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金属泛着冷冽而充满可能性的光。
“试试。”
他言简意赅。
于是,我小小的出租屋厨房,渐渐被面粉、黄油、巧克力的香气占领。
失败的次数多得数不清:塌陷的戚风像泄气的皮球,焦糊的饼干边缘漆黑一片,分离的奶油霜流淌得像灾难现场……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沮丧的叹息和厨房的一片狼藉。
周叙白成了我唯一的“试毒员”和沉默的清理工。
他从不评价味道的好坏,那些早期作品也确实很难昧着良心说好,只是在我又一次对着烤箱里不成形的“作品”唉声叹气时,递过来一杯温水,或者默默拿起抹布擦掉操作台上的狼藉。
“再来。”
他总这么说。
不是鼓励,更像是一个简单的指令。
就在这种笨拙又执着的尝试中,我递上了烘焙店的学徒申请。
面试那天,手心里全是汗,对着店主——一位笑容温和但眼神锐利的中年女士,我结结巴巴地介绍自己那些不成熟的“构想”,展示手机里记录的失败品照片,坦白自己毫无经验。
出乎意料地,她收下了我,理由很简单:“你眼睛里那团火,我很多年没在应聘学徒的人身上见过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为了自己烧起来的火。”
我开始了白天咖啡馆、晚上烘焙店学徒的双重生活。
身体疲惫得像散了架,手指被烤箱烫出小泡,胳膊因为长时间揉面而酸痛不已。
但心里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当第一次独立完成、并且得到师傅一个点头肯定的焦糖布丁端出来时,那纯粹的、不掺杂一丝讨好意味的成就感,像最醇厚的蜂蜜,瞬间浸润了四肢百骸。
我兴奋地拍照,第一个念头就是发给周叙白。
他很快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日子在咖啡的苦涩与烘焙的甜蜜交织中流淌。
我和周叙白之间,那种由他引导、我跟随的模式,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我不再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给予的力量,开始尝试表达自己的主张,甚至偶尔会反驳他的观点。
我们会在深夜的出租屋里,为了一部电影的情节走向争得面红耳赤,当然,多数时候还是他说服我;我会在他加班时,带着自己刚烤好的、尚显笨拙的试验品去他公司楼下,强硬地塞给他当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