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茄来运转抖音热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你不会是不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老虎的余威尚未散尽,虽已过了立秋,日头依旧毒辣得能晒脱一层皮。空气粘稠滞重,吸进肺里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稍微动一动,汗珠子就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往外冒。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慢吞吞地挪在从村口公交站回家的乡道上。这条路,说是“最邻近”的站点到家,可这“邻近”俩字,搁在词典里都得脸红。习惯了两个轮子代步的腿脚,对这坑洼不平的土路实在缺乏敬意。几天前我那辆宝贝小电驴闹脾气罢了工,送去镇上修理铺时,修车师傅老李头斜着眼问:“姑娘,要个代步的不?便宜。”我当时脑子大概被这秋老虎烤糊了,脖子一梗:“不用!几步路!”此刻悔意如同脚底板磨出的水泡,滋滋地疼,一步一煎熬。“最邻近”的残酷现实,就是这条望不到头的土路,两边是连绵的青纱帐,玉米叶子蔫头耷...
《茄来运转抖音热门完结文》精彩片段
夏老虎的余威尚未散尽,虽已过了立秋,日头依旧毒辣得能晒脱一层皮。
空气粘稠滞重,吸进肺里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稍微动一动,汗珠子就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往外冒。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慢吞吞地挪在从村口公交站回家的乡道上。
这条路,说是“最邻近”的站点到家,可这“邻近”俩字,搁在词典里都得脸红。
习惯了两个轮子代步的腿脚,对这坑洼不平的土路实在缺乏敬意。
几天前我那辆宝贝小电驴闹脾气罢了工,送去镇上修理铺时,修车师傅老李头斜着眼问:“姑娘,要个代步的不?
便宜。”
我当时脑子大概被这秋老虎烤糊了,脖子一梗:“不用!
几步路!”
此刻悔意如同脚底板磨出的水泡,滋滋地疼,一步一煎熬。
“最邻近”的残酷现实,就是这条望不到头的土路,两边是连绵的青纱帐,玉米叶子蔫头耷脑,间或点缀着几畦顶着紫花的小茄子秧。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懒洋洋的狗吠,更衬得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有知了在树荫里扯着嗓子嚎叫,声嘶力竭,仿佛在控诉这不合时宜的酷热。
就在我琢磨着是第几百次诅咒自己拒绝代步车的愚蠢决定时,前方路边的景象让我脚步顿住了。
这地方,视野开阔得很。
左边是望不到边的玉米地,右边是几垄茄子田,尽头孤零零杵着村里土地庙的小小影壁墙。
简单,空旷,一览无余。
除非是瞎子,否则想错过点啥都难。
就在一根歪脖子老槐树投下的那点可怜阴影里,蜷着个人影。
是个年轻姑娘。
她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受了惊的鹌鹑,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看那样子,像是中了暑。
同是姑娘家,总不好视而不见。
我心里嘀咕着,脚已经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试探着开口:“那个…你还好吗?
要不要帮你叫个车?”
声音在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有点干涩。
没等我完全蹲下,那姑娘猛地抬起了头。
“喂,这位同志!”
这称呼,带着点旧年月的舞台腔调,突兀地砸在这乡间土路上。
抬起的脸出乎意料地年轻,顶多十八九岁模样,素面朝天,眉眼间还残留着未脱的学生气。
这稚嫩的脸庞和她刚才那老派的称呼,混在一起有种奇异
的错位感。
不过她脸色实在难看,苍白里透着青灰,额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嘴唇也没点血色。
这点违和感立刻被担忧压了下去。
“我看你脸色很差,真不用叫救护车?”
我边说边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她急忙摆手,幅度不大,透着虚弱:“不…不用救护车那么麻烦……” 她的目光,带着点急切的渴望,直勾勾地落在我手上——那瓶刚从公交站旁边小卖部冰柜里拯救出来的、瓶身上还凝着冰凉水珠的冰红茶。
我渴得嗓子冒烟,刚拧开盖儿,还没顾上喝一口。
“这个?”
我下意识地把瓶子往前递了递。
“嗯!”
她用力点头,眼睛瞬间亮了几分,“能…能给我喝一口吗?
就一口!”
她那眼神,活像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人看见了绿洲。
“给!
一整瓶都给你!
我还没喝呢!”
我把冰红茶塞进她手里。
“哎呀!
您真是个大好人呐!”
姑娘感激得声音都带了点哽咽,眼圈微微发红。
她几乎是抢过去,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喉头滚动,一瓶冰红茶转眼见了底。
冰凉的液体下肚,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
她脸上那层吓人的青灰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被这鬼天气硬生生蒸腾出来的。
看她喘气顺溜了些,我松了口气,拍拍裤子站起来:“那你歇会儿,我先走了啊。”
脚刚抬起来,衣角就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拽住了。
“等等!
您帮了我这么大忙,总得…总得让我表表心意。”
她说着,飞快地拉过旁边一个半旧的蓝印花布手提袋,在里面摸索起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哎,别别别!
就一瓶水的事儿!”
我连忙摆手,心说这姑娘也太实诚了。
“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头过意不去!”
她语气很坚决。
“真不用!
一瓶水值当啥?”
“您就收下吧!
求您了!”
她几乎是带着点撒娇的恳求,手已经从袋子里掏了出来,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
然后,我的视野就被一样东西占据了。
一根茄子。
一根油光水滑、紫得发亮、身材匀称饱满的圆茄子,带着新鲜的蒂把儿,还沾着点田里的潮气。
茄子。
谢礼,是根茄子?
这质朴到近乎荒诞的回礼,把我那一肚
子推辞瞬间给噎了回去。
脑子里甚至飞快闪过“现金红包”的俗气念头,立刻又被自己这想法臊得不行——人家姑娘多真诚啊!
我这边心里正天人交战,那姑娘已经不由分说,双手捧起那根茄子,郑重其事地塞进我手里,还用力握了握。
“这是‘福茄’!”
她语气笃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福…福茄?”
我捏着这根沉甸甸、凉丝丝的蔬菜,怀疑她是不是暑气还没散干净,开始说胡话了。
可她眼神清澈见底,之前的虚弱一扫而空,握住我的手甚至还挺有力道。
被她那充满“福气”的目光盯着,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嗯!
拿着吧,肯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她眯起眼笑了,那笑容在树荫下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我低头端详手里的“福茄”。
既没有七彩霞光笼罩,晃一晃也没有金元宝“哗啦”作响。
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它都是一根根正苗红、如假包换的普通圆茄子。
顶多是品相好点,紫得深邃些。
“福茄”……我在心里默默念叨,掂量着这不大不小的分量,忍不住腹诽:茄子家族知道它们被赋予了如此重任吗?
担子怕不是有点沉?
那姑娘在我婉拒了帮她叫车的提议后,只是笑着说:“没事儿,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她站在树荫下,笑着朝我挥手告别。
等我走出几十米,心里嘀咕着“这荒郊野外哪那么容易叫人来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树荫下空空如也,只有热浪在扭曲空气。
人呢?
我揉揉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大白天见鬼了?
还是这初秋的日头太毒,晒出了幻觉?
低头再看手里这根紫莹莹的茄子,顿时觉得它有点烫手,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茄”气森森。
随手扔掉?
刚承了人家的情,好像又有点过意不去。
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应该…大概…也许…没啥坏处吧?
我捏着这根来历可疑的“福茄”,用指腹感受着它光滑微凉的表面,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慢悠悠地继续往家走。
刚走出没多远,一阵急促的链条摩擦声伴着“叮铃哐啷”的杂响由远及近。
一抬头,只见一辆明黄色、漆皮掉得跟长了癞痢似的二八大杠,正像头发了疯的野牛,卷起一路尘土,朝我这个方向猛冲过
来!
骑车的是个半大小子,晒得黝黑,额头上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哎哟!
林小溪姐!”
骑车的小子正是村西头老杨家的二小子,杨小虎,出了名的皮猴儿。
他一个急刹车,破旧的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吱嘎”惨叫,车子险险地停在我跟前,扬起一小片尘土。
“虎子!
不要命啦!
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我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杨小虎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了一下,那点不好意思瞬间就被更大的兴奋淹没了。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住我手里的东西,声音拔高了八度:“哎——呀!
茄子!!!”
“啊?
是啊,茄子,咋了?”
我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福茄”往身后藏了藏。
“姐!
亲姐!
江湖救急啊!”
杨小虎双手合十,跟拜菩萨似的对着我一通乱拜,小脸上写满了焦灼,“美术老师留的静物写生作业!
明天就得交!
我好不容易求我爷给我留了个顶好的老品种圆茄当模特,结果!
结果放窗台上忘拿进来,让太阳给晒蔫吧了!
皱得跟老太婆的脸似的,根本没法画了!
我爷那菜园子离这儿老远了,骑我这破车过去再回来,天都黑了!
姐!
好姐姐!
你这茄子,匀给我行不?
求你了!
我下回帮你割猪草!”
他眼巴巴地望着我,那眼神可怜得能掐出水来。
我捏着这根“福茄”,心里犯起了嘀咕。
它看着是挺普通,可那姑娘神秘兮兮的“福茄”称号,还有她那凭空消失的诡异劲儿,总让我觉得这东西有点邪门。
这“福气”能随便转手吗?
万一转了手,霉运找上我怎么办?
看我犹豫,杨小虎更急了,合十的手拜得更勤快了:“姐!
你就行行好!
我保证画完了请你吃我奶腌的糖蒜!
管够!”
看着他晒得通红、满是汗水的脸,还有那破车筐里躺着的、卷了边的画纸和几根秃头铅笔,我心软了。
算了,一根茄子而已,再“福”还能福上天?
总不能真让孩子作业开天窗吧?
再说,这茄子落我手里,最终归宿大概率也是进了腌菜坛子,变成一坛子咸茄包。
“成吧成吧,给你给你!”
我无奈地把茄子递过去,“画好看点啊!”
“嗷——!
谢谢姐!
你是我亲姐!”
杨小虎欢呼一声,一把抢过茄子,像捧着
个金疙瘩,转身就往他那破书包里塞。
塞到一半,动作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在那个鼓鼓囊囊、沾满泥点的军绿色书包里一阵掏摸,拽出来一本卷了边的杂志。
“喏!
姐!
这个给你!
最新一期的……呃,上周的《故事会》!
可好看了!
我保证!”
他把那本明显被翻得起了毛边的杂志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
“哎?
这……” 我刚想说“我不用”,杨小虎已经像完成了重大交接仪式,长腿一抡跨上他那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车,脚下发力,车身猛地往前一窜。
“走啦姐!
回头请你吃糖蒜!”
话音未落,人已蹬出去老远,只留下一股烟尘和一句飘散在风里的承诺。
我捏着那本散发着少年汗味和尘土气息的过期《故事会》,站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哭笑不得。
一根来历成谜的“福茄”,换了一本过期杂志?
这“福气”的起点,是不是有点过于接地气了?
摇摇头,我把那本《故事会》卷巴卷巴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继续我的漫漫回家路。
没走出十米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更加急促、更加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哧带喘的喊声:“等…等等!
前面那位!
你手里拿的…是不是上周的《故事会》?
封面画了个大胖娃娃抱鲤鱼那个?”
我愕然回头,只见一个比杨小虎高出大半个头、同样晒得黝黑、眉眼和杨小虎有几分相似,但明显更壮实的少年,正双手撑着膝盖,在我身后不远处大口喘气,汗珠子顺着下巴颏滴到滚烫的土路上,“滋”地冒起一丝白气。
是杨小虎的哥哥,杨大龙。
“啊…是,是啊。”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包里的杂志。
“就…就是它!”
杨大龙直起腰,眼睛放光,一只沾着泥巴的手指激动地指向我的帆布包,“可找着它了!
我上礼拜天刚买回来,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我弟那臭小子顺走了!
我这两天考模拟考,考得头昏脑涨,想起来找它解解闷,翻箱倒柜死活找不着!
急死我了!”
他一边喘一边说,脸上混合着找到失物的狂喜和对弟弟的咬牙切齿。
“哦…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赃物”啊!
我赶紧把杂志从包里掏出来递过去,“喏,给你。
你弟刚
拿茄子跟我换的。”
“真的?!
谢谢姐!
你可救了我了!”
杨大龙一把接过杂志,如获至宝,脸上瞬间阴转晴,咧开嘴笑了。
他宝贝似的拍了拍杂志封面沾上的灰,小心翼翼地翻了两页,确认内容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只手开始在身上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摸索起来。
“那个…姐,不能白拿你东西,” 他憨厚地笑着,终于从裤兜深处掏摸出一个小玩意儿,“这个给你!
我今早上在河沟那边水洼子旁边捡的,看着还挺别致!”
他摊开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脏兮兮的玩意儿。
勉强能辨认出是只小熊的形状,原本该是棕色的绒毛被泥水糊成了深褐色,一条腿还歪歪扭扭的,像是被踩过。
我眼角抽了抽:“…你捡的?
还…挺别致?”
这“别致”的标准可真够宽容的。
“嘿嘿,” 杨大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洗干净了应该还行!
姐你拿着玩呗!”
说完,不等我拒绝,他把那脏兮兮的小熊往我手里一塞,抱着他的《故事会》,心满意足地转身,哼着不成调的歌,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这只“别致”的、散发着一股子河沟淤泥味儿的小熊挂件,心里五味杂陈。
茄子换过期杂志,过期杂志换脏污小熊…这“福茄”开启的交换链,怎么感觉画风越来越清奇了呢?
还没等我为这只命运多舛的小熊想好归宿(垃圾桶是它最可能的终点),异变陡生!
一道黄褐色的影子,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子兴奋的“呜呜”声,猛地从旁边玉米地的垄沟里窜了出来!
目标明确,直扑我捏着小熊的手指!
“汪!”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一哆嗦,那小泥熊脱手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那影子凌空一跃,精准无比地一口叼住了那只可怜的小熊!
落地时甚至得意地甩了甩头,炫耀战利品般叼着它,然后看都没看我一眼,撒开四蹄,沿着土路,“哒哒哒哒”欢快地跑远了,只留下一串烟尘和一个摇得飞快的、沾满草屑的狗屁股。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那湿漉漉、带着口水的触感和淤泥的腥气。
我的“别致”小熊,就这样被一条不知
打哪儿冒出来的土狗,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交换”走了?
这“福气”的传递方式,是不是太生猛了点?
还没等我从被狗打劫的震惊中回过神,一个气喘吁吁、充满歉意的声音从狗消失的方向传来:“对…对不起!
实在是对不住!
大黄!
你给我回来!
你个混账东西!
吐出来!
快吐出来啊!”
一个瘦高个儿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背心,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过来。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面皮白净,不像常干农活的样子,此刻跑得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一边跑一边徒劳地冲着狗消失的方向喊着。
他那两条细长的眉毛,此刻紧紧皱在一起,几乎在眉心打了个结,天然带着一种愁苦相。
他跑到我跟前,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姑…姑娘,真…真太对不住了!
我家这…这混账狗!
它…它平时不这样的!
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
我…我使劲拽它链子,它愣是挣断了!
我…我替它赔罪!
您那东西…贵重不?”
他一脸惶恐,眼神躲闪,似乎不敢看我。
看他这狼狈又诚恳的样子,我那一肚子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无奈地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就…就一个小挂件,也不值钱,捡来的。”
我总不能说那是根茄子换来的杂志又换来的狗都嫌弃的玩意儿吧?
“那…那也不行!
这畜生太不像话了!”
男人一听更急了,脸涨得更红,“它叼走您东西,就是我的不是!
我…我…” 他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目光扫过路边的茄子田,突然灵光一闪,“我…我赔您点新鲜的菜吧!
自家地里种的,您别嫌弃!”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一个箭步冲到自家茄子田的田埂边。
那里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
他麻利地解开袋口,双手并用,飞快地从里面往外掏茄子!
一个,两个,三个……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够了够了!
真不用这么多!”
我连忙阻止。
好家伙,看这架势是要把袋子掏空啊!
“要的要的!
这混账东西惹您生气了,多赔点应该的!”
他不由分说,把掏出来的茄子一股脑儿往我怀里塞。
那茄子个个饱满紫亮,圆滚滚沉甸甸,还带着新鲜的露水和泥土气息。
最终,我怀里被强行塞满了五根油光水
“那个…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我娘家妈不是腰不好嘛,听说踩那个健身的大球子(健身球)管用。
我托人在城里买了一个寄来,结果…买大了!
我家那小屋子根本转不开身!
放院里又怕晒坏了。
我看你这茄子正好,咱俩换换?
大球子换你剩下这三根茄子!
你看成不?
我妈肯定喜欢这水灵茄子!”
我看着她婴儿车底下确实塞着一个巨大的、五颜六色的充气平衡球。
茄子换健身球?
这体积差也太悬殊了吧?
我抱着个比婴儿车小不了多少的球回家?
可小翠那恳切的眼神,还有她提到腰不好的娘家妈……三根“福茄”最终换回了一个硕大无比、色彩斑斓的健身球。
抱着这个庞然大物,我像个移动的彩色蘑菇,艰难地在土路上跋涉。
这玩意儿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体积实在惊人,风一吹还微微晃动,让我走路的姿势变得极其怪异且引人注目。
果然,没走出多远,一位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的大叔就乐了:“哟!
小溪,这啥玩意儿?
这么大个气球?”
我尴尬地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大叔又开口了:“嘿,别说,这花花绿绿的,看着还挺喜庆!
我家那小子,整天在炕上瞎蹦跶,把他娘那炕席都快蹦塌了!
这东西给他蹦跶正好!
姑娘,跟你打个商量?”
大叔指了指我怀里的健身球,“我家地里刚摘的茄子,嫩着呢!
换你这个大球子,给小子解解闷?”
我:“……”于是,健身球换回了一整箱(对,是箱!
)码得整整齐齐、至少二十根起步的紫亮大圆茄!
那箱子沉得我差点没抱住!
抱着这箱“福茄N次方”,我感觉自己像个行走的茄子批发商。
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
茄子的气息无孔不入,熏得我有点头晕眼花。
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个神秘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是‘福茄’!
肯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好事?
这铺天盖地、阴魂不散的茄子,就是她说的“好事”?
这“福气”怕不是专门点在了茄子的丰收技能树上?
这哪里是“福茄”,分明是“茄灾”啊!
这交换链就像一场疯狂打地鼠游戏,按下葫芦浮起瓢,而每一个冒出来的“地鼠”,手里都举着茄子!
茄子!
还是茄子!
原本冷冷清清的乡间土路,今天像是被施了魔法,人气旺得堪比过年赶大集!
男女老少,认识的、不认识的,如同雨后春笋般从玉米地里、岔路口、甚至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
他们的目标高度一致——像精准制导的鱼雷一样,直冲我而来!
更诡异的是,无论我手里此刻拿着什么玩意儿,哪怕是一块砖头(中途还真用两根茄子换了个不知干嘛用的旧磨刀石,又很快被一个声称要砌鸡窝的大爷用一袋茄子换走了),他们都能两眼放光,表现出一种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狂热!
这场景,让我瞬间想起小时候听姥姥讲的民间故事——那个用一根稻草一路换换换,最后换成了大宅院的“稻草富翁”。
可人家稻草富翁换的是豪宅!
我呢?
起点是根茄子,中间经历了过期杂志、脏熊玩偶、健身球、旧磨刀石……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沉甸甸、油光锃亮、散发着松木清香的……老式实木象棋盘?
是的,就在刚才,我那一箱子“茄灾”被一位穿着对襟绸衫、摇着蒲扇、在村口老槐树下观棋的老先生看中了。
老先生棋瘾极大,棋艺据说在村里数一数二,就是缺个趁手的棋盘。
他看到我那箱水灵灵的茄子,立刻联想到他老伴最拿手的油焖茄子、鱼香茄子、酱爆茄子……当即拍板,用他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用的上好花梨木象棋盘,换走了我那箱烫手的“茄山”!
老先生抱着那箱茄子,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健步如飞地往家赶,生怕我反悔似的。
留下我,对着这方方正正、古朴厚重、能当小茶几用的实木棋盘,欲哭无泪。
抱着这棋盘走路,比抱一箱茄子还累!
它棱角分明,硌得手臂生疼,体积还不小,严重影响了我的平衡。
就在我气喘吁吁、步履蹒跚,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棋盘压垮在滚烫的土路上时,一阵刺耳的重金属摇滚乐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摩托车引擎的轰鸣!
一辆漆成火焰纹、造型极其张扬的摩托车,卷着尘土,“嘎吱”一声,以一个极其骚包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我面前,正好挡住去路。
骑车的是个年轻男人,顶着一头染成火红的莫西干发型,戴着夸张的骷髅头耳钉,穿着满是金属链子的黑色紧身T
恤,皮裤,铆钉靴——一个与这宁静乡村格格不入的“摇滚暴走族”。
他长腿一跨下了摩托,动作利落,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锁定在我怀里抱着的象棋盘上,紧接着,那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我背上——不,是我背上搭着的那件东西上!
之前换健身球时,我嫌抱着太热太麻烦,就把那件一直搭在臂弯里的旧外套(一件我妈淘汰下来的、灰扑扑的夹克)随手穿上了。
此刻,这件毫不起眼的旧夹克,成了这位摇滚青年的终极目标!
“卧…卧槽!
卧槽槽槽!!!”
他发出一连串的惊叹,眼睛瞪得溜圆,几步就跨到我面前,手指颤抖地指向我的后背,“这…这纹样!
这走线!
这…这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青龙偃月’款?!!”
什么青龙偃月?
我完全懵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费力地扭头,才看到自己旧夹克背后,靠近肩膀的地方,确实用深蓝色线绣着个图案——一条简笔画似的、歪歪扭扭的龙,盘绕着一轮更歪歪扭扭的月亮?
那还是我上初中时中二病发作,自己用缝纫机瞎扎的!
线头都没藏好!
“哥们儿!
不!
姐!
亲姐!”
摇滚青年激动得语无伦次,完全无视了我怀里沉重的棋盘,炽热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的旧夹克烧穿,“你这件!
这件战袍!
太TM有范儿了!
简直是行走的摇滚圣物!
充满了野性不羁的灵魂!
跟我这气质绝配!
卖给我!
不!
求你换给我!
你开价!
随便开!”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外套——一件极其扎眼的、鲜红如血的、缀满了闪亮金属铆钉的皮夹克!
“等等!
你干嘛?”
我被他这阵仗吓到了,抱着棋盘连连后退。
“换!
用我这件跟你换!”
他动作快得惊人,“刺啦”一声拉链响,那件红得耀眼的皮夹克已经被他脱了下来,带着他的体温和一股浓烈的皮革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我怀里,同时一把将我身上那件灰扑扑的旧夹克给薅了下来!
“哎!
我的衣服!”
我怀里瞬间多了一件沉甸甸、硬邦邦、铆钉硌人的皮夹克,而我的旧夹克已经到了他手里。
“成了!
交易达成!
不许反悔!”
摇滚青年像护着绝世珍宝一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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