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液灼烧着喉咙口,我猛地捂住嘴,狼狈地弓起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
“呃……”这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事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旁边几对等待办理的年轻男女投来好奇或探寻的目光。
我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该死的孕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在最狼狈的时刻,在陆沉面前。
我强撑着直起身,飞快地在最后一个笔画上落下名字,把笔扔开,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
全程不敢看陆沉的表情,只感觉到一道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像针扎一样。
“好了。”
我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办事员麻利地收走文件,钢印落下,“咚”的一声闷响,敲定了结局。
两本暗红色的离婚证被分别推到我们面前。
我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那冰凉的塑料封皮,身后传来一个娇柔造作、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的女声。
“阿沉!”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带着一股浓烈的、甜腻的香水味,瞬间盖过了空气里的消毒水气息。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徐薇。
陆沉心口那颗失而复得的朱砂痣,他少年时光里永远的白月光。
我捏紧手里那本薄薄的离婚证,塑料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慢慢地转过身。
徐薇像只花蝴蝶一样扑了过来,目标明确地挽住了陆沉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精致的香奈儿套装,妆容明艳动人,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散发着光泽,看向陆沉的眼神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得意。
她甚至没分给我一个眼神,仿佛我只是空气里一粒碍眼的灰尘。
“阿沉,手续都办好了吗?”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尾音上扬。
陆沉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徐薇这才像是刚发现我似的,夸张地“哎呀”一声,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掩住红唇,露出一个虚假得令人作呕的惊讶表情:“林小姐也在呀?
真巧。”
她顿了顿,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在我脸上逡巡了一圈,嘴角勾起一个胜利者的弧度,“正好,我和阿沉也有个好消息要分享呢。”
她从那个价值不菲的爱马