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紧跟侍女,一番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了下来,门口有士兵把守,伊恒正站在门口相迎。
伊恒带着宋河走进院子,身后的士兵随即将院门关闭。
宋河看到院子里的廊檐下,面对面站着两人,一个是大王的四儿子伊海,一个也是老熟人——那位一个多月没见的怒目壮汉!
伊海和壮汉似乎刚刚争吵过,相互瞪了一眼之后转头看向宋河。
宋河虽然对伊海中午的“灌酒”心存不满,但是想到当日在山洞,伊海对自己颇为和善,且事后还为自己把脉诊治,故而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那名壮汉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宋河选择了视而不见。
不过让宋河没想到的是,这名壮汉默默地走向宋河,双手抱拳,主动向宋河道起歉来:“在下余共,上次的事算我不对,就这样吧。四哥,我道过歉了啊。”
宋河目瞪口呆,这也叫道歉?!
宋河看了一眼伊海,这位余共既然称伊海为四哥,想必是大王的某个儿子,只是为何会姓余?
伊海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宋公子莫怪,余共乃父王义子,生性耿直,不善言辞。上次的事,余共做的确实欠妥,老夫代他给你赔不是了。”
伊海说完就要鞠躬,宋河赶紧上前阻止,“前辈无需多礼,此事想必是一场误会,日后不提也罢。大王召晚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晚辈这就前去拜见大王。”
伊海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说道:“宋公子请自行前往,父王就在屋内。”
宋河迈入屋内,身后的伊海将房门关闭,宋河隐隐约约听到了余共重重的叹气声。
宋河看向屋内,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穿过大厅,有一个拱门,一扇屏风挡住了视线,大王伊勋想必就在屏风后面。
宋河正要开口,大王的声音传来。
“是宋公子吗?进来吧,无需多礼。”
宋河回应一声之后,绕过屏风,看到大王盘腿坐在蒲团上,蒲团旁边放着一个火盆,炭火烧的正旺。
大王面前还有一个蒲团,显然是留给宋河的。
“宋公子请坐。”大王指了指面前的蒲团,和蔼地说道。
宋河道谢后,学着大王的样子盘坐下来。
“感谢大王送给晚辈两件重宝,只是此物过于珍贵,晚辈......”
宋河的话还没说完,大王就抬手说道:“宋公子安心收着就是,这是宋公子应得的,况且老夫已经用不着它们了。”
宋河很疑惑,此等宝物,谁会用不着?!
宋河本想再推辞一番,忽然想到,如此珍贵的宝物,大王在赠予前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非临时起意,故而大王收回去的可能几乎没有,因此宋河也就不再提及此事,直接问道:
“不知大王召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大王没有立刻回答宋河的问题,而是笑眯眯地盯着宋河,不住地点头,紧接着,问了宋河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中午的酒,是不是不合宋公子的口味?”
“大王多虑了,中午的酒很好喝,有一股家乡的味道,晚辈很喜欢,只是晚辈酒量不行,让大王见笑了。”
大王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坚守本心,恪守底线,大善!”
宋河心中突然有一种刚参加过“鸿门宴”的感觉!
大王敏锐地捕捉到了宋河表情的变化,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从怀中取出那封宋河带过来的信,放在宋河面前,平静地说道:“想必宋公子心中有很多疑问,那我们就从这封信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