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一字一句,许下了我的承诺:
“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的学生们,在一个都不会少的情况下,平安地醒来。而泰瑞丝缇娜,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木山春生怔怔地看着我,看着我这个突然出现、却洞悉了她所有秘密与绝望的风纪委员。她的眼中,怀疑、挣扎、痛苦在交替闪烁。
最终,那紧绷的、充满了攻击性的防备,在她眼中缓缓消融。一滴滚烫的眼泪,从她干涩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我们交握的手上。
我知道,在这一刻,我终于取得了她那颗破碎心灵的、最宝贵的——信任。
最终,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撕裂夜空的巨大怪物,也没有席卷全城的恐慌。
战争,在我们将其公之于众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在食蜂操祈的“心理掌控”与我的“情报预知”双重作用下,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精准、高效、且悄无声息的外科手术。
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还没来得及启动她的“能力体结晶”,她位于MAR总部的秘密实验室,就被黄泉川爱穗亲自带领的、全副武装的警备员部队突袭了。她脸上那属于“木原”的疯狂与自负,在看到我与黄泉川并肩站在她面前,以及随后食蜂派阀提供的、足以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时,彻底凝固成了灰败的绝望。
“弃童”们被安全地转移了出来。在木山春生——这位如今戴罪立功、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天才科学家的协助下,他们那因绝望而形成的、无意识的AIM共鸣网络被温柔地解开。没有暴走,没有破坏,他们只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于特护病房中,一个接一个地,安静地睁开了眼睛。
我亲眼见证了那一幕。
当木山春生隔着无菌玻璃,看着她的第一个学生缓缓苏醒,并迷茫地呼唤出“老师”时,这个坚强到偏执的女人,终于彻底崩溃。她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哭得像个迷路后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成功了。
我们以一种烈度最低、最完美的方式,解决了这个本该血流成河的悲剧。
唯一的“后果”是——由于影响被控制得太小,对于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新闻里对此事的报道,只有寥寥数语的官方通告:第18学区先进状况救护队负责人泰瑞丝缇娜·莱夫雷恩因涉嫌多项违规研究与渎职,已被解除职务并接受调查。
仅此而已。
“木原”的姓氏被刻意隐去,“能力体结晶”和“弃童”更是成为了最高等级的机密。整个事件,被轻描淡写地定义为了一场“学术丑闻”。
当我回到177支部时,迎接我的是同事们轻松的祝贺。
“佐藤前辈,辛苦了!听说你这次主导的MAR案件,处理得非常漂亮!”初春饰利端着一杯热茶,满脸崇拜地对我说,“能兵不血刃地就让那种大人物伏法,真是太厉害了!”
“哼,总算是了结了一桩麻烦事。”白井黑子在一旁整理着文件,用她一贯的傲娇口吻说道,“不过,能干净利落地解决,也算是展现了我们风纪委员的能力。算你干得不错,佐藤。”
就连黄泉川队长,在拍着我的肩膀以示鼓励时,也只是说:“干得好,佐藤。你保护了那些孩子,也守住了警备员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