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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杀穿万重山宋玉霜萧润结局+番外

宋玉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姐对我说她是重生回魂之人,能窥见未来的轨迹。“前世你嫁给瘸腿王爷,却惨遭凌迟处死。”“这一世,姐姐愿代你赴死,只求你余生安稳,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所以在我和她一同出嫁那日,她替我嫁给双腿残废的阴鸷王爷。而我换嫁给了姐姐前世的丈夫,即将归京的少年将军。我定定地看着一同往日笑容温婉的宋玉霜,接过了她递来的红盖头。“那就多谢姐姐了。”可她不知道,我也是重生之人。……“我们姐妹二人,只要有一个人嫁得顺心顺意,就足够了。”看着宋玉霜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若不是我也是重生之人,恐怕就要被她骗过去了。她极尽温柔却不免流露出一丝算计的眼睛落下晶莹的泪滴。我却笑弯了眼,说道:“多谢姐姐舍己为我,轻舟很是感动。”随即她便扑在我怀里哭了一场。...

主角:宋玉霜萧润   更新:2025-06-17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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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霜萧润的其他类型小说《轻舟杀穿万重山宋玉霜萧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玉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对我说她是重生回魂之人,能窥见未来的轨迹。“前世你嫁给瘸腿王爷,却惨遭凌迟处死。”“这一世,姐姐愿代你赴死,只求你余生安稳,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所以在我和她一同出嫁那日,她替我嫁给双腿残废的阴鸷王爷。而我换嫁给了姐姐前世的丈夫,即将归京的少年将军。我定定地看着一同往日笑容温婉的宋玉霜,接过了她递来的红盖头。“那就多谢姐姐了。”可她不知道,我也是重生之人。……“我们姐妹二人,只要有一个人嫁得顺心顺意,就足够了。”看着宋玉霜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若不是我也是重生之人,恐怕就要被她骗过去了。她极尽温柔却不免流露出一丝算计的眼睛落下晶莹的泪滴。我却笑弯了眼,说道:“多谢姐姐舍己为我,轻舟很是感动。”随即她便扑在我怀里哭了一场。...

《轻舟杀穿万重山宋玉霜萧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姐姐对我说她是重生回魂之人,能窥见未来的轨迹。

“前世你嫁给瘸腿王爷,却惨遭凌迟处死。”

“这一世,姐姐愿代你赴死,只求你余生安稳,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所以在我和她一同出嫁那日,她替我嫁给双腿残废的阴鸷王爷。

而我换嫁给了姐姐前世的丈夫,即将归京的少年将军。

我定定地看着一同往日笑容温婉的宋玉霜,接过了她递来的红盖头。

“那就多谢姐姐了。”

可她不知道,我也是重生之人。

……“我们姐妹二人,只要有一个人嫁得顺心顺意,就足够了。”

看着宋玉霜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

若不是我也是重生之人,恐怕就要被她骗过去了。

她极尽温柔却不免流露出一丝算计的眼睛落下晶莹的泪滴。

我却笑弯了眼,说道:“多谢姐姐舍己为我,轻舟很是感动。”

随即她便扑在我怀里哭了一场。

我只能假意安抚的拍了拍了她的肩,随后也挤出两滴泪来。

“轻舟,你替我嫁去将军府,一定会过的好的。”

宋玉霜将头冠按在我头顶,底座硌得我头皮生疼。

“将军常年戍边,他活不过两年的,两年之后你就能掌控整个将军府。”

我点点头,任凭她摆弄着。

母亲一下一下地为嫡姐梳着长发,她们二人一起泪眼婆娑。

而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画面,等着吉时的到来。

喜婆尖利的嗓音传来:“吉时已到——”宋玉霜先我一步出了家门,我前世的夫君——萧润站在门口,温柔地迎接着她。

姐姐的送嫁队伍可谓十里红妆,一眼望不到头。

我站在堂中等了又等,将军府的接亲队伍终于姗姗来迟。

我走出家门,却发现来的只有几个穿红衣的小厮,牵着一匹马拉着一辆车,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快看呐,庶女出嫁,可是新郎都不来!”

围观者的哄笑四面八方地刺激着我的耳膜,媒婆不耐烦地催促:“快些进去,误了时辰将军扒了你的皮!”

但我并没在意,迅速钻进了马车。

进将军府后草草地拜了堂,连对面是谁都没看清。

我独自在新房里枯坐到月上枝头,房门终于被推开。

一只手粗暴地掀起了我的盖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传闻中的少年将军的脸。

倒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有一副好皮囊,就是待人实在不礼貌。

霍长钰愣了一下,匆忙别开眼。

“你就是侯府临时换的那庶女?”

他嗤笑一声:“一看就是个空有皮囊的花瓶。”

我直勾勾盯着他看,笑道:“谢谢相公夸奖,您也不赖。”

他顿时黑下脸来:“谁说本将军在夸你?

侯府怎么教养你的,竟如此轻浮!”

“庶女就是庶女,没一点闺门女子的样子。”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连连称是,自顾自卸了凤冠钗环,叫人抬了水来沐浴。

霍长钰似乎是没见过我这么厚脸皮的女子,直接一挥袖去了书房。


浸泡在浴桶中,我盯着水面上漂浮着的玫瑰花瓣出了神。

上一世我嫁给瘸腿王爷,助他筹谋,登上皇位,最后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后。

而宋玉霜嫁给镇南将军后独守空房多年,最后却被论通敌罪凌迟处死。

要说颠倒黑白,宋玉霜确实是一把好手。

当时霍长钰新婚完便出征,没过多久便死在了边疆。

后来被萧润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连带着整个将军府都一起陪葬。

这其中不免也有我的手笔,想到这我暂时原谅了他今日的失礼。

我引萧润和掌印太监林德元搭上线,最后他们统一战线,成功逼小皇帝下位。

萧润如愿登上宝座,而林德元与他共治天下。

我被封后赐居长秋宫,我本以为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可封后的第二天,萧润就下令让人锁了长秋宫的宫门。

除了重要宴会让我露面,其余时候都替我称病。

而他几乎夜夜都来我宫里,像是以折辱我取乐。

我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外面却说帝后如胶似漆幸福美满。

过了两年,我便真的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临死前我看着紧锁的宫门,反复咀嚼着我这一生的错处。

错在太天真,没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哪怕是握着一点萧润的把柄,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利用拿捏我。

既然上天让我重来一次,我便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我掐了掐腿根处最柔软的地方,尖锐的刺痛拉回我的理智。

沉缅于过去是没有用的,眼下最要紧的是筹谋怎么过好这一世。

这一次,我不要再做别人手中的刀,而是自己做那执刀人。

第三天是回门的日子,我只身坐着马车往侯府去。

我没有和霍长钰说,懒得自讨没趣。

到侯府时,门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宋玉霜含羞带怯地挽着萧润的手,看见我只身一人,拿起手帕惊讶地捂住了嘴。

“妹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想来是,将军忙于公务吧?”

她笑着,眼里的得意洋洋已不再掩饰。

前世她被霍长钰厌弃,成了京城的笑柄。

如今看到我重蹈她的覆辙,她怎能不得意。

我露出受伤的目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王爷,就算身子不便,也还是陪我回来看望父亲母亲。”

宋玉霜看见我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萧润的脸色已经有些黑了,宋玉霜却浑然不觉,还想继续说。

却被母亲一把拉住了袖子,这才闭上嘴。

“拜见父亲母亲、姐夫姐姐。”

我乖顺地行了一个大礼。

父亲在见我孤身一人进府时,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恢复平日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听说,舟儿在洞房花烛夜时,没能留住将军,竟将人气去了书房?”


我不知如何做答,毕竟我也没想气那霍小将军,谁让他这么不经逗。

宋玉霜又按耐不住地开口:“妹妹可要好好学习学习,如何笼络夫君的心啊。”

说着她便把身体朝萧润贴了过去。

萧润下意识后退一步。

眼看宋玉霜就要站不稳,萧润才连忙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宋玉霜见状咯咯笑着,羞红了脸。

看来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我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看见姐姐姐夫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

“姐夫,姐姐就拜托您好好照顾了。”

我抬头瞥了一眼萧润后便似受惊的小鹿般快速收回目光。

我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审视猎物。

母亲在这时开口:“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得不到夫君的宠爱是你自己的问题。”

“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侯府?

自己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吧。”

我应了声好。

刚刚跪满一个时辰时,萧润出现在了祠堂里。

“我已替妹妹向岳父岳母求了情,不必再跪,起来吧。”

我抬头看向他,眼里不知不觉已蓄上了泪水。

“多谢姐夫。

让姐夫见笑了。”

萧润看着我将掉未掉的泪滴,伸手想要替我抹去。

我连忙躲开,想要站起身。

结果腿一麻,直接摔到了萧润的身上。

结果变成他坐在轮椅上,而我坐在他身上。

肌肤相贴下,连对视的温度都变得灼热起来。

我愣了半响,才终于回过神,忙站起身:“姐、姐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萧润摆摆手。

“妹妹不必如此惊慌,并没有别人看到。”

他笑着低声说。

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气息,我连忙落荒而逃。

再次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目光越发炙热起来。

和萧润夫妻一场,我还是了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没多久宫中传来让我和霍长钰一起进宫面圣的消息。

到紫宸殿时,小皇帝萧彦正在苦苦思索掌印太监给他出的难题。

“淮北年产盐九万六千斛,增发五千引该税几何?”

小皇帝面露难色,显然难以应对林德元的刁难。

见状,我行完礼后便上前去为萧彦解题。

反正他才七岁,没什么可怕的。

“先化斛为引——九万六千斛即四万八千引。”

“三十税一,原税一千六百引。”

我瞥见太监嘴角的冷笑,突然转折。

“但去年淮北实缴税仅一千二百引,差额四百引的去处——”我压低声音道:“在三川盐场。”

说罢瞥了一眼林德元,小皇帝瞳孔微缩,想起那正是林德元的私产。

“臣妇愚见,可改三川为皇庄直营,年税可增三倍。”

我大着胆子向小皇帝提出建议,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这是我能否成功布局的关键一步。

霍长钰此前一言不发,这时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还挑了挑眉。

萧彦沉默片刻,对我笑开:“就按舅母说的办!”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按辈分他确实该叫我一声舅母。

霍长钰是逝去长公主的独子,也是皇帝的小舅舅。

既然萧彦有意与我拉近距离,我便直接摸了摸他的头。

林德元阴恻恻地看着我,那眼神让人脊背发毛。

“对了,小舅舅下月便要出征,舅母闲来无事的话,可以进宫来教我读书吗?”

萧彦抬起头期待的等待我的回复。

果然是没有一点做皇帝的样子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自是答应,毕竟我原本入宫的目的就是这个。

坐了一会,萧润就吵着要霍长钰带他去骑马。

他们走后林德元果然开始找我算账。

“身为臣妇,却妄议朝政,该罚。”

他找了两个丫鬟压着我,亲自赏了我二十耳光。

一下接一下,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嗡鸣。

直到我嘴角流出血迹才算打完。

不过我并不后悔,毕竟我和林德元前世今生都注定是敌人。

不过这下我更是见识到了林德元这个掌印太监究竟掌权到了何种地步。

居然敢肆无忌惮打将军夫人,更何况我马上要成为天子的半个老师。

回到将军府时霍长钰看见我脸高高肿起,沉默着让人送来了伤药。

我倒是无所谓,但看他难得关心我,也没拒绝,甚至厚着脸皮让他帮我上药。

看见他意料之中地摔门而出,我哈哈笑出了声。

又过了一段日子,霍长钰马上要出征边塞。

在他临行前,我在书房拦下了他。

“我能保你此战必赢,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霍长钰拧起了眉毛。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打仗?”

“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小聪明就能耍我。”

“不管相公信与不信,只要留一只调教好的鹰隼在府中便于我给你传信就行。”

“如果不听我的,你!

会!

死!”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或许是我突然严肃的样子让他有几分疑惑,他竟没立刻反驳。

“作为交换,你只要留几个暗卫贴身保护我,交代府中的关系任我差遣就行。”

“这原本也是我作为将军府女主人应该有的待遇吧。”

我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我能靠着他的势力去完成我想做的事,他也能靠着我对前世的记忆未卜先知赢下这场仗改写结局。

无论怎么看,这个交易他都不亏。

霍长钰思考良久,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指望这个便宜夫人真能帮到自己。

就当是之前成亲时怠慢她的补偿吧。

素来我都知道我貌美无双,不然霍长钰也不会在掀开盖头的一瞬间迷了眼,萧润亦是此。

在我借口思念姐姐到王府小住时,萧润总是有意无意地同我接触,而我都欲拒还迎。

让他看得见摸不着,他看我的目光日益炽热。

宋玉霜本就讨厌我,看见我和萧润眉目传情的样子更是要气疯了,直接装都不装了。

“你就这么下贱,连你姐夫都要勾引?”

她把滚烫的茶水泼向我,骂得难听。

我硬生生受了这一盏茶,脖颈被滚茶烫出红痕,茶水打湿单薄的衣襟。

我只得去更衣,经过萧润书房时落下一滴委屈至极的泪。

刚脱下外衣萧润就贴了过来。

“姐夫……”我的眼泪更是汹涌而下。

他轻轻捻去我的泪珠,手掌一路摩挲而下,在我被烫出的红痕上细细抚摸。

直到整个手掌将我脖颈包裹住。

萧润一声轻叹:“每次看见你,都想把你锁起来,细细把玩。”

他是只会搞这一套吗?!

前世被他囚禁羞辱的记忆涌来,我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挣脱他的怀抱。

“姐夫,我们不能这样,我对不起姐姐。”

萧润闻声笑起来。

“你的夫君不是出征了吗?

日日独守空房很寂寞吧?”

“如果不是你和你姐姐换嫁,你本就该嫁给我。”

“没关系,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循循善诱,抱着我挪至床榻。

在我脊背碰到床沿那一刻,我如梦初醒般挣脱,留下一句“不能在这里”就跑了出去。

为了看起来真一点,我特地跑回了将军府,钓足了他的胃口。

直到三日后我差人送信给萧润,约他客栈一叙。

我精心给额间点上花钿,涂上鲜艳的口脂,选了最漂亮的小衣穿在里面。

一打开门萧润就急不可耐地吻上我的嘴唇。

他的嘴唇冰凉而熟悉,带着一点他常年服的中药味。

他的舌头撬开我的齿关,我一点一点迎合着他,任由他把我扔到榻上。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直到只剩小衣。

我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样式和颜色。

他眼神幽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用牙解开了我的系带。

身体因突然的寒冷有些止不住地发颤,但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住。

在萧润压下来的前一秒,我拔出头发上的簪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脖子。


萧润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迷离的的双眼一瞬间变得狠毒。

我还是低估他了,他从没有放下对我的戒心。

我拿着簪子仅插进他脖子半寸,手腕便被他牢牢捏住,眼看着就要被他反制。

不过他今天敢一个人来这里就是必死的结局。

一柄长剑将他当胸穿过。

他低头惊讶地看着那穿过身体的剑,直直地倒下去。

他倒下后露出一身黑衣的暗卫。

“做干净。”

“是。”

在被人发现前,我抓紧时间去了王府一趟。

第二日举京哗然。

“听说了吗?

客栈起火烧死了那位瘸腿的王爷呢!”

“嘘!

天家的事还是不要探讨的好,小心你的脑袋!”

我坐在京城最热闹的街边一馄饨摊,解决心头一大患,我难得松懈,觉得今日馄饨分外美味。

霍长钰出征已有两月,算算时间也快要归来。

这两月我一面和萧润周旋,一面密切关注霍长钰那边的战事,时不时给他写信。

我记得前世他是被身边最信任的下属背叛导致孤立无援,最后被拖死在战场上。

敌军攻破城门后还把他的头颅割下来挂在了城门口,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我提醒了他小心身边人,也替他预测了敌军的动向。

他是个聪明人,刚开始还半信半疑,我的话几次应验后,便对我深信不疑了。

吃完馄饨我就回了将军府。

我没想到一进门看见的居然是失魂落魄的宋玉霜。

她反应倒是快了一回。

“是你吧,宋轻舟?”

她如同毒蛇锁定猎物般紧盯着我,“是你杀了王爷对吗?”

“为什么?!”

“明明我什么都让给你了,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让给我?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顿时僵住,良久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重来一次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笑着的脸庞落下两滴泪来,跌坐在地上。

“你还不明白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怜悯地问道。

“是我选谁,谁才能成为赢家。”


宋玉霜原本已经脱力地倒在地上,听见这句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暴起。

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撞倒在地。

宋玉霜的指甲深深掐进我脖颈,胭脂味混着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她这一下爆发出极强的力量,我一时无法挣脱。

我被她压得胸腔生疼,挣扎着摸向发间的金簪。

指尖刚触到簪子的末尾,她突然狠狠撞向我的额头。

“是你毁了一切!”

她面目扭曲,活像地狱的恶鬼:“上辈子明明是你活下来了!

为什么这一次不能让我活?!”

“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她大概是知道萧润有谋反之心,眼看东窗事发才来与我争个鱼死网破。

我趁她喘息的间隙翻身将她扣住,后腰却被冰凉的剪刀抵住。

她不知何时将剪刀藏在袖中。

锋利的刀尖贴着我的脊背,上下游走。

暗卫呢?!

我四下寻找那抹黑色身影,那人却迟迟不现身。

绝望开始在我脑中蔓延。

宋玉霜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轻舟,我斗了你两辈子,到头来却发现全是一场空,我们就这样一起去吧,到地府我定将你视作知己。”

“到时候,咱们再和和美美地做一场姐妹吧。”

感受到剪刀刺破我后腰的瞬间,我猛得拔出簪子刺进她的肩膀。

宋玉霜吃痛,剪刀一下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木门轰然炸裂。

玄色衣角卷着剑气掠过我耳畔,直指宋玉霜,她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谁准你动她?”

霍长钰满脸怒火,又踹了她两脚。

我骤然松懈下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还没躺够吗?”

我睁开眼看见霍长钰无奈的表情。

“那我这不是想着你回来了,我就可以放松下来了吗?”

我嘿嘿一笑。

霍长钰白了我一眼。

“你是在装可怜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那你不问问我吗?

霍将军。”

我对他眨了眨眼。

他留给我的暗卫虽然听命保护我,但还是效忠于他。

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但他并没有管我,也没有问我传给他的信中我是为什么能未卜先知。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没空探究你。”

他眼神有些躲闪。

我摸出怀中早就藏好的几页纸递给他。

“拿去吧,这是萧润的罪证。”

“你明天不是要进宫述职吗?

把这个也一并呈上去吧。”

霍长钰沉默着接过。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非要除掉萧润?

据我所知,在这之前你和他并没有过节?”


我定定的看着他:“当然是为了你啊,夫君。”

“你都不知道萧润多想要你死在战场上。”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胡说八道你!”

我眼尖的注意到一抹红晕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耳根。

唉,少年人确实不经逗。

“不过,”他在拂袖出门前留下一句:“之前是我轻看你了,对不起。”

第二天霍长钰就把罪证递了上去。

萧润一家当天获罪,处以极刑。

来将军府的,除了赏赐还有一道宣我入宫的圣旨。

我跪在紫宸殿时,小皇帝正兴冲冲地想带我去看他新作的诗。

林德元在旁咳嗽了一声,萧彦立马端正坐好。

“公公宣旨吧。”

萧彦对我挤了挤眼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氏轻舟,性秉贞刚,心怀韬略。”

“揭怀王萧润谋逆于未发,佐骠骑将军决胜千里。

今特加封一品镇国夫人,赐穿金蟒,享双俸禄,入宫不趋,赞拜不名——臣妇,谢恩。”

我一叩到底。

……马上就是冬至宫宴,我和霍长钰一同前往。

到了宫宴上我的座位和霍长钰却不在一处,想来是林德元特地刁难。

席间宫灯惶惶,推杯换盏,炭火烘的殿内燥热不堪。

林德元捏着酒盏,突然斜斜的看向坐在角落的我。

“听闻将军夫人博才多闻,不知可否让咱家长长见识?”

场面安静下来。

我要是答应他,不管是吟诗还是作画,终究都有些失了体面。

但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公然拒绝,也是断然不行的。

霍长钰放下酒杯,朗声道:“内人身体不适,公公就不要为难她了。”

我对他摆摆手,示意不用管我,他便愤愤然闭上了嘴。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站起身,向他弯腰作揖。

他自然也回我一礼。

周围窃窃私语,如潮水涌来。

“这便是那位宋氏?

她最近风头正盛啊。”

“听说封了诰命,又做了帝师,真是好不风光。”

我直接踱步走到殿外露台上。

“臣妇惶恐,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正好今日云开见月,我就夜观星象,替陛下算一卦吧。”

我佯装仔细观察夜空,做沉思状。

片刻后跌跌撞撞地奔向殿内。

“陛下!

陛下!

北方将有雪灾啊!”

林德元立刻站起身,喝道:“为何妖言惑众?

你可知妄议国事有什么后果?”

我拢着衣袖慢慢地站起身。

“我不过依据星象推演,公公若是不信,只需静待结果便可。”

场上的人都露出荒谬无比的神情。

小皇帝有些踌躇不定,求救般的目光投向我。

霍长钰却看着我若有所思。

林德元打破寂静,尖笑道:“好个乡野村妇!

陛下,老奴请治她——”殿外忽起的骚动打断了他的话。

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消息被传了进来。

“禀陛下,幽州突降暴雪,冻死牲畜万头!”

第二道急报接踵而至。

“幽州官道中断,灾民被困。

形势危急啊,陛下!”


小皇帝拍案而起:“林德元,你前日还奏称北方无恙!”

我迎着林德元铁青的脸,对着皇帝深深拜了下去。

“陛下,当务之急是召集内阁大臣,商议赈灾事宜。”

小皇帝点点头。

“舅母忧国忧民之心,天地可鉴。”

说罢便遣散了众人。

冬至宫宴过后,我被皇帝特许上朝议事。

为了避免落人口舌,给了我一个辅佐内阁的闲职。

我也慢慢开始在朝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萧润死后,另一个被外放到封地的亲王——端亲王开始蠢蠢欲动。

雪灾事件时小皇帝震怒,特地派了不属于林德元势力的清流一派去赈灾。

竟然发现幽州一带的许多旧粮仓存有私藏的军械,满朝哗然。

为了避风头,林德元称病不出。

小皇帝也在我的引导下借这个事件清洗了林德元的党羽,六部出现了职位空缺。

我借机安插了寒门学子进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我能感受到一场风暴正在暗处酝酿。

直到漠北传来异动,急报敌军来犯,边关告急,霍长钰自请出征,奔赴前线。

他刚走的第二天,端亲王就进了京城,带着五万大军,并封锁了城门,在宫门外公然安营扎寨。

直到次日傍晚,天色已经黑下来,我让小皇帝乖乖待在寝宫里。

消息被封锁了,递不进来也传不出去。

我安插在十二监的暗桩告诉我,叛军丑时将从玄武门破宫。

我站在玄武门外,冷眼看着站在大军前面的端亲王和林德元。

“陛下口谕,宵禁后善动者,以谋逆论!”

林德元身边的义子出言不逊:“大军都到这里了,还怕什么谋逆吗?”

端亲王哈哈大笑:“你一个女子能守得住什么?

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不如跟了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他色眯眯的眼睛在我身上巡视着。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

身后隐匿着的暗卫纷纷现身将我围绕住。

林德元面色不变,尖声细语道:“宋氏,你现在识相让开这条路,我保你全尸。”

我以沉默回应。

寂静了两秒后,端亲王按耐不住了。

“进攻!”

“谁敢?!”


我拿出在手心紧握多时的虎符,高高举起。

霍长钰离开京城时,将它交给了我。

我想起那时的光景。

“三日内必带回神策军。”

他扯紧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宋轻舟,别让我回来时看见宫墙上挂着你的首级。”

我笑着拍了拍马屁股:“那得看看林德元的刀快不快得过我的算盘。”

思绪一瞬间回笼。

“虎符在此,谁敢踏前一步,必诛连九族。”

我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宫门间回荡。

林德元眯起了双眼:“霍长钰连这东西都给了你?”

端亲王袖中飞出一支鸣箭,在夜空中炸开一道绚丽的烟花。

这是他们约定屠宫的信号。

我拿出虎符只震慑了叛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的脊背有些僵直,额间有冷汗流过。

这时间比我预期的要短得多,但此刻也别无办法。

我举起手,下令。

“放箭——”城墙上忽然冒出数以千计的禁军,得令,瞬间箭如雨下。

叛军猝不及防,站得前的士兵多有负伤。

端亲王和林德元被团团围住,保护严密。

林德元脸色铁青怒吼道:“不可能!

你哪来的箭簇?”

“整个紫禁城有上万宫灯,全是铜制的,为何不能融了为我所用?”

我戏谑地盯着他。

“你早有准备?!”

他顿了一瞬,又恍然大悟般:“你监视我。”

我轻笑一声。

“你是多没脑子才会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我走进城门,下令封锁宫门。

叛军几乎是半个时辰进攻一波,但通通都被挡了回去。

他们攀云梯,试图爬上城墙,我就让禁军往下抛点燃了的贡缎。

他们试图撞击城门,但城门早就被我用祭祀的巨鼎堵住了,纹丝不动。

我站在高高的宫墙上俯视底下的叛军。

挡住进攻的同时,禁军也在折损。

宫内禁军不过千人可叛军却至少有五万。

我能做的只有把时间尽量往后拖延,在霍长钰回来前守住宫门。

时间缓慢流逝。

宫门苦苦支撑了一天一夜,已经有些摇晃。

林德元突然尖声大笑:“你不会真以为霍长钰能带兵回来吧?”

我感觉脑中紧绷的弦几近断裂。

“什么意思?”

我尽量保持冷静,但出口的话带着连我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卡在边关告急的时候进京?”

端亲王接过话,哈哈大笑。

“边关告急的消息是假的!

霍长钰那个蠢货,只要去了漠北,必死无疑。”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递上来一个方正的盒子。

“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我的瞳孔还是猛得缩紧。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霍长钰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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