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
他迅速报出一个数字，带着一丝急切和恳求。
二十万。
对我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也不是遥不可及。
可我凭什么要给他？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
二十万，他开口就要二十万。
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它的意义，却远不止于数字本身。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我的声音恢复了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块一样砸出去。
我不想再被他扰乱心神。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是赵明沙哑的声音。
“苏念，我知道我过去很混蛋。”
“我当初离开你，是我眼瞎，是我不对。”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懊悔，听起来让人有些动容。
可我太清楚他的伎俩了。
以前他犯了错，也总是会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原谅。
“这些话，你留着对高利贷的人说吧。”
我嘲讽地回应。
我不想听他忏悔。
那些过去的伤害，不是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抹去的。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样说无济于事，语气变得更加低沉。
“苏念，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如果我拿不出这笔钱，他们会……”他后面的话语吞了回去。
但我想象得到那未说出口的威胁。
高利贷的手段，向来是凶狠残忍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一年前的画面。
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我的眼泪，以及我独自承受的那些痛苦。
那时的我，以为世界都崩塌了。
现在，他却像一个落水狗一样，狼狈地向我伸出手。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动摇的理由。
赵明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我创业失败了。”
“原以为能靠着项目赚大钱，结果投资失利，血本无归。”
他的语气充满了沮丧和不甘。
创业失败，这在预料之中。
他向来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当初我就劝过他，不要轻易辞职去创业，但他根本听不进去。
“那和高利贷有什么关系？”
我追问。
创业失败，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再次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为了项目，从银行贷了一笔款，后来资金链断裂，银行的贷款还不上。”
“有人告诉我，可以从别的渠道借到钱来周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