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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再见遥遥无期结局+番外

奈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跟随穆商只穿回现代的第99天。穆商只被绑架了。绑匪打电话给柳挽歌,要求她拿五千万赎金来赎人。柳挽歌卖掉了自己从古代带来的所有嫁妆,按照绑匪的要求去了云端会所。绑匪哄堂大笑的声音却从电话里传来:“柳小姐,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要把穆总全须全尾地还回来。”“听说你们历经生死,甘愿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你到底能为穆总做到什么程度呢?”柳挽歌咬牙切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站在原地,多脱一件衣服,我们就帮你多留一根穆总的手指怎么样?”柳挽歌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们......”四周人满为患,灯红酒绿,音响震耳欲聋。要她在这样的环境下脱衣服,无疑是让她把自己所有的自尊扔在地上被人践踏......可偏偏这时,穆商只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挽歌,别听他的...

主角:柳挽歌穆商只   更新:2025-06-17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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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挽歌穆商只的其他类型小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奈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随穆商只穿回现代的第99天。穆商只被绑架了。绑匪打电话给柳挽歌,要求她拿五千万赎金来赎人。柳挽歌卖掉了自己从古代带来的所有嫁妆,按照绑匪的要求去了云端会所。绑匪哄堂大笑的声音却从电话里传来:“柳小姐,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要把穆总全须全尾地还回来。”“听说你们历经生死,甘愿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你到底能为穆总做到什么程度呢?”柳挽歌咬牙切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就站在原地,多脱一件衣服,我们就帮你多留一根穆总的手指怎么样?”柳挽歌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们......”四周人满为患,灯红酒绿,音响震耳欲聋。要她在这样的环境下脱衣服,无疑是让她把自己所有的自尊扔在地上被人践踏......可偏偏这时,穆商只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挽歌,别听他的...

《深知再见遥遥无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跟随穆商只穿回现代的第99天。
穆商只被绑架了。
绑匪打电话给柳挽歌,要求她拿五千万赎金来赎人。
柳挽歌卖掉了自己从古代带来的所有嫁妆,按照绑匪的要求去了云端会所。
绑匪哄堂大笑的声音却从电话里传来:
“柳小姐,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要把穆总全须全尾地还回来。”
“听说你们历经生死,甘愿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你到底能为穆总做到什么程度呢?”
柳挽歌咬牙切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就站在原地,多脱一件衣服,我们就帮你多留一根穆总的手指怎么样?”
柳挽歌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们......”
四周人满为患,灯红酒绿,音响震耳欲聋。
要她在这样的环境下脱衣服,无疑是让她把自己所有的自尊扔在地上被人践踏......
可偏偏这时,穆商只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挽歌,别听他的,就算我没有手也能像以前那样,拿起剑保护你......”
穆商只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像已经受到了绑匪的迫害。
柳挽歌再也支撑不住,她紧紧闭上双眼,缓慢地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
毛衣、衬衫、外裙......
她的衣服越来越少,望向她的目光却越来越多......
那无数打探、猥琐、令人不适的眼神,如雨点般往她身上砸落。
“快看那个女人,这是在完成主人的命令吗?居然在公共场合脱衣服!”
“兴许是暴露狂吧,好恶心!”
“拍下来发我闺蜜群了,这么恶心的画面也要脏脏她们的眼睛!”
柳挽歌的手僵放在腰上,屈辱地闭上双眼,不敢再动。
电话里却继续催促:“别停啊!快脱!让我们看看你能骚到什么程度!”
柳挽歌咬紧牙关,双眼布满红血丝。
可就在她脱下自己的打底 裤,露出蕾丝内裤时。
一声熟悉的女音骤然响起:“行了,你们快别闹了!”
“大冒险而已,玩这么大干什么?嫂子都被你们吓成什么样啦!”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接接嫂子......”
“轰隆”一声,不远处,包厢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江书雪带着几个小姐妹朝柳挽歌走来,她的眼底闪烁着得逞的挑衅。
“嫂子,不好意思啊,今天我过生日,大家都喝多了。”
“不是故意要跟你玩大冒险的,你别介意啊,大家也就图个乐嘛。”
看着站在角落里的穆商只,柳挽歌如坠冰窖。
他在场,这竟然是一场游戏?
刚刚她受尽屈辱,只为救下穆商只。
可这竟然只是一场戏弄她的游戏!
柳挽歌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忍不住走向穆商只,哑声问道:“所以,你没有被绑架?”
“玩玩而已。”穆商只淡淡开口,“大冒险是这样的,要开得起玩笑。”
“你才到这边不久,不知道也正常。”
“在这边,对女人的束缚并没有那么多。脱几件衣服罢了,海边大把穿比基尼的女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要总是那种封建思想,你要慢慢习惯这边的生活。”
他的脸一半笼于阴影之下,眸光闪烁。
明明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穆商只。
可这一刻,柳挽歌竟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真的还是她爱的那个穆商只吗?
是那个曾经只要她喜欢,便把京城整条街巷所有金首饰都送到她手上的穆商只,只要她轻轻蹙眉便将府中所有女婢遣散的穆商只,是那个为了救她不顾性命甘愿挡刀的穆商只?
柳挽歌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他......
五年前,在那个世界里,柳挽歌在破庙里捡到了刚穿去古代的穆商只,并给了他很多帮助。
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穆商只全身心地依赖柳挽歌,将自己一颗真心完全抛出,
而柳挽歌也觉得他说的另一个世界很神奇,很快,他们相爱了。
后来为了嫁给穆商只,柳挽歌不惜与世家决裂,和他一起远赴边疆。
在那个黄沙遍天的地方,他们历经劫难,好不容易穆商只杀出血路,从小小兵将成了深受官家信赖的大将军。
官家为他们赐婚,却不想在新婚夜当晚,穆商只竟有了回到现代的机会。
穆商只对柳挽歌许下承诺:“无论去到哪里,我对你的真心永不更改。”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于是,柳挽歌抛弃一切,奋不顾身跟他回到了现代。
可她却从未想过,她来了这里后,一切都变了。
在这里,他是京圈人人都想嫁的穆氏继承人。
她却只不过是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孤女。
处境逆转,处处依赖他的人,现在变成了她。
可穆商只的世界里,却并不是只有柳挽歌。
他有一个从小定下婚约的小青梅。
为了这个小青梅,他一次又一次地拖延他们的领证日期。
一次又一次对她遭受的欺负和诬蔑视若无睹。
柳挽歌总是告诉自己,在这里,穆商只有他的家族、有他的抱负。
他太忙了。
所以次次失约,才无暇顾及那么多的细节......
可这一刻,柳挽歌才突然意识到——
或许,他只是不爱了。
思绪被江书雪的尖叫声拉回现场。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经过江书雪时,不小心拉扯到她的外套。
江书雪的半边香肩瞬间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穆商只瞬间冲上去,脱下外套,将江书雪紧紧裹入怀里。
他一脚狠狠踢在男人腹部,沉了神色:“谁他妈允许你动她的?”
柳挽歌闭上眼,瞬间露出一抹凄凉的苦笑。
江书雪的闺蜜斜睨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没事了,嫂子也没生气,走啊,我们进去,继续帮书雪过生日。”
柳挽歌轻轻摇了摇头。
全天下人都记得,今天是江书雪的生日。
可又有谁记得,今天是柳挽歌和穆商只初见面的纪念日呢?
柳挽歌木讷地转身离去,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穆商只却护着江书雪进了包厢,连头都没回。
柳挽歌没有身份,没办法打车,只能靠双腿走回距此五公里的别墅。
路上,她的脚后跟磨起了巨大的水泡。
水泡爆炸,剧痛袭来的瞬间,柳挽歌再也坚持不住,缓慢地蹲了下去。
她给一个没存的陌生号码打去电话:“你们那个镯子,真的可以让我回到本该属于我的世界吗?”
“当然,柳姑娘。”
“好,我答应你们,配合你们的实验!”
“好,我们需要整理分析最后一次数据,再给我们七天时间,七天后启动装置,你就可以回去了。”


回到别墅,柳挽歌的双脚已经血肉模糊。
她艰难地挪到厨房,翻出来两瓶酒往双脚上倒去,尖锐的刺痛瞬间让她惨白了脸色,冷汗如雨淋下。
佣人议论的声音钻入耳中。
“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受伤了用酒洗?”
“跟个没开化的野人似的,真不知道穆总怎么想的,居然要和她结婚,她连江小姐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穆总娶她就不嫌丢脸吗?”
“结什么婚?没看到穆总也后悔了吗,这婚事一直拖着呢,还说要把婚礼的事情全权交给江小姐负责呢。”
柳挽歌垂着眼,将自己的脚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她踉跄着,形影单只回到自己的房间。
竟连个要上来扶她的人都没有。
在这里,她是真的在孤军奋战。
推门而入,挂在衣柜前那件大红色的繁复嫁衣突然没了踪影。
柳挽歌浑身僵住,震颤着低吼道:“我的嫁衣呢!?”
为了被“绑架”的穆商只,柳挽歌卖掉了自己带过来的所有嫁妆。
那身她穿过来时身上穿着的嫁衣,是唯一留下的东西。
那嫁衣是她出嫁前由母亲一针一线亲手赶制,为了给她一件珍贵的嫁衣,母亲熬了三天三夜,本就模糊不堪的双眼最终无法视物,她也只是抓着她的手感慨:
“嫁人便是女子的第二次重生。”
“挽歌,娘能看到你幸福,此生足矣。”
可是娘,我现在根本没有从前你我想的那样幸福!
柳挽歌惊得全身发抖,抓住佣人的胳膊哑声质问:
“我的嫁衣呢?”
对方吓得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江小姐说,圈子里的人结婚都是穿婚纱,没人还穿嫁衣的。”
“所以就......就吩咐人把嫁衣给烧了!”
她往窗外一指:“就埋在后院呢。”
柳挽歌疯了似的冲出去,双脚赤赤地踩在泥泞之中,像个疯子似的不停地扒拉着那厚实的土壤。
终于,她见到了红色嫁衣的一角,可那一角之外,只剩下灰烬。
穆商只推开别墅大门,江书雪先一步走进来。
柳挽歌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质问:“为什么要烧我的嫁衣!?”
“啊”的一声轻叫,柳挽歌竟直接摔坐下去,手肘擦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瞬间红了双眼,满目委屈:
“柳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突然发什么疯!”穆商只沉下脸,立刻将江书雪扶起来,将她护在身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现在不比以前,不要随便用你野蛮人那套来待人!”
“在这里,伤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双眼阴翳,眼神如利刃般狠狠扎入柳挽歌的心中!
野蛮人?
连他也觉得,她是个野蛮人吗?
可就是她这个野蛮人,在曾经他被悍匪围剿时,拿着一把短剑突出重围,救下了他一条命!
那时她靠在他的肩头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一个姑娘家,有点太心狠了呢?我的手上,沾了这么多的血......”
“怎么会?”他温柔拭去她脸上的血痕,“挽歌,是你救了我。”
“若不是你,我早就命丧黄泉。”
“就算你这双手沾再多的鲜血,在我眼里,你也永远都是那个最天真纯善的柳姑娘。”
可如今,柳姑娘,竟已成了野蛮人!
柳挽歌痛得连呼吸都宛如挣扎,她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
“穆商只,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她烧了我的嫁衣!”
“我说过,要穿嫁衣和你成亲的!”
“那是我娘熬坏了眼睛为我赶制的嫁衣,如今却被烧得只剩灰烬了!”
江书雪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扑入穆商只的怀里,小声回应:
“挽歌姐姐,这事儿是我的错,我不该擅自做主烧掉你的嫁衣,可、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穿大红色的嫁衣结婚?别人会笑话商只哥哥土的......”
“我是怕商只哥哥丢脸,这才......”
她说着,就要下跪道歉:“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坎,我给你道歉——”
穆商只却将江书雪一把扶住,失望地看向柳挽歌:
“你都来了三四个月了吧?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不想着好好跟书雪学一学,脑子里只装了你以前那些老古董的东西,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
柳挽歌双眼血红地冲上前:“可也不能烧了——”
“我让烧的,行了吧?”
穆商只抬手一推,柳挽歌狠狠摔倒在地,后腰重重磕在台阶上,疼得脸色发白。
却听到穆商只极不耐烦地开口:
“你那玩意儿是几千年前的东西,在这里就是个古董,谁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不好的玩意儿?”
“书雪就碰了一下,回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这种晦气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柳挽歌坐在地上,凄凄地笑了:
“穆商只,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也是晦气的东西?”


穆商只转身的动作停住,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挽歌,我......”
他伸手,像是要扶她。
可江书雪突然委屈开口:“商只哥哥,我会不会留疤啊?”
她抬手给穆商只展示自己胳膊上那小小的擦痕。
穆商只瞬间将一切抛诸脑后,直接进屋:“我帮你处理。”
柳挽歌躺在地上,忍受着漫布全身的剧痛,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她意识到,对于穆商只来说。
她真的只是一个晦气的东西了......
半个小时后,穆商只和江书雪已经坐在餐厅吃饭。
柳挽歌艰难地走进去。
桌子上摆满了海鲜。
可她记得穆商只说过,她海鲜过敏。
柳挽歌从没吃过海鲜,更没看过大海。
来到现代后,穆商只第一次带她去吃海鲜时,她浑身起了无数红疹、面部肿 胀不堪。
吓得穆商只当即将她送去医院,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会海鲜过敏呢?”
哪怕穆商只在古代时曾说过,他最惦记的就是这一口海鲜。
可他还是紧紧握着柳挽歌的手说:“以后我们忌口,再也不吃这玩意儿。”
柳挽歌摇头:“你不是喜欢吃吗?”
“天大的喜欢,都没有你重要。”
那时他眼底满是深情。
可此时,穆商只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抬了抬眼:“过来吃饭。”
她微微一顿,神色平静:“我不饿。”
穆商只皱起眉头:“书雪特地找人从海外代购的波士顿龙虾,你一定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柳挽歌低笑一声:“龙虾是海鲜吗?”
穆商只微微一怔,像是全然忘却,眼神蔓开不耐烦:
“当然是,海鲜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海鲜过敏,你告诉我的。”
柳挽歌说完,没再去看穆商只那骤然凝滞的神色。
她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顿地往二楼走。
直到推门的瞬间,穆商只有些异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晚上有场晚宴,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
“......我问了,不吃海鲜。”穆商只补充道。
穆商只有项目要谈,暂且将柳挽歌托付给了江书雪。
他离开时难免嘱咐一二:“书雪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千万别莽撞行事。”
“放心吧,商只哥哥,我会好好照顾嫂子的。”江书雪背对着穆商只,用口型补充挑衅,“土包子。”
柳挽歌沉下脸,正要开口。
却很快被江书雪挽着胳膊,亲密地走进她们的小姐妹团体。
柳挽歌注意到,有好几个女人,都是那天在云端会所她见过的。
“你们都见过的。”江书雪将柳挽歌推到身前,“柳挽歌,商只哥哥的未婚妻——”
“就那天,在云端会所脱衣服的那个!”
话音落下,所有人哄堂大笑。
紧接着,她们叽里咕噜开始说起柳挽歌听不懂的语言。
柳挽歌知道,他们现代人管这玩意儿叫英语。
可知道归知道。
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虽然站在这里,却犹如置身一座无人孤岛,那些异样的眼神,都像是箭刃。
狠狠扎入她的身体里。
江书雪突然回过头看向她:“嫂子,怎么不说话?”
她脸色发白,正要回应。
有人突然捂着嘴笑了:“天哪,柳小姐不会连英语都听不懂吧?”
“不会吧?”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她,“柳小姐没读过书吗?没进行九年义务制教育吗?就算是再穷也不可能没学过英语吧?”
“是啊!英语这么基础的都不会,穆总是爱上了你的蠢吗?”
话音落下,所有人哄堂大笑。
她分明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皆通。
来了这里,却似一个傻子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任人欺凌侮辱......
那种被扒光了的耻辱与痛苦再度涌上心头。
柳挽歌难堪又不安地后退一步,撞进别人的怀抱——


一双大手将她重重搂入怀中,粗糙的手掌甚至钻入她的衣角,轻轻摩挲。
回过头,柳挽歌对上一双猥琐恶心的双眼。
对方“嘿嘿”一笑:“哎哟,这不是柳小姐吗?”
“今天怎么穿这么多呀?”
他令人作呕的眼神放肆地从柳挽歌胸前滑过:
“反正那么多人都看过了,也不差今天了,来,脱下来让我——”
他的手扯住柳挽歌袖角的瞬间。
所有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迸发!
柳挽歌双眼赤红,直接从袖中掏出匕首,狠狠斩向男人的胳膊!
“滚!”
她发出一声厉喝,却被冲过来的保安给“砰”的一声往地上按去!
“嫂子,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江书雪连忙冲过来,满脸焦急,“我哥不过是想跟你说两句话,你怎么就......你怎么还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呢?”
柳挽歌大口呼吸着,双眼血红。
原来这男人是江书雪她哥江恒!难怪......
四周很快围上大量人群。
几乎所有人,都居高临下地对她指点起来。
“这不是穆总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吗?”
“她看上去好吓人!像是要杀人似的......”
“听说她连手机都不会用,还不会说英语,该不会真的是才蹲完大牢出来吧?”
“那她之前真的是杀人犯吗?”
那些议论的声音犹如针扎般,让柳挽歌瞬间变得千疮百孔!她颤抖着,却死死攥着那把匕首,对着江恒的方向。
穆商只终于刨开人群走进来,眉头紧皱:“怎么了?”
江恒连连冷笑:“老穆啊,今天你得给我个交代,我不过是想跟你未婚妻说两句话,她突然拿了把刀要捅我——”
“这可是法治社会,我要是报警,你们穆家这脸就丢大发了吧?!”
穆商只瞬间沉了脸色:“道歉!”
柳挽歌愕然抬头:“穆商只,是他先轻薄于我......”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江书雪同样震惊,“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我哥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
“是啊,你这纯粹是污蔑嘛!”
“柳挽歌,你不能仗着你是穆总的未婚妻,就随便污蔑别人吧?”
“我知道了,肯定是她还记恨那天江总给她打电话让她脱衣服的事情......”
原来是他!
是他假扮绑匪,让她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自尊......
柳挽歌从嗓音里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攥紧匕首就要起身。
江书雪却突然冲过来:“不要啊嫂子,别伤害我哥——”
柳挽歌甚至没来得及动,便看到江书雪双眼阴狠,直接朝她的匕首撞了上来!
“嗤”的一声,那把匕首的一半,直接没 入江书雪的腹部,鲜血四溅!
江书雪发出一声惨叫:“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我也是不想让你做错事,可你怎么......”
她低下头,看着那把匕首,直接昏迷过去!
柳挽歌颤抖着,无措地看向穆商只:“不是我,是她自己......”
可穆商只只是震怒地吼道:“柳挽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用以前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跟未经开化的蛮子有什么不同!”
他将江书雪打横抱起,疯了似的往外奔去。
江恒挑衅地看向她,一字一顿:
“早就被人看光了的玩意儿,不知道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柳挽歌麻木地站起来。
她局促地遮着自己身上被拉扯得不剩几块的布料。
近乎崩溃地再次给那个陌生号码打去电话:
“喂,我能不能......提前离开?”
“离开?”折返的穆商只沉下脸,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之色,“什么意思?柳挽歌,你要去哪?”
柳挽歌嗓音沙哑:“穆商只,我说过,如果我在这里过得不快乐......”
“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回去,回到,本该属于我的世界......”


短暂的沉默之后,穆商只突然嘲讽至极地笑了:“回去?”
“怎么可能?”
“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回去吗?要是那么容易,我不至于在那里待了那么多年。”
他垂下眼眸,语气淡漠:“你还是趁早习惯这边的生活,柳挽歌,我的耐心有限——”
“给不了你太多的时间。”
他揪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往外推去:“书雪现在大出血,情况复杂,危在旦夕,你不是很喜欢搞这些封建糟粕吗?我现在立马安排人把你送到菩提山下,你跪上去,给书雪求平安!”
菩提山脚,到山上的菩提寺,整整三千阶。
哪怕是走上去,也要耗费一个多小时。
更何况是跪上去......
柳挽歌几乎是被保镖抓上的车。
那通电话还未挂断。
无奈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柳小姐,这件事你的确有点冲动了。”
“他们江家随时都可以起诉你,如果你进了看守所,我们的计划可能就要暂停了。”
“我们的计划是秘密进行,不可能让你当着警察的面直接消失。”
“我建议您暂退一步,再给我们最后的三天时间......”
柳挽歌闭上双眼,虚脱无力:“知道了......”
三千菩提阶被柳挽歌的鲜血染红。
血肉模糊的膝盖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只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被背叛的心痛。
离那座熟悉的菩提寺越来越近,回忆便越发清晰起来......
在几千年前。
她和穆商只就是在菩提寺里,许下承诺。
那时她为他中毒昏迷,穆商只抱着她,为她跪上三千阶。
他说:“只求挽歌平安顺遂。”
却没想到,几千年之后。
仍然是他们俩。
一切却已经彻底换了模样......
拿到那纸平安符,望着不远处碑刻上风吹日晒却仍然模糊可见的一排小字。
柳挽歌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那是穆商只在几千年前用今日她伤人的匕首所刻:
生生世世,绝不负卿。
可是,穆商只,你终归还是负了我......
再睁眼,柳挽歌躺在病房里。
护士问她:“女士,您家人什么时候过来?”
她苍白着脸,轻轻摇头:“我没有家人。”
对方可怜地看她一眼:“这样啊......”
护士两人转身往外走时,小声嘟囔:
“隔壁病房那个女的也太幸福了,做完手术后男朋友天天把她守着,不眠不休地照顾,连药都要给她亲自喂呢!”
“听说是傅氏集团的傅总......有颜多金还宠妻,当他未婚妻简直不要太幸福!”
柳挽歌闭上眼,轻轻一笑。
是吗?
当他未婚妻很幸福吗?
可她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柳挽歌扯掉留置针,缓慢地往隔壁病房挪动。
穆商只正温柔地喂江书雪喝粥。
像从前待她那样,吹凉了温度,才送到她的嘴里......
江书雪小声埋怨:“商只哥哥,你怎么能让嫂子为了我去求平安符?她腿都快废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做错了。”穆商只语气冷漠,“是她活该。”
“可你就不怕嫂子跟你生气离开你......”
“她?”穆商只冷笑间难掩轻蔑,“放心吧,她离不开我的。”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待在我的身边,无处可去......”
柳挽歌不由发出一声惨笑——
是啊,穆商只明明知道她无处可去,却还这样待她。
让她怎么相信,他对她还有爱呢?
柳挽歌转身,疲惫不堪地回到病房。
整整一天时间,穆商只都没来看她哪怕一眼。
直到傍晚时,房门被“轰”地一脚踹开!
震怒的穆商只直接揪住柳挽歌的衣领:“柳挽歌,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样?
她做什么了?
柳挽歌咳嗽着,脸上涌起一股潮 红,急切解释:“我......”
江书雪却踉跄着冲进来:“商只哥哥,你别这样!”
“虽然监控里那个时间段,嫂子的确鬼鬼祟祟在我的病房外待过,但也并不能说明就是她换了我的药啊!”
“我们还是查清楚后再——”
“除了她,还能是谁?”穆商只咬牙切齿,“她最擅用毒,只有她才想得出来这种办法!”
最擅用毒?
柳挽歌不由低笑嘲讽出声。
看来穆商只已经忘了,她以前是不会用毒的。
是有一次,穆商只被带毒的箭刃所害。
她为了救他,才逐渐开始学习医毒之术。
为了他,她甚至给自己试毒,险些丧命!
可他全都忘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穆商只狠狠盯着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柳挽歌连解释的力气都没了。
她只是漠然地看着他:“随你怎么想吧。”
穆商只微微一怔,心里升起一抹异样:“你......”
江书雪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往地上瘫坐而去:“商只哥哥,我好难受,不知道我的药到底被换成了什么......”
穆商只刹时变了脸色。
他接过江书雪递过来的药瓶。
突然按住柳挽歌,全部往她的嘴里倒去!
他眼神怒沉,只剩阴霾: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还!”
“你自己来试自己到底换了什么药!”


柳挽歌的身体很快变得滚烫火热起来,她颤抖着,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是,是春 药......”
穆商只握住江书雪的手,扭头冲出去:
“快!给她洗胃......”
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合上,柳挽歌颤 栗着,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偏偏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推门而入,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柳挽歌的眼前忽明忽暗,一口咬在舌尖上,疼痛终于让她短暂的恢复了片刻意识。
她惊惧地瞪着江恒,对方对她上下其手,令人作呕的吻如雨点般洒在她的身上。
而她竟然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力气!
就这样,柳挽歌被强迫着往后倒去,“撕拉”一声,连病号服都被全部撕碎......
柳挽歌绝望地闭上双眼,浑身发抖。
直到房门被“砰”地踹开,穆商只一拳砸在江恒的鼻梁上:
“你他妈的,敢动老子的人?”
柳挽歌彻底陷入昏迷......
再睁眼,穆商只竟然守在床侧,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柳挽歌曾说过最爱吃的,他做的面。
穆商只温柔地夹起一筷子,试图送进她的嘴里。
柳挽歌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江恒人呢?”
穆商只顿了顿,垂下眼。
“你不是说这是法治社会吗?”
“他这样对我,我是不是可以报警抓他?”
穆商只的脸上却闪烁着为难之色:
“挽歌,这件事,你的确受了委屈。”
“但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书雪的亲生哥哥,两家要是闹翻了,不合适......”
柳挽歌看着他,突然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气。
她笑了笑,往后躺去,语气冷静:
“知道了。”
做好柳挽歌要大闹一场准备的穆商只,心中涌上一阵异样:
“你不告他了?”
“嗯,不告了。”
穆商只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
“你安心养伤,这件事我已经跟江家说过了,他被送出国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柳挽歌没说话,只是翻了个面背对他。
有一瞬间,穆商只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无措,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快要从他的世界消失......
不,不可能!
她在这里,什么都不会,谁都不认识,除了他,无枝可依。
至于回去,更是天方夜谭。
她只能跟着他。
别无选择。
穆商只按下心头的一丝慌张,朝着柳挽歌的背影说道:
“你不是想去旅行吗?我明天就带你去,行吗?”
柳挽歌没有回答。
她的心中只是一片荒芜......
想去旅行的人从不是他。
是新婚夜那天,穆商只决定回到现代,想带她一起。
他对她畅想未来:
“我们那里有个东西叫做飞机,只要坐上去,可以日行千里。”
“一天时间,我就可以带你去到世界各地。”
“你跟我一起过去,我们一起看遍这世间的所有风景,好吗?”
她如约跟他来了。
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所有的承诺......


第二天,穆商只真的派人来接柳挽歌。
她本想拒绝,可想着来现代一趟,却连飞机都没坐过,着实可怜。
总要长点见识吧。
于是她上了车。
却没想到,车门合上的瞬间。
前排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
带了迷 药的毛巾狠狠按在她的脸上。
她直接失去了所有意识!
柳挽歌被机器轰鸣的声音唤醒,她挣扎着坐起来,迷茫地从窗户往下看。
世间万物都如蝼蚁一般存于脚下。
“我是在飞机上吗?”她问道。
按着他的黑衣男人拿出手机,按下扩音。
穆商只的嗓音冷漠地从里面传出来:
“柳挽歌,你做出这种恶心的事,竟然还奢想着我要带你去坐飞机旅行吗?”
柳挽歌木然反问:“什么意思?”
“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报复,才找了好几个流浪汉去侮辱书雪?她都被吓得快疯了!”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睚眦必报的女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江家,原来你是存了这种恶毒的心思!”
“好,你不是想坐飞机吗?那我就让你一次性坐个够!”
“没道歉之前,别想着下直升机!”
话音落下,黑衣人直接打开了直升机的机门。
狂风呼啸着从外面灌了进来。
“你要干什——啊!”
后背一阵大力袭来,柳挽歌惨叫着,就这样直接被黑衣人给推了下去!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却没想到,腰上的一条绳子,在半空收拢,就这样拉住了她!
虽然生命无虞,却成了更令柳挽歌绝望的一种折磨!
她的双眼逐渐暴起红血丝,惊惧、害怕......无数情绪瞬间吞噬了她的所有理智!
终于,柳挽歌发出凄厉地惨叫: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一刻,她没了所有的自尊与高傲。
终于,被黑衣人拉了上去。
她全身发抖,连声音都哽咽起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跟江小姐道歉,都是我的错......”
可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江书雪调侃地嘲讽:
“柳挽歌,你差点害死我,一句简单的道歉就想揭过去?”
“不如这样,你用八国语言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放过你!如何?”
江书雪根本就是在为难她!
柳挽歌绝望地颤抖起来:“我,我不会......”
“哎。”江书雪遗憾道,“那就怪不了我了,听不到道歉,我怎么让人拉你上来呢?”
“轰”地一声!柳挽歌再次被推了出去!
当柳挽歌全身发抖在空中飘荡的瞬间,她突然想起,上一次飞,是穆商只学会了轻功。
她在空中吓得浑身发抖:
“我有点害怕......”
穆商只笑着抱紧她:“在我们那边,你这叫做恐高。”
“别怕,你有我呢,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保证你的安全。”
柳挽歌绝望地闭上双眼。
那个说要保护她的穆商只,真的已经死了......
死在了几千年前。
柳挽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她挣扎着,终于接起电话。
“柳小姐,您身边现在有人吗?”
柳挽歌轻轻摇头:“没有。”
“很好,我们的实验可以开始了。”对方淡淡开口,“你做好心里准备,我数到三,你就会从这里离开,回到本该属于你的世界......”
“三、二、一......装置正式启动!”
柳挽歌紧紧闭上了双眼,身体传来被撕扯的疼痛。
再见了,穆商只。
再也不见,穆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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