手。
秦泽川焦急不已,抱着她就去了医院。
秦泽川是军人,危及性命的事都经历过,这点伤甚至都不需要包扎。
但他看着不断涌出的血,不惜动用了关系插队,江月轻也没能阻止他,最终得到了一个被包成粽子的左手。
江月轻低头看着食指的伤口,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还是让她想起了受伤时秦泽川担忧的眼神。
那时江月轻觉得有一个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的丈夫,真的很幸福。
不过他的这些心疼,如今都转移到了沈心语身上了。
眼看着太阳升起,江月轻收拾好心情回了爸妈家。
从秦泽川签下离婚协议那一刻起,她就对他死心了。
但凡他心里还有一点她的影子,也不会察觉不到她的反常,看也不看就签下离婚协议。
江月轻打算离开这,她要去藁县,走上她原本的人生路线。
这里有太多回忆,一不留神又会陷入这些烂泥中。
“爸妈,我们去藁县吧。”
江月轻的一句话,让二老都不禁疑惑。
一大早不去工厂上班,还提出要去藁县。
要知道,三年前他们本都在藁县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却死心塌地留在洛县,就为了和秦泽川在一起。
“你是不是跟泽川吵架了?”
江妈妈担忧地看着她。
江月轻摇了摇头,将离婚协议书和净身出户的文件都拿了出来。
“我们离婚了。”
江月轻轻声道:“其实我早就收到藁县中学的聘书,但我一直在犹豫。”
“现在我没有顾虑了,更何况哥哥也在藁县,我们该去找他了!”
江爸爸皱眉沉声道:“为什么离婚?是不是秦泽川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的事。”江月轻故作轻松道,“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不是很合适。”
江爸爸还想追问,却被江妈妈拉住,“只要你过得好,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会支持你的,既然你想去藁县,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等周末就出发!”
看着妈妈慈爱的笑脸,江月轻不禁有些想哭。
是啊,只有家人才是这世上唯一爱着自己的人,不问缘由不问结果地支持自己做任何事!
幸好她即使察觉了,还不算晚。
回到秦泽川家里,江月轻又开始收拾东西,住在这里三年,家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沙发,窗帘,床单,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添置的。
就连秦泽川的衣服,也是她选的布料和款式。
早上他走的着急,在沙发上落下了一件外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秦泽川穿的。
犹豫再三,江月轻还是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
抖了抖上面的灰,衣服口袋里掉出了很多卡片,和玻璃罩里那张一样。
不同的是,上面的字迹不是秦泽川的。
第一张写着:真希望我没有生病,这样阿川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江月轻立马想到了沈心语。
翻开下一张,写着:配型不成功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悄悄地离开?
继续往下翻,写着:如果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是阿川陪着,那我死而无憾!
江月轻摩挲着几张卡片,一张比一张崭新,看来写了没多久。
联想到秦泽川写的那张卡片,这似乎是他们之间许愿的链接,或是倾诉的方式。
如果是真的,那秦泽川会一直陪着她吗?
江月轻心猛地一沉,浑身僵硬地看着“死而无憾”几个字。
这种“以死相逼”的办法,秦泽川怎么可能不想完成她的心愿呢!
那天,江月轻等到夜里一点,也没有等到秦泽川,更没有一句口信。
从前再晚他也会回来,如果有突发情况也会让他的通讯兵来报口信,生怕她担心。
江月轻内心苦笑,果然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她收拾好东西,把两个人共同买的贵重物品打包好,天亮后就联系了物资处,以物换物,把那些都变成了布料、干粮捐给了山区。
与其便宜沈心语,还不如做些好事积德。
做完这一切,秦泽川才回家,一脸疲惫模样,似乎都没怎么休息。
“轻轻,昨晚忙到很晚忘记给你说了,你是不是担心了?”
他俯身搂住江月轻,在她耳边轻声道歉。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这么晚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江月轻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冷眼看着秦泽川在厨房忙活。
刚才她闻到了他身上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
这个味道她当初去看望沈心语的时候,在病房里也闻到过。
不一会,秦泽川端着米粥和酱菜出来,催促着江月轻。
“今天还是胃口不好吗,酱菜也不想吃了?”
江月轻喝了一口白开水,淡笑着:“有些东西吃多了是会腻的,人的口味不会一成不变。”
秦泽川夹菜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掩饰过去。
“那我下次给你做别的好不好?”
江月轻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卧室。
这天晚上,秦泽川依旧睡在书房,江月轻一夜无眠。

3
醒来后,书房门紧闭,江月轻以为他还没起,自顾自地收拾着。
餐桌上放了一张纸条,是秦泽川留的。
“轻轻,队里有急事,我先走了,饭菜吃之前记得热一热。”
江月轻轻嘲一声,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去了医院,把纸条揉碎后随便吃了些。
既然决定要走,秦泽川做什么事也跟她没关系了。
但江月轻这次想错了。
因为半个小时后,她在门外看到了沈心语。
一身米色长裙,苍白的脸色显得她更加柔弱可怜,让人不忍心大声说话。
“阿川不在吗?”
面对沈心语的明知故问,江月轻并不想理会,但她却好不见外直接坐在沙发上。
江月轻无奈,还是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她笑着道谢,打量起杯子上的图案。
“好巧,你也喜欢梅花吗?”
看着玻璃杯上的图案,江月轻想起家里的杯碟都是秦泽川置办的,当时售货员推荐的是梅兰竹菊的套杯,但他非要全选成梅花。
这种小事江月轻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沈心语的表情,才恍然。
原来喜欢梅花的,根本就不是秦泽川,是沈心语。
江月轻嗤笑着:“是啊,我也喜欢。”
“我住院这段时间,阿川一直在照顾我,他说你也很关心我,所以很支持他,我想来谢谢你们!”
她的话滴水不漏,俨然一个来报恩的柔弱病人,若是江月轻容不下她,就成了无理取闹的悍妇。
江月轻不想多生事端,并且,纵然沈心语有错,可做出选择的人是秦泽川,只是点点头:“你是泽川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必客气。”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多想呢!”
沈心语笑容天真:“不如我给你做点酱菜吧,是我最拿手的......”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了桌上的酱菜。
江月轻表情一僵,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看来阿川真的对你很好,这可是我家的独门秘方,因为我爱吃他才专门学的。”
沈心语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这手艺比起我是差点,江小姐吃的还习惯吗?”
“这是泽川的心意,我当然喜欢。”
从前这是江月轻最引以为傲的事,在这个年代,以秦泽川的身份亲自给她做酱菜,足见他对自己的爱。
突然得知这份爱也给过别人,她突然就觉得很恶心。
这样不干净的感情,从前再好,她也不要了!
门外突然有了动静,秦泽川拎着大包小包的零嘴回来,脸上的笑容在看见沈心语的刹那凝固了。
“阿川,你怎么才回来,我可等了你好久呢!”
秦泽川放下手中的东西,神色显然有些慌乱,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月轻。
“这是我家邻居沈心语,你们之前在医院见过的。”
江月轻点头示意:“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
“阿川买了这么多吃的,江小姐不如留下一起尝尝?”
沈心语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江月轻下意识挣脱,就听得身后一声疾呼,沈心语倒地不起,身旁还有碎成玻璃渣的水晶球。
“心语!”
“水晶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秦泽川去扶沈心语,江月轻则痛惜那个水晶球。
这是她第一次和秦泽川约会时,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代表着独一无二。
如今连这份念想也要被沈心语打碎。
她俯身捡起水晶球的碎片,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无声落下。
象征二人感情的水晶球碎了,江月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差点喘不上气。
秦泽川小声哄着:“轻轻,我明天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江月轻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就连秦泽川的声音都变得好遥远。
她感觉这两天好累,像是做了一个荒谬的梦,她只想休息。
江月轻突然的倒地让秦泽川焦心不已,沈心语见状面露愧色:“阿川,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
沈心语一激动,竟也晕了过去。
秦泽川怔住,慌忙抱起她往门外去,丝毫不顾及同样晕倒在地的江月轻。

4
不知昏睡了多久,江月轻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涨,入眼四处都是白色,还有若隐若现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是一位带着口罩的医生,旁边站着的是秦泽川。
“还好,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对秦泽川怒道:“她身体虚成这样,你这个当丈夫的到底有没有好好关心过?为什么不早点送来?”
秦泽川自知理亏,没有解释一句,跟在医生后面办理入院手续。
回来时,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银耳羹和酱菜。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我跟队里也请好假,这几天我就专心照顾你。这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心语的情况我也不敢耽搁,万一出了人命我们也不好交待。”
他吹了吹银耳羹,递到江月轻嘴边。
江月轻赌着一口气,难道她的命就耽搁得起吗?
她闭上眼睛,不愿跟他说话,一个心已经出现偏颇的男人,现在对她好也不过是心虚。
秦泽川每天都亲自下厨给她变着花样做吃的,还带来了解闷的画册。
“我去厂子里帮你请假,厂长说你已经辞职了。”
江月轻抬眸看向他。
“是不是做得不开心?怎么不跟我说呢?”
他语气温柔,让江月轻有种回到二人相恋时的感觉。
“不是,就是单纯不想做了。”
秦泽川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不喜欢就不做,反正我也养得起你!”
江月轻没有再搭话,自顾自地看着画册。
放下身段的秦泽川,在外人眼中不仅是个好老公,还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病房里多少人都在羡慕江月轻命好。
这种话她听得太多,从前听她觉得骄傲,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秦太太长得俊,和秦少校多般配呢!”
“可不是,秦少校还每天都送一束花,多浪漫!”
“今年我们家属院选模范家庭,我肯定投秦少校和秦太太的咧!”
江月轻只是笑笑,侧头看到花瓶里的向日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刚在一起时,也吵过一次架,她气得三天都没理秦泽川。
本来以为短暂的恋爱就这样结束了,第四天一大早就在家门外看到了装满整个三轮车的向日葵。
秦泽川从向日葵里探出头时,江月轻还是控制不住地哭了。
“是我做错了,你哭什么?”
“你知道错了还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秦泽川宠溺一笑:“队里有临时任务,昨晚才完成,我连夜准备的向日葵来道歉,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他的黑眼圈,江月轻心疼不已。
“以后你要是再生气,我就买向日葵给你,见了向日葵你就不能生气了,好吗?”
江月轻把头埋在他胸前,拼命点头。
那时她看到向日葵,心里只有无尽的欢喜,现在看到她却不敢高兴了。
谁知道这热烈的向日葵,会不会又是哪个女人曾经喜爱的花朵?
这一周她没有理过秦泽川,可向日葵却从不间断。
看着秦泽川忙进忙出的身影,江月轻突然开口:“陪我出去走走吧。”
医院后院人比较少,江月轻坐在长椅上,看着秦泽川,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沈心语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邻居,我从小把她当妹妹的。”秦泽川笑道,没把这当回事。
“你是不是喜欢她?”江月轻白着一张脸,深呼吸,还是忍着心痛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秦泽川脸色一僵,勉强笑道:“轻轻,你胡说什么呢?我的妻子是你啊,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看着他不自然的神色,江月轻心头一颤。
有些问题或许不需要问出答案,因为她本来就知道答案。
既然秦泽川依旧选择骗她,那她也不必再有所顾忌了。
第二天江月轻就办理了出院,她和秦泽川之间最后一丝情意被他亲手斩断,从今以后,她会有她的广阔天地要闯。
藁县,就是她即将迈出的第一步。
只用再等三天,她就能带着爸妈一起离开这里。

5
回家的路上,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丝毫交流。
倒是路过的街坊们,都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江月轻都回以微笑,直到拐弯,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只觉得身后有一道疾风飞驰,转头看过去,才发现秦泽川飞奔到了那个晕倒的人身旁。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晕倒在路边的沈心语,起身时正对上江月轻迷茫的眼,迟疑片刻还是朝医院的方向跑去。
第二次了,这次明明就站在她眼前,却连个解释都不肯给她。
江月轻好似已经习惯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拎起东西朝家里走。
天色不早了,这里又偏僻,江月轻有些害怕。
住院时就听闻,最近不太平,原本以为至少在外人眼里自己还是秦泽川的妻子,总要给几分面子,却不知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的。
所以两个带着口罩的大汉拦道时,江月轻第一反应就是把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扔了过去。
“两位要钱好说,可千万别乱来。”
她看似镇定,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两人拿了东西还不走,看着江月轻的眼睛带了些不怀好意。
“反正这里没人,不如让我们再多占点便宜!”
江月轻慢慢退步:“你们可别乱来!我丈夫可是少校!获得过战功的,你们要是伤害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呦,军太太?那我们可不能放过了!”
江月轻眼见威胁没用,俯身抓起一把土就扔了过去,自己朝相反的方向拼命跑。
直到气喘不止,人渐渐多了起来,她才敢停下。
慢慢蹲在路边休息,又遇上了住院时的医生。
可还没说两句话,她又晕了过去。
江月轻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她被两个劫匪控制住,还不停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躲不开,只能大声呼救。
眼前突然有一道光,逆着光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秦泽川!
她拼命喊着秦泽川,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秦泽川怀里抱着沈心语,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她一人在原地被欺辱、折磨。
“啊——!救我!”
醒来时,秦泽川就在身边,眼里有说不出的担忧。
“轻轻,你的手还疼不疼?”
江月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做梦,可想到那个情景,她还是对秦泽川有说不出的抗拒。
若不是他半路将她丢下,她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他的白月光被妥善救助,而她却险些失了清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的!”
“我已经查到,那两个是隔壁县城逃窜来的小贼,现在已经被关进去了,放心吧,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说着,秦泽川就要抱她,江月轻下意识就想躲避,却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忍不住吃痛。
伤口包扎得很好,一看就知道不是秦泽川的手法。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好不好?”
“或者,我去给你买东市那家油条,你以前最喜欢的!”
见她不说话,秦泽川更加慌乱:“我跟队里请了年假,这一个月我都在家里陪你,你想去哪都可以,我都陪你。”
不等江月轻开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他的通讯兵。
“刚才医院来消息,沈小姐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否则......”
秦泽川皱眉,沉声道:“知道了,通知医生做好准备,后天我会把人带过去的。”
通讯兵松了口气般点头离开。
“什么医生?出什么事了?”
江月轻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秦泽川一惊,却很快掩饰了眼中的心虚。
“我看你最近总是晕倒,联系医院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我也放心些!”
“我先去给你收拾东西,你好好休息。”
看着秦泽川慌乱逃离的身影,江月轻垂眸苦笑。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秦泽川这么会说谎呢?

6
胳膊上的伤不重,但看着血淋淋的倒是吓人。
江月轻抱着胳膊睡了一夜,手都有些僵硬,本想让秦泽川帮她换药,一大早又看到他在镜子前试着新衣服。
“怎么好端端的,把这件衣服翻出来了?”
这是他为了结婚专门做的西装和衬衣,就穿了一次,今天不仅翻出来,还打了同色系的领带配,让江月轻有些意外。
“今天有个聚会,这样显得精神些!”
秦泽川还在头发上抹了些发油,隐隐散发着梅香。
“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一会记得吃,我可能晚点回来。”
不知怎的,江月轻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换好衣服她悄悄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到了公园里,凉亭中赫然是沈心语。
原来是为了这场约会。
她伤势未愈,秦泽川也承诺说会好好弥补她,原来就是这么个弥补法啊?
江月轻觉得好笑,可两道清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出。
她本想转身就走,但一想到明天的事,她又转身去了门口的照相馆,花高价租了一个照相机。
她跟在二人身后,俨然一个小偷。
在沈心语面前,秦泽川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两个人散步时他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沈心语倒是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胳膊,亲昵地游玩。
看到冰糖葫芦要买一串,看到风筝也要买一个,秦泽川丝毫不嫌麻烦,一直陪在她身边。
后山的空地很大,放风筝的人却不多,沈心语身体不好,秦泽川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江月轻拍下了二人亲密的照片,本想离开,又听到沈心语的惊呼声。
转头看去,二人跌倒在地情不自禁地拥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泽川才舍得放开,第一件事竟然是道歉。
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停地跟沈心语解释,自己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一时昏头。
沈心语笑得温柔:“阿川,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我好像......没那么担心了。”
听了这话,秦泽川才松口气:“那就好,你放心,明天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月轻没有自虐的习惯,把照片洗出来就回家了。
那晚秦泽川回得很晚,江月轻却毫不关心。
直到手术当天上午,秦泽川说队里有事,他要先过去一趟,让江月轻自己去医院。
“你放心,医生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你到时候听他们的安排就好了。”
心里明白他要去接沈心语,江月轻也没有说破,乖巧地点头答应。
等他离开,江月轻把行李箱最底下的离婚协议书和医院寄来的配型失败的诊断书都放在餐桌上。
火车是下午两点的,江月轻看着时间还早,打电话让爸妈先去火车站等她,她还有件事没做完。
看着头顶巍峨严肃的红色五角星,江月轻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进去了。
这里她只来过两次,但她向来过目不忘,径直找到了秦泽川上级领导的办公室。
“小江,你怎么来了?泽川不是说你住院了,还请了好久的假照顾你吗?”
江月轻只觉好笑,原来她只是秦泽川的一个借口。
她将信封和文件袋递了过去:“这个信封是我上交组织的,文件袋里的东西还麻烦您交给秦泽川。”
说完,她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信封里装的是秦泽川和沈心语亲密的照片,文件袋是《离婚协议书》的复印件。
他们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就让秦泽川自己去解释吧。
做完这些,江月轻去了火车站和爸妈会合。
两点,沈心语进了手术室,而江月轻已经踏上了去往藁县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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