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陈夏的女频言情小说《不爱你以后,我与我终和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梨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测试沈翊是否足够服从,陈夏命人将他的初夜拍卖。起拍价九块九。“沈翊听话,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你也不想让我失望吧?”拍卖会玻璃展柜内,沈翊一丝不挂,闭上双眼,沉默地用手遮掩私密部位。台下,陈夏的狐朋狗友时不时发出调侃的声音。“陈总的男朋友果然不一般,尺寸还挺大的。”另一人笑得花枝乱颤:“夏夏艳福不浅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享受。”此话一出,众人哄笑,肆意下流的眼神在沈翊的身上来回转动。他睁开眼,再也忍受不住推开玻璃柜门,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跑了出去。门口的保安,将他拦了下来。“对不起先生,我们是高档场所要求衣衫整齐,请您穿上衣服再出来。”前台小姐的表情严肃,可眼底还是止不住的带着惊艳。沈翊难以启齿,只得沉默返回拍卖会现场,他蹑手蹑...
《不爱你以后,我与我终和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为了测试沈翊是否足够服从,陈夏命人将他的初夜拍卖。
起拍价九块九。
“沈翊听话,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你也不想让我失望吧?”
拍卖会玻璃展柜内,沈翊一丝不挂,闭上双眼,沉默地用手遮掩私密部位。
台下,陈夏的狐朋狗友时不时发出调侃的声音。
“陈总的男朋友果然不一般,尺寸还挺大的。”
另一人笑得花枝乱颤:“夏夏艳福不浅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享受。”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肆意下流的眼神在沈翊的身上来回转动。
他睁开眼,再也忍受不住推开玻璃柜门,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跑了出去。
门口的保安,将他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高档场所要求衣衫整齐,请您穿上衣服再出来。”前台小姐的表情严肃,可眼底还是止不住的带着惊艳。
沈翊难以启齿,只得沉默返回拍卖会现场,他蹑手蹑脚拿起架子上的棕色大衣,将自己紧紧包裹住。
正准备转身,却忽然听到电梯口传来陈夏与两人的的对话声。
“夏夏,你就不怕沈翊回去了闹脾气?”
他透过门缝,瞧见说这话的人是陈夏的发小——蒋昀。
陈夏搂过一旁男人的肩膀,云淡风轻道:“泽言可是蔚来船东公司的总经理,像他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沈翊那种只知洗衣做饭的蠢货,拿什么来比较?”
她口中的徐泽言,闻言淡然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成熟有韵味。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陈夏在进电梯前,又说了句:“一个月后,我会跟泽言求婚,而沈翊就留着当发泄欲望的工具,当然,如果你们谁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共享。”
电梯门合上,沈翊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紧紧贴着墙面蹲坐在地。
心不再滚烫,冰冷的情绪浸透大衣。
思绪飘远,他想起与陈夏同居的第一天。
“沈翊,我不喜欢有事业心的男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会在三年后嫁给你。”
因为这句话,他义无反顾收敛起身上所有的锋芒,放弃曾经唾手可得的财富事业,扮演着听话无脑的小白脸,日日为陈夏下厨洗手做羹,甚至连家里的马桶都刷得一干二净。
三年来,沈翊极尽卑微伏低做小,任由她身边的姐妹团奚落嘲讽。
如今残酷的真相将幻想撕碎,整整三年的点点滴滴,犹如笑话一般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身上,成为挥之不去的耻辱标签。
思绪还未回笼,一条灰白色的毛毯忽然盖在了他身上。
他惊讶的抬眸看去,竟然是陈夏同父异母的姐姐——陈知知。
女人坐在轮椅上,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尽显悲凉,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欲望,仿佛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天凉,沈小姐别感冒了,一会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吧。”
就这样,他稀里糊涂的坐上了陈知知的车。
三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他与陈夏同居的公寓门口。
沈翊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准备打开门时司机匆匆的从身后跑来。
“这是大小姐,让我给您的感冒药。”
他诧异的接过感冒药,转头的瞬间与陈知知四目相对。
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陈知知离开后,沈翊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一地的安全套。
楼梯右侧的房门紧闭,传来男人低吼隐忍的声音,还伴随着陈夏尖锐的呼喊。
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身为陈夏的正牌男友,换做从前他应该生气的,甚至是歇斯底里的质问,亦或者上演一出抓奸夫的戏码。
可现在,他累了。
不愿意再装作乖巧听话的小白脸。
沈翊平静的掏出手机,拨通国外的号码。
“父亲,我想更换结婚对象。”
沈父在电话那头眉头紧皱。
“谁?”
“陈家大小姐,陈知知。”她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
沈父瞬间炸了:“你要嫁给那个克夫的天煞孤星?她不仅命不好,甚至是双腿残废,你确定吗?”
沈翊朝着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最终,沈父败下阵来,父子俩达成共识。
沈父出面向谢家提出一个月后联姻结婚的事宜,而沈翊也将在那天恢复船王继承人的身份,包括继承620艘巨船。
挂断电话——
沈翊看着墙上属于两人的合照,嘴角勾起讽刺的笑:“陈夏既然你另嫁,那我便另娶,礼尚往来。”
一个月后的婚礼,他将彻底离开陈夏。
永不回头。
沈翊将挂在墙面上的合照拿了下来。
陈夏从不愿发朋友圈官宣他的身份,理由是:“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你的存在,你还要我怎样?”
在他的苦苦哀求下,才有了这一张唯一的合照。
照片里,他笑颜如花,陈夏则是一脸不耐烦望向别处。
每次她的朋友来家里,她总是要拿一块布盖上,生怕别人看见。
不爱的细节如此明显,他却现在才看清。
沈翊手指紧紧攥着相框,片刻后,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连带那一份爱意,也通通扔进了垃圾桶。
身后的楼梯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徐泽言一身西装革履,懒散的倚靠在楼梯扶手上抽烟。
“你该不会以为扔掉了合照,就能让陈夏回心转意吧,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是没用的。”
他笑得自信,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沈翊垂下眼眸,不愿跟他多说半句,转身拉开门把手准备离开。
徐泽言忽然发出哀嚎的惨叫,随即故意的将身子往后倒,整个人从楼梯滚落到地毯上。
“好好瞧着,手段应该是这么用的。”他露出狠辣的神色,额角溢出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颚。
楼上洗澡的陈夏,听见动静裹着浴巾就下来了。
她眉眼之间充斥着心疼,语气着急:“泽言,你怎么了,疼不疼?”
说罢,她将泽言扶起,转而怒目看向一旁的沈翊。
“沈翊,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要是他出现什么问题,我就让你以命抵命。”
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沈翊心底的情绪蔓延。
悲寂占据了内心深处,即便决定不爱了,面对陈夏的不信任还是会觉得痛。
她连问都没问,一口咬定是他做的。
竟连一点信任都不肯给他。
沈翊垂下视线,上楼打开了衣柜收拾行李。
收拾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踩到了他们丢在地上的情趣内衣。
散落一地的衣服,昭示着他们有多么尽兴狂欢。
房间内的空气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润滑剂的味道,刺鼻得让他难受,甚至想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他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小小的行李箱,毫无留念的坐上计程车。
——
司机的车载音乐,播着“爱人不在”。
沈翊看着车窗外路过的风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陈夏,紧接着陈知知冷漠的面孔也浮现在脑海。
心中顿时有些烦躁,他闭上眼睛准备歇息一会,远方驶来一辆大货车,径直撞翻了他所乘坐的计程车。
视线天旋地转,他的脑袋砸在玻璃上,眼前渐渐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睁眼,医院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没等沈翊搞清状况,陈夏一脸紧张的进来,攥住他的手腕往外拖。
他手背上扎着的输液管,也跟着一块在地上拖行。
手术室门口,陈夏走到医生面前。
“他也是熊猫血,只要能救泽言,你们抽多少管血都没问题,所有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医生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沈翊,不过这整家医院都是陈夏父亲投资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做。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将沈翊死死按住,牢牢绑定在病床上。
随着针孔刺入,血液顺着透明输液管一点点进入徐泽言的身体。
而他的肤色却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失去了红润。
他朝着陈夏摇头,出声祈求:“陈夏,再抽下去我会死的。”
陈夏连头都没抬,握着徐泽言的手,无比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沈翊如坠冰窖,寒意一点点爬上脊梁。
陈夏一直都知道他患有贫血症,平日里哪怕是划破个小口子都会紧张的不行。
可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恨不得将他全身的血都抽干。
沈翊从昏迷中醒来,陈夏也在这时出现。
“看在你给泽言输血的份上,这次就先原谅你。”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翊,和从前一样在等他露出诚恐感激的表情,然后自己则顺势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惜,沈翊已然不愿意配合她演戏,更不可能继续伏低做小,继而承认一些没做过的事。
他露出坚毅的眼神,与平时软弱的样子不同,打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递到了陈夏眼前。
“家里有监控,你忘了吗?”他的声音里有质疑,更多的是失望。
家里的监控是陈夏亲自装的,为的就是看他平时在家的一举一动。
从前的沈翊重度恋爱脑,甚至因此觉得甜蜜,觉得这是她在意自己的行为,所以心甘情愿的被监视着。
如今反倒是成了他自证清白的证据。
待监控画面播放完,陈夏的脸色一会白一会青,她显然不相信看到的真相。
“这视频一定是你找人伪造的,泽言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故意设计陷害你。”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的表情,甚至笃定的将真相扭曲。
见此,沈翊冷笑一声,别过头看向窗外。
既然,陈夏不愿相信,那么他说再多也没用。
一个月前还亲密的恋人,如今相顾无言剩下的只有不信任。
时间一点点流转,陈夏看着他失望的侧脸,心中不知为何感到几分愧疚,这种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医生恰好这时带着护士来查房,陈夏趁机离开了病房。
消防楼梯口。
陈夏眼神晦暗,纤细的手上夹着一根女士细烟。
她吐出烟雾,拨打了一通电话。
“你推荐给我的监控,能不能篡改数据画面?”
电话那头的女人啧了一声。
“陈总,这监控都是实时传输储存的,不可能存在篡改的概率,除非吃蘑菇中毒了出现幻觉。”
闻听此言,她烦躁的挂掉了电话。
难不成,她真的误会了沈翊?
一时间理智与愧疚来回拉扯,倘若她选择相信沈翊,那么徐泽言怎么办?
陈夏觉得徐泽言一定不是故意,一定是因为太爱自己,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至于沈翊......只能自认倒霉。
大不了,她转一笔钱补偿就是了,反正沈翊没家世,并且还蠢只能依靠她来生活度日。
两相权衡之下,愧疚消散,她选择了对自己更有利的。
......
另一边,沈翊收到了沈父发来的信息。
“联姻已安排妥当,选了几个场地你去看看喜欢哪一个。”
手机熄屏,倒映出他死气沉沉的表情。
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不在意,可感情戒断的反应实在太大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独自待了许久,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沈翊到了沈父安排的婚礼场地。
场地经理亲自接待了他,谄媚着滑动面前的平板照片。
“沈少爷,您父亲交代了务必要按最好的来,您看看。”
他一一侧目看去,海边、万亩鲜花、星空顶、各种婚礼样式应有尽有。
倘若是从前,他肯定会拉着陈夏一起挑选,可现在选什么都一样。无论是期待中的婚礼,还是三年之久的感情。
到最后结果都一样。
沈翊随便选了万亩鲜花布置的婚礼场地,正准备付定金时,身后突然有人勾脚将他绊倒。
“这个鲜花场地我要了,刷卡。”徐泽言将一张黑卡递到经理的手中,眉毛微微上挑,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经理神情纠结为难,结结巴巴道:“不好意思先生,是沈少爷先来的,要不您换一个?”
陈夏也紧随其后出现,语气中带着些许警告:“他先来的又怎样,只要泽言喜欢就行,更何况他一个靠我生活的废物,付得起定金吗?”
这时,沈翊在其他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站稳身身体,她眉头紧锁朝着经理摇摇头。
“让给徐先生吧,你帮我随便选一个就行。”说罢,他朝着外面走去。
路过陈夏身边时,她一下拽住沈翊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要将骨头拧碎。
“沈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就是想逼我嫁给你。”
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我索性就跟你说个明白,只有泽言才配得上我丈夫的身份,像你这种废物,好好乖乖在家洗衣做饭就行,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想象中沈翊兴许会暴躁愤怒,亦或者用伤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可什么都没有。
沈翊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应道:“知道了,不会的,你放心吧。”
极其平淡的三句话,却瞬间触动了陈夏心中那根线。
沈翊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死死拽住动弹不得。
僵持不下之际,门口的工作人员突然喊了一声。
“陈小姐,您来了。”
几人同时朝外看去,管家推着陈知知的轮椅出现。
陈夏顿时眼神不善,松开手走到了她面前,嘲讽道:“姐姐,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来祝福我和芊芊即将结婚吧?”
说话间,陈夏时不时盯着她残疾的双腿,随即冷笑出声:“可惜了,你不仅克夫还是个残废,怕是一辈子都嫁不了像样的男人吧?”
面对这样直白的羞辱,陈知知依旧稳如泰山,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徐泽言伸手搂住陈夏的胳膊,故作善解人意道:“等我和阿夏结了婚,咱们就是一家人,姐姐我认识个朋友,和你一样是残疾人,只不过他是脑袋残疾,跟你倒是合适般配。”
“这样吧,过几天我就安排你们见面。”他轻蔑一笑,居高临下的眼神和陈夏如出一辙。
本想离开的沈翊,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走到陈知知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和知知将会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一句话炸起千层波浪,陈夏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连徐泽言也吃惊的瞪大双眼。
当事人陈知知,不紧不慢的从管家手中接过红丝绒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枚12克拉的粉钻。
她动作温柔的将戒指戴进沈翊的手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希望你喜欢。”
所以目光聚焦在沈翊身上,他不受控制的红了脸,心脏跳动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谢谢,我很喜欢。”他认真道。
徐泽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凭什么,他都没有收到戒指,凭什么这个一无是处的沈翊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沈翊,你居然背叛阿允和他的大哥搞在一块。”他下意识的挑拨。
而陈夏瞬间被这句话激怒,怒目的看着两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秒就要动手打人。
“你别忘了,你是谁的男朋友!”
在她的潜意识里,沈翊是自己的玩物,谁都不能轻易染指。
更不能是,她向来看不起的残疾姐姐。
不知内情的外人,看到这一幕还会以为是痴情女现场抓奸。
沈翊对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你不也跟徐泽言,在我们的房间大做特做吗?”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如果这算出轨的话,谁又比谁高尚?
一句说得陈夏哑口无言,脸上难得出现了慌张。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们一个废物一个克夫,能不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她几乎是咬着牙说话,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徐泽言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陈夏将现场的婚礼摆件踹翻后扬长而去,徐泽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翊,也紧跟着离开。
——
咖啡厅里,陈知知点了一份巧克力蛋糕。
“听沈总说,你喜欢这个口味。”她的声音如春风拂过,举动既礼貌又不失分寸。
沈翊点点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甜的味道蔓延着口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沈翊父亲常年在国外经营生意,而他与国内的上流圈子从无交集,除了沈父外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就算,沈父提出了联姻,陈知知也不该这么快就知道,毕竟她素来不被重视,就连陈夏这个继承人都不知道船王女儿的真实样貌。
他甚至觉得,陈知知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送他回家,所以才会将毛毯递上。
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带着算计的接近?
赤裸裸质疑,并没有让陈知知慌张,她淡定的从钱包皮夹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上面是沈翊幼年时期的样子,身侧站着一个表情骄傲的小女孩。
照片背面,还有一行字。
“致我们的情谊天长地久。”
沈翊认出这是自己的字迹,顷刻间,回忆如潮水迅速进入他的脑海。
“你是知知姐?”他激动道。
随着陈知知微笑着点头,他打消了之前的猜测。
原来两人早就认识,只不过她认出了他,而沈翊却像糊涂蛋一样云里雾里。
不同于这边温馨的气氛,陈夏坐在酒吧包房里,心中憋着一口气,喝了一杯又一杯洋酒。
蒋昀在她耳边低语: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沈翊乖乖的来跟你服软道歉。”
——
第二日,所有上流社会的二代千金,人手一张沈翊的裸照。
新闻报纸头条:
“陈氏继承人的小白脸,沈翊患有裸露癖。”
深夜,沈翊刚回到家,远远的瞧见门口散落了一堆照片。
他好奇的弯腰捡起,透过微弱的月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打码裸照。
他心中一惊,呼吸开始急促,不可置信的翻看每一张照片。
无一例外上面都写着“变态”两个字,甚至他原本的面无表情,被PS成了变态的样子。
沈翊慌乱跪地,想要将照片全部拾起,身后的草丛突然窜出一群记者,闪光灯不断刺激着他的视线。
“沈先生,听说你有特殊癖好是真的吗?”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记者,径直把摄像机对准了他的脸。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瞬间被围堵住,连移动的空间都没有。
“沈先生,你一天会发作几次裸露癖?”
“沈先生您这样做,是想靠着身体傍富婆吗?”
记者的话越来越犀利,似乎恨不得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但凡他开口,无论是辩驳还是澄清,娱乐报纸上他一定是不检点的。
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陷入恐惧疯狂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记者明显不相信,蛮横的夺过他手中照片。
“证据就在这,你还想否认?”
“要我说,既然做了就大大方方承认,说不准陈小姐还能高看你一眼。”
记者的嘲讽萦绕心头,却意外的点醒了沈翊。
是了,没有陈夏的命令,谁敢泄露出去呢,更何况,除了她以外没人会这么做。
他推开面前的记者,跑到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眉头紧皱,转头和司机说:“去伯爵俱乐部。”
这是陈夏跟一群狐朋狗友共同投资的产业,一个月有二十天她都会在那里。
半小时后,沈翊站在伯爵俱乐部,垂放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他本可以通知父亲解决一切,甚至可以利用家中的权势将那些记者封杀,直到没有半点流言蜚语。
可父亲两个月前才刚做完了心脏搭桥手术,整日扑在生意上劳心费神,他怕这件事会刺激到父亲。
既然,陈夏想看他低头,那他便遂了她的愿。
昏暗的包厢内。
沈翊推门进入,众人刹那间鸦雀无声,纷纷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有打量、鄙夷、还有不屑的嗤笑。
徐泽言紧紧搂着陈夏的胳膊,浑身充满了敌意。
蒋昀推了推金丝眼镜,殷勤道:“阿允,我就说沈翊会主动回来找你认错,你看之前那个项目......”
“项目是你的了,事办得不错。”陈夏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微微勾起。
虽然她不知道蒋昀用了什么手段,但只要小白脸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她也懒得去计较细思。
众人举杯恭喜蒋昀拿下项目,沈翊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的清白换来的是所谓的项目合作。
陈夏不尊重他,连带她身边的朋友,也将他视为可以随意玩弄的物件。
扑通一声,她砸碎了酒瓶,朝玻璃片重重的跪下。
“我认错,这样够了吗?”膝盖处溢出了鲜血,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方才的话。
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蒋昀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陈夏没了刚刚的镇定,迅速拨开徐泽言缠绕的双手,上前把人儿拉进自己怀里。
“你疯了吗,我不过是叫你认个错而已,你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是想让我心疼死吗?”陈夏既心疼又气,眼尾染上腥红。
她连忙喊人拿来了医药箱,看着他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手颤抖得连棉签都拿不住。
“沈翊,我警告你,往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允许你伤害自己,听清楚了吗?”
沈翊看着她如从前一般紧张温柔的神色,情绪升不起半丝波澜,只感到虚伪。
明明,伤害他最多的,不就是陈夏本人吗?
“你满意了吗,可以放过我了吗?”他推开陈夏,一瘸一拐的站起身,眼中是一片死寂。
陈夏原本温柔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拳头紧握关节嘎吱作响。
“沈翊,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别得寸进尺。”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立即把沈翊的嘴堵上,让他做一个听话的小白脸,安安静静的听从一切。
沈翊轻笑出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再无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桌上的酒瓶四分五裂,陈夏犹如失控的野兽疯狂的摔打。
徐泽言假装善解人意道:“不如把沈翊送进精神病院,只要在里面待上一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
就这样,在徐泽言的提议下,沈翊毫无反抗机会,被保镖打晕强行送到臭名昭著的精神病院。
陈夏冷漠的在家属同意书上签字。
临走之前,她说:“沈翊,听话的孩子才能自由,你什么时候听话,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沈翊抓着病房里的铁栏杆,歇斯底里:“陈夏,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陈夏的身形一顿,片刻后,坐上了迈巴赫扬长而去。
只留下他绝望的看着眼前一切。
护士给他注入了镇定剂,甚至双手双脚以及脖子,都带着一个电击项圈。
他一旦说自己没有精神病,立马就会遭受电击,电流划过全身不受控制的口吐白沫。
直至他痛苦着哀求,才能结束折磨。
他开始沉默,可很快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这里的病人,要么有精神分裂,要么因精神病杀过人,亦或者是有特殊恋尸癖患者。
他们对沈翊虎视眈眈,眼里闪烁着异样兴奋的情绪。
“来了新人,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喝过血,他皮肤那么白,一看就知道味道不错。”
男人顶着凹陷发青的眼眶,诡异的笑着,“随便你们,但他的尸体我要了,谁都不许抢。”
他们看似很正常的商量,可落入沈翊的耳中,像极了恶魔低语前的死亡通知。
“不......别杀我......”他蜷缩在最远的墙边,仿佛陷入了无尽深渊,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整整三天三夜,他都不敢合眼睡觉,一直死死盯着面前的几人,熬得眼底布满血丝,甚至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在此期间,他尝试过求救,尝试过朝窗外呼喊,可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全都视若无睹,似乎默许了其他人的行为。
第四天。
面前那些人终于熬不住,他们纷纷四仰八叉的躺地上睡着了,护士失望的打开病房门。
“居然让你活下来了,徐先生承诺过只要你死了,就给我一千万的报酬,你为什么不去死。”
护士一步步逼近,神色疯狂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死死掐着沈翊,一心只有对金钱的欲望。
沈翊本就虚弱,被人用力掐着连话都说不出,渐渐的,他瞳孔翻白全身的血液凝固在一处。
濒临死亡前,脑海闪过一幕幕走马灯的画面,他好像看到了陈知知从轮椅上站起来,着急的朝自己奔来。
——
私人医院内。
陈知知双腿裹着纱布,一动不动坐在轮椅上,望着昏迷不醒的沈翊,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担心。
管家叹气摇头,“大小姐,您为了救沈少爷强行站起来,甚至再次伤到了腿骨,医生诊断......您以后很难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管家自小看着她长大,如今看着她因为一个女人伤害自己,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只要他能平安,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这一条命。”陈知知眼眸轻抬,似有泪光在闪动。
“若不是沈翊,我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她掩去悲伤神色,沉着声音问道:“照片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我不想他醒来会看到这些东西。”
管家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买下了所有照片以及发行的公司,只不过......”
“只不过,资金耗费巨大,您母亲留下的遗产不多了。”管家面带犹豫,终究还是实话实说。
陈知知没有说话,挥手示意他退出病房。
趁着四下无人,她紧张又小心翼翼的将沈翊的手握住。
“抱歉,我太没用了,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就让我牵着你的手一会吧,就一会......”她的语气极尽卑微渴望。
在她注意不到的角度,沈翊的睫毛微微颤动,一滴泪水悄声息的顺着脸颊滑落。
陈夏推开身侧熟睡的徐泽言,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香烟。
不知为何,这几天她总是心神不宁,脑海里时不时闪过沈翊绝望的眼神,以及那句......
“陈夏,救我!”
她本想提前接沈翊出来,可蒋昀得知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蒋昀说:“多关他几天,等他崩溃的时候你再出现,他一定会视你为救世主。”
简简单单一句话,轻而易举打消了她的想法,甚至决定在跟徐泽言结婚后,就把沈翊放出来。
陈夏在郊外准备了一座玫瑰庄园,那是为她沈翊量身定做的牢笼,也是她送出的生日礼物。
思绪间,手机里弹出了一条信息。
她点开短信,是某个摄影公司发来的。
“陈小姐,沈先生之前在我们这儿洗了一组照片,但是我们联系不上他本人,您能代为接收吗?”
短信后面还有一串链接,她忽略诈骗的风险,进入网盘储存里某个文件夹。
里面有三张照片,分别是沈翊在吃饭时趁她转身,拿着戒指比划求婚的动作:还有她睡着时,沈翊偷偷亲吻害羞的样子;沈翊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陈夏嫁给我。
从前忽视的细节,如潮水般涌入陈夏的记忆,她才想起因自己的敷衍错过了什么。
她不是没想过嫁沈翊,可她是私生女必须嫁一个有助力的丈夫。
沈翊很听话懂事,也从未明里暗里的逼婚。
她以为,沈翊早就接受好了做情夫的准备。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他已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求婚。
陈夏将手中未熄灭的烟头掐进掌心,后悔的情绪翻江倒海,一遍遍将她的理智拉扯着。
这时,徐泽言睡眼惺忪起床,从身后亲昵的搂住了她的腰。
“阿夏,你怎么起来了?”
说着,他却不小心瞥见陈夏手机上显示的照片,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危机感迅速飙升。
“阿夏,你是在想沈翊吗?”他有些不可置信。
明明这些天,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让陈夏沉沦在情欲里,为什么,她还要背着自己偷偷思念沈翊。
陈夏难得沉默一言不发,任由他流着眼泪质问。
“泽言对不起,我想放他出来,精神病院那么多疯子,他一定会害怕的,你这么大度会理解我的,对吧?”她看似在征求意见,实则早就决定好了。
不等徐泽言应声,陈夏匆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推门而出。
片刻后,徐泽言毫不犹豫的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陈夏的迈巴赫刚要启动,面前就已经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她慌乱的下车查看,“泽言,你怎么了,没事吧......”
一瞬间,她已经忘了自己原本要去干什么,满脑子只剩下徐泽言奄奄一息的样子。
“陈夏,你要是敢去见沈翊,就让你永远的失去我。”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明晃晃的拿性命威胁。
片刻后,陈夏败下阵来,她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等婚礼结束再见他,现在先送你去医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徐泽言心中得意冷笑。
他对自己都能狠下心,沈翊那个蠢货拿什么来斗?
陈夏轻柔的抱起徐泽言上车,抵达医院后,医生护士推来单架将人送进了手术室。
她站在医院门口似有所感般回头,望着不远处的机场,一架航班飞过。
她的心脏突然一阵绞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剥离。
——
另一边,沈翊听到了陈知知那些真挚又隐藏多年的爱意。
他的手轻抚陈知知脸颊,愧疚道:“我们出国吧,我们在国外举行婚礼,最重要的是,国外医生一定能将你的腿治好。”
原本枯竭的情感,因陈知知再次感受到滋润。
跟陈夏的强势霸道不同,陈知知爱得克制且尊重。
他已经错过太多了,这次,她不想再错过了。
机场内,沈翊推着陈知知的轮椅上进入安检。
“沈翊,我自己来就好,你推轮椅肯定累了。”她心疼的看着沈翊,开始恨自己为什么是个残废。
她不愿让心爱的男人累到一分一毫,哪怕是为了她也不行。
沈翊装作生气,抱着手臂训她:“出门在外得听我的,我就是要推着,不许你有意见。”
这副模样,落入陈知知的眼中只觉得可爱。
她无奈又宠溺道:“好,都听你的,我也是你的。”
上飞机后,沈翊点进陈夏不常登录的微博账号,里面唯一一条置顶动态,是他们一起去看极光的照片。
他轻声道:“再见了,陈夏......再也不见。”
最后,他把所有关于陈夏的联系方式彻底拉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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